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记者这么阴阳怪气喊了一句,一片的记者附和起来,女人笑笑,没有施舍眼神,声音温和地问着:“你采访过纪老先生?”
这时没人回答了,挡在身前的记者让开了一点,女佣替女人打开车门,车前仍有一群不死心的记者,大有一副笃定女人无招的赖皮姿态,女人忽然开口——
“你们试试。”
画面一转,一个男人拉着一个长发的女人,身侧被保镖挡着,记者在两边一边拥挤一边叫嚷
“小纪先生,你哥哥娶了卢家私生女这件事你知道吗?!他们结婚并没有邀请你和你姐姐是吗?!”
男人侧了侧脸就要转过来,画面忽然全部消失——
课本数据修复成功
羌橘和高览对望一眼关闭了课本。
“有人在故意给你看这个。”高览说道。
羌橘点点头又听到高览接着说,“难为这个人费心找到这些资料。”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主动接受采访,这些资料会被全部撤下,更何况拍摄到他们的面部,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找到的。”
“你记得我们发现的第一枚卡片吗,那枚打开后写着红字的卡片,所有的不对劲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们被盯上了。”高览说道。
“我们被监视了吗?”
“对方没有这个能力,这可是三区的军校,所有只能在这些卡片上做做文章。”
玫瑰飞了回来什么也没发现,落在高览的肩膀上,羌橘打开了面前的沙盘。
“这个人想告诉我什么?”
沙盘上弹出三个空白的记号牌,高览一边说话记号牌上一边浮现名字
“按照血缘关系,卢家,余家,纪家。”
三个记号牌对立着。
“报刊区第一枚不对劲的卡片上,是余诺起火的别墅,”羌橘在余家后面放上一枚旗子,上面标记了余诺的名字,紧跟着羌橘放上了卢阐的旗子,“他是卢阐的丈夫。”
“也是余七平的儿子。”高览将余诺的旗子往后挪动。
“那些红色的字是周名写的,”羌橘单独立起一面旗子有些迟疑,“周名的旗子应该放在卢阐这边?”
高览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寻找周名相关资料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余燃。”
“余七平的私生女。”余燃的旗子放在了余诺的身侧。
“后来我在卢阐的梦里看到了卢晔,那段时间关于丹尼尔妈妈的梦境很多……或许是因为临近忌日的缘故。”
“再后来也就是最近,”高览在纪家背后竖起纪雪门的旗子,“你看到了纪雪门先生,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和女儿。”
“所有的人物都在这张沙盘上了,卢阐,卢晔,周名,余七平,余诺,余燃,还有纪雪门先生一家。”
羌橘端详着眼前的沙盘,首先红色光标指向了余诺,“余诺死了,我们后来发现周名喜欢的人并不是余诺而是卢阐。”
“关于余诺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信息,比起他父亲余七平那样市侩的人物,余诺生性比较内向学术上也没什么成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高览说道。
“火灾事故死亡,”羌橘说着旗子上出现两道红叉,光标指向下一个,“周名。”
“周名的事情就太多了,我也真没听过他喜欢卢阐的传闻,”高览耸耸肩,“两个人瞒的真好。”
“不过周名这个人也是奇怪,当初李教授煞费苦心把他安插在白教授实验室的名单里,他最后倒是选择一走了之,既然对这些毫无兴趣为什么还要在实验室待那么久?”
羌橘听高览说着思考了一会儿,“他是恃才放旷的人,但也不是傻子,我并不相信他离开学校之后甘愿无所作为浪费时间,不过他为什么要在余诺死亡次年的同日自杀?”
高览和羌橘一阵沉默,光标指向余燃,两人都不由自主想到余燃那天的样子,“……老宝,你说要是余燃和周名老老实实待在研究室,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情了,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余燃那样的人会选择给卢阐打工而不是留在实验室。”
“为了卢晔。”
高览一怔看着羌橘,羌橘皱了皱眉,“其实比起丹尼尔母亲那种一门心思都在实验上的人,我觉得余燃更希望的是待在丹尼尔母亲的身边,你记得吗,余燃跨区考进这所学校就是为了卢晔而来的。”
“但是为卢阐打工,做着简单的机械设计,真是大材小用了,接着说纪雪门一家的事情。”
“我先是看到了一些纪雪门的影像资料,但这些资料想告诉我什么……接着是最近梦到纪雪门先生的大儿子和赵独的事情,对了,我们漏了赵独。”
羌橘在卢家的地方加入了一枚新的旗子,赵独的名字显示在旗子上,羌橘的手顿住了。
“羌橘?”
“余七平是卢阐的岳父,余诺是卢阐的丈夫,余燃曾经在卢阐的公司上班,卢晔是卢阐的同父异母姐姐,周名是卢阐的情人,至于嫁去纪家的赵独,是卢阐的亲姐姐……”
高览看到沙盘上所有旗子的红线全部指向了卢阐,所有的人全部围绕着卢阐展开了。
“你记得我曾经梦见周名和卢阐在一张地图里吗?周名告诉卢阐他埋下了三枚炸弹,告诫卢阐要小心。”
高览发现羌橘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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