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谷雨不是没想过和陆南灯打好关系,毕竟,和反派搞好关系的话,将来万一他们再次争斗起来,自己也不至于成为被殃及的那个池鱼。
可是她刚搬进宿舍的那天,陆南灯的态度可算不上好。
那天江谷雨还不知道自己的室友会是谁,满怀期待地买了很多小零食,还特意精心挑选了一个简洁又精致的手链作为见面礼。
江谷雨开开心心地推开寝室的门,看到对方是陆南灯的时候顿了顿,但还是扬起笑容打了个招呼:“好巧呀,居然能和同班同学住在一起。”
她把手里的小礼盒递给他,一脸期待地说:“这是我给你买的小礼物。”
江谷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人际交往上受挫——这不是盲目自信,江谷雨在学校里就是有这么受欢迎。明明身为Alpha,却没有其他Alpha的臭毛病,她五官精致又小巧,笑起来的样子却也很大气直爽,性格热情又开朗,无论是对谁都礼貌且尊重,通常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人。
陆南灯愣了愣,接过礼物,却在打开之后冷下了脸色,他把礼盒甩在桌上,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谷雨简直莫名其妙,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总不至于是有人十分憎恶收到手链吧?这可是她专门选的不容易踩雷的礼物。最后她只能将之归咎于书中反派性格古怪,也出门和其他朋友玩去了。
等她再次回到寝室,桌上的礼盒已经没了,江谷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收起来了还是扔了,不过都无所谓,她的好意已经递出,对方不接受的话她也无能为力。
……
等江谷雨锻炼完之后,一个下午也过去了,操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干脆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洗个澡。
陆南灯正在寝室温习功课,大老远地就闻到一股独特的草木香,并不刺鼻,却也存在感十足。他焦躁地转着笔,眉头都快夹死一只苍蝇。
江谷雨推开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对于室友成天臭着脸毫无感言,既然对方不爱搭理她,她也懒得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干脆就只勉强维持见面问好的程度,像高一一样几乎不交流。
江谷雨实在是太热了,短袖都几乎要被汗湿了,她就打算脱掉短袖先凉快一下,反正里面还有一件无袖背心。
正当她把衣服掀到肚脐的时候,陆南灯却破天荒地开口打断道:“你在干什么?”
江谷雨停住自己的东西,茫然地说:“脱衣服?”
陆南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赞同。
江谷雨意会了他的意思,猜测道:“啊,你介意吗?”
陆南灯在这个时候却又不说话了,可能是觉得说介意会显得自己不太Alpha。
江谷雨也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不脱了,以免招人厌烦,还是进浴室再脱吧。
她又收衣服、叠衣服、拿睡衣,在小小的寝室里来来回回地跑。
“你应该定时注射信息素抑制剂。”陆南灯无法忍耐地停下笔,声音冷硬地说。
江谷雨挠了挠头,不理解地说:“你闻到味道了吗?可我易感期还没到呀。”
Alpha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时刻向外散发信息素,平时信息素都是收于腺体中的,只偶尔会因为剧烈运动而向外逸散一点点。
但这一点点通常也只有距离极近的时候才能闻得见,他们全程就没有亲密接触,怎么会闻到的?
江谷雨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味道太大了,也低头嗅了嗅,信息素味道仍然是淡淡的,不过不排除是因为自己习惯了自己的味道,所以才闻不到。
她算了算日子,易感期也的确快到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对不起,我先洗个澡去。”她脸红地说。
在她收拾好洗漱用品,准备进卫生间之前,却看到了陆南灯头上有一根草叶,或许是白天在外面走的时候落上的。
她伸出手就准备帮他捻掉,一边解释道:“你头上有根草。”
“别碰我!”他眼神凶狠地看着她。
江谷雨被他猛地打开手,吓得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总觉得自己今天一直在被针对。
他既然不给我好脸色,也别怪我冷着脸了。江谷雨气愤地想,原本的好心情都因为这突然的交流而被破坏掉。
好心被当驴肝肺。
别说和反派当朋友了,就是保持友好的同学关系都有够呛,与其从这方面下手来逃避书中的命运,还不如自己变强,或是压根就不要掺和剧情呢。
陆南灯被这充盈满室的草木清香包围,不仅没能清心静气,反而满面潮红。
如果不是他的鼻子出了问题,那么……能对对方的信息素有这么强烈的感知,只可能是因为信息素匹配程度极高,所以才会这么敏感。
他写字的手长久不动,在洁白的纸页晕下黑色的墨迹。陆南灯干脆把笔盖上放在一边,脸埋在了双手圈起的圆之间,堪堪露出红的滴血的耳尖。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鼻子不自觉地凑近刚刚触摸到江谷雨手腕的那只手后,他又猛地弹了起来,打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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