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躬身在黑夜里潜行,向导们跟在他的身后,羌橘回到根据地立即向所有东面战场士兵发送加密文件。
指令一:主干线与东面战场的公路,布置反坦克装置。
指令二:第一装甲部队向西北方向出发,在敌军增援部队赶到之前在主干线处伏击,全力阻止敌方增援部队与安德鲁装甲部队汇合
指令三:排除东战场敌人东翼雷区,放弃交通道,按原定计划向西增援。
发布完毕之后羌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意识到没有人会听他说话,这并不是序列对抗,这是个人对抗,尹灯和所有人签署的序列对抗协议在危急关头形同虚设。
羌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头盔反馈回东战场的北面。
他必须信守他的承诺直到最后一刻。
羌橘从桌下拿出一把小型手枪,召来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人并召集了残留的士兵。
几分钟后房间内占满了人,羌橘凝视他们的头盔,他知道,所有人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羌橘举起手里的枪。
咔咔两声枪上了膛。
“怕吗?”
一名士兵看到羌橘的手枪抵在他的护目镜上,羌橘冷静地询问。。
“不怕。”
“撒谎。”
子弹射穿了护目镜,士兵猝不及防向后一倒,身后另一名士兵的护目镜上沾满了血雾。
“这是个人赛,你们确实没有必要服从。”
羌橘说着看向窗外,所有人顺着羌橘头盔护目镜的方向看去,基地外剩余装甲齐齐对准了这间房,羌橘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一名士兵扭过头,比赛并不调低痛觉,眼前尹灯所委派的首席技术兵,这个看起来略微消瘦的技术兵,简直疯了。
“报告。”
“说。”
“我认为危急关头随意处决士兵是不理智作为。”
“说得好。”
羌橘的甚至温和礼貌点点头,枪却抵在那名士兵的护目镜上,“怕吗?”
士兵一怔,“怕。”
后方士兵的眼前一片腥红。
“我不需要危难关头的散兵。”
羌橘缓慢踱步,枪再次抵在一个人的护目镜上,“怕吗?”
“不怕。”
“摘下头盔。”
士兵犹豫了一下摘下头盔,黑压压的枪口重重地抵在他的眼眶上。
“事实上这把枪的威力太小了,你听得出来是吗?”羌橘平静地询问。
“是……”
“子弹会留在你的脑袋里还是射穿你后面的那个人。”
“报告,我不知道。”
“现在告诉我你怕吗?”
“怕……”
士兵说完最后一个字倒地。
“我不需要随时会叛变的懦夫。”
“你并不是指挥!”一名士兵的头盔狠狠砸在地上,他瞧不起这个新生的作为,“你只是技术兵首席,你无权处决我!”他指着羌橘愤怒地吼着。
羌橘点点头走到桌子前,蓦地更换了枪械,速度之快,密集的枪声瞬间扫射了那名摘下头盔的士兵。
“我不需要随意摘下头盔的人,还有人想赤膊上阵吗?”地上士兵的头变成了一团恶心的组织。
“反抗一次,更换一次武器,再反抗一次,更换一种死法。”羌橘的手指敲着桌子说道。
羌橘抛弃了那把小型的手枪,举着那把重型的枪械从所有人头上一个个瞄准,间或开枪,终于羌橘放下了枪。
“听着,所有人三人一组,每一组必须配备向导,你们每个人都会被分配到坦克,我需要你们每个小队中最镇静的一个人直面火力中央,吸引你前方的坦克,剩余两个人隐匿在主火力方向的两侧,在确认敌方被吸引并到达一定范围后再开火,在此期间你们必须保持高度镇定,不能轻易开炮,所有小队都会成为一个小型的火力口袋,明白吗?”
“明白!”
“你们头盔内已经显示了我需要你们到达的区域,和我所设定的最佳射击距离,现在,行动。”
“是!”
羌橘留下了两名向导,“至于你们,和我一起前往主干线与公路的交汇处。”
“明白。”
羌橘向反坦克装置的士兵发送了消息,布置好备用隐匿点,同时在草丛,树林,房屋设置好虚假反坦克装置点,反坦克装置须隐匿位于公路两侧,羌橘要求反坦克装置必须在敌方装甲部队鱼贯而入时保持冷静,在首尾装甲进入两架反坦克装置最佳火力范围时开炮,羌橘强调,这个范围必须在他所测算规定的范围内,反坦克装置须先集中火力攻打敌方第一辆坦克,然后再向最后方开火。
羌橘看着光屏反馈回的消息,各个区域的火力口袋已布置完毕。
羌橘坐进坦克,忽然回头,两名向导甚至觉得那面蓝色护目镜下正有一双森然的眼睛凝视着他们。
“无论发生任何必须按计划执行任务。”
“明白!”
东部战场的交火开始了。
刘榕看到公路两侧的反坦克装置,按照羌橘所给的预想分毫不差执行任务,部分兵力正向西部战场转移,虚假的反坦克导弹点浪费了敌军的一些炮火,镜头给到丹尼尔序列的东部坦克旅镜头,一名士兵排除了虚设点,坦克旅分为两列,朝不同方向进发了,留在连接主干线与东战场交通线的坦克旅陷入了困境,鱼贯而入的坦克旅在有序严谨的首位夹击中出现了混乱,镜头切换,画面赫然显示,羌橘和其他两名向导组成的火力口袋,坦克几乎报废,坦克身上满是弹痕,镜头深入坦克中,两名向导已经阵亡,羌橘失去了行动力,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医疗装置数据上,医疗装置并未达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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