恍惚间听到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找东西可不是这样找的。”
谢景渊惊讶地望着黄柏,见后者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这样只是白费功夫。”
喂,你注意点,你现在只是个随从。谢景渊冲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低调些。
可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黄柏很成功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再也低调不起来。
在那一瞬间,他有些懊悔。
但很快,这懊悔消融于那欲坠落的泪光中。
什么叫做白费功夫?
素娥愤而抬头,含泪瞪住那人,难道他就能找到吗?
“我不一定能找到。”黄柏猜出她的想法,迎着她的目光,坦然道。
“但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
总好过这样无头绪般的瞎费功夫。
“那你说。”
“说不出来,我就治你的罪。”
韩素娥非常生气,甚至这羞恼盖过了丢失玉佩的悲伤,她气闷地嘟起唇,狠狠地瞪向那个随从。
惹得黄柏心中嗤笑。
呵,生个气也软绵绵的,像极了奶猫,看着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却连牙都没长齐。
虚张声势。他想。
“你丢了什么?”他走近几步,为了听清她的话。
告诉他吗?素娥有些纠结地攥了攥手指,算了,事已至此,再找不到的话,最后还是得惊动母亲和姑姑,还不如直接说了。
“一枚血玉雕的玉佩。”
是她的那个平安玉佩?谢景渊和黄柏了然地对视一眼,心中有数。
先前两人也见过那枚玉佩,无论什么时候,都挂在她腰间,看起来很是珍重。
而且第一次去韩府时,她的几个妹妹问起墨一的事,她当时找的借口便是那枚玉佩。
谢景渊很快想通,沉吟片刻道:“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韩素娥如实告诉他,脸有些烫,自己真是迟钝,偌大一个东西不见了,她竟然丝毫不知,还是檀香率先发现的。
“你觉得是怎么不见的,是系得太松了么……还是绳子断了?”谢景渊食指关节抵唇,自言自语地猜测。
一旁的檀香马上否认他的猜想,摇头,“绝不可能,奴婢今早系的可紧了,编绳也是新换的,结实着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景渊沉默下来,无言思索。
“你最后一次看到玉佩是什么时候?”黄柏突然问她。
“午宴后没多久。”
午宴后她去了一次净房,那时檀香替她整理衣裳时还顺手摆正了玉佩。
“之后你去了哪里?”他又问,语气冷静,却让素娥有种奇怪的感觉。
“在太舞殿附近没多久,就来了这里。”
“途中有跑过跳过吗?”
虽然她看起来不会这样,但以防万一,黄柏还是问了一句。
问得韩素娥一噎,好看的眼睛瞪了他一下,生硬道:“没有!”
又发脾气,黄柏有些无奈,遂继续问:“有没有蹭到什么地方?比如花丛里的树枝。”
蹭到什么地方……韩素娥收回视线,努力地回忆。
应该没有吧?她不确定地想,又以眼神问一旁的檀香二人。
两人摇摇头,确实没有。
都没有?黄柏眉头一皱,好好的玉佩系得紧紧的,又没经过剧烈运动,怎么会突然不见?
那恐怕就不是巧合……
“你好好回忆一下,在这段时间内,可有其他什么人接近过你?”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神情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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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无迹可寻
其他什么人?什么意思,韩素娥怔忡地眨了眨眼睛,反应明显迟钝。
“她一路上都同我在一起呢……”江璇芷嘀咕一声,也没见其他人啊。
不对,她脑海中画面一闪,突然忆起什么,低呼一声,似不可置信。
“方才那个宫人!”
那个替她挡了冲撞的宫人!
经她这么一说,韩素娥也记了起来,猛地抬头,神色惊怔。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仔细些。”
“等等,”黄柏又止住,看了眼芙蓉城的方向,“先往回走。”
快一些,最好还能找到那人。
于是几人一边往芙蓉城走,一边把假山旁的那段经历细细描述了一番。
两人听完后沉思片刻。
那宫人替她挡了洒落的水……却又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黄柏闻言,立马问那名个子高挑的侍女。
“当时你可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沉香突然被点到名,怔了一瞬后才仔细回想,片刻后不确定地答到:“她的动作……很正常吧。”
确实像是短时间内迅速做出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太奇怪的地方。
“依你之见,她像不像会功夫的人?”
沉香感觉奇怪,这个世子身边的随从为何会这样问自己,难道他看出自己是习武之人?
但她来不及多想,注意力又转回他们所讨论的事上,回顾几遍,仍旧是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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