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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是伴君如伴虎,前一段时间还折磨,现在却又宠幸。
    看来以后更得小心伺候了。
    “是。”这回汪林不敢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连忙应了是。
    宣雒这才缓了面色,道:“起来吧。”
    有了刚刚的插曲,汪林不敢再胡思乱想,毕竟君心难测,说不定这一刻还没事,下一刻就要杀了他呢。
    汪林正小心的伺候宣雒换衣服,就听见陛下问:“阿景那边怎么样了?韩思婉还没把阿景的心收回来?”
    除了刚去的那几日宣雒多过问了几遍,其余时间他都是不怎么过问的,毕竟国事繁忙,实在是没空每日过问自己那个不听话的离家出走的弟弟。
    反正多派了些人过去,若有大事汪林也会回禀他,这几日便没有看汪林呈上来的密报。
    “韩小姐是住下了,但王爷并不怎么见韩小姐,只是每日一起吃饭,平时都是各做各的,探子说王爷忙着教人识字,把韩小姐推给了隔壁的周大娘让韩小姐每日过去学做菜。”
    “让韩思婉学做菜?”宣雒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置信:“韩思婉是丞相嫡孙,以后也是要做景王妃的人,他让学些刺绣也就罢了,跟着一个乡野村妇学做菜?”
    “是呢,”汪林苦着脸回话:“韩小姐也是不肯,说学不会那东西,王爷便带着人一起教人识字。”
    “他要教谁识字?王爷当腻了要去做教书先生?”宣雒语气不善,想起宣景的性子更头疼了。
    汪林小声劝道:“许是王爷一时新奇,想体验一下教书的乐趣。”
    宣雒不置可否,哼道:“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让韩思婉小心些,要是没将阿景拐回来还被坑了,朕可不负责跟韩相交代。”
    南山镇。
    宣景,宣景还真不是想体验教书的乐趣,他现在只想体验打人的乐趣。
    周小宝那个小鬼跟个鬼灵精似的,简直是踩着他的底线蹦跶。
    让他写十张大字,过了半个时辰再去看,真的在纸上写了“十张大字”。
    宣景气的头疼,满脑子都是不能打小孩,不能打小孩才将火气压了下去。
    他上次让乔墨教周小宝一些粗浅功夫好锻炼身体,哪知道这小孩刚学了些功夫就上蹿下跳的,趁乔墨不在就敢上树摘果子,还联合韩思婉一起把他的糕点藏起来偷吃了,满嘴的碎屑还说自己没看见。
    宣景正嘱咐乔墨中午做些清淡的好败败火气就听见外面一阵鸡飞狗跳的,听着就让人眼皮直跳。
    “周小宝…”宣景拉长了声音喊他,他现在理解周大娘了,不是周大娘带的这小孩嗓门大,是周大娘被这小孩逼的嗓门大。
    “主人,要不要属下去……”
    宣景咬着牙哼哼:“不用。”
    他说完就去了院里,周小宝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串炮仗,正在院子里放,说是要把昨晚乱叫的青蛙给炸出来。
    宣景气的头疼:“谁告诉你青蛙能炸出来的?不是,谁告诉你青蛙在这院儿里?”
    “韩姑姑。”
    宣景:……
    宣景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这里没青蛙,青蛙是生活在水里的,你去,拿着剩下的鞭炮去找你韩姑姑,你韩姑姑跟青蛙熟,说不定一炸青蛙就自己从河里飞过来了。”
    “青蛙会飞吗?”周小宝歪头想着。
    宣景耐心几近耗尽,压低了声音吼道:“知道青蛙不会飞还在这院里瞎折腾,你看这地板像是能钻出来青蛙的吗?”
    韩思婉听见动静,乐的大笑:“殿下别气呀,您可不能生气,气大伤身。”
    宣景心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你这个祸害,哭死在门口都不开门。
    两人正闹腾着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敲打声。
    乔墨出去看了眼,回来禀报说:“主人,是送丧的队伍。”
    送丧?送丧不是该在傍晚吗?他记得这村子的习俗是三日送丧,恰在酉时,现在才辰时,送什么丧?
    “说是有人暴毙,得了大病,不宜停灵三天,所以现在发丧。”
    “要属下去查一下吗?”
    “不必,”宣景想了想,道:“咱们只是借住,不宜插手这些事。”
    “是。”乔墨低头敛眉,主人果然只是借住一段时间,他们不会在这儿待久的。
    主人很快就会跟韩小姐回去,届时官复原职,景王府迎来主母,那他,他该何去何从。
    他可没忘记韩小姐来的第一天就跟主人说想把他要过去。
    可他不想跟除了主人以外的人。
    得想个什么办法永远跟着主人才行。
    乔墨拧着眉想回想,主人好像曾经说过喜欢他,虽然是玩笑话,但也不是不能努力一下。
    得让主人真的喜欢自己才行,乔墨想。
    但好像有点难,狐媚惑主的事他不能做,伤害主人的事也不能做,乔墨想的头疼,他从未主动讨好过谁,现下是真的头疼。
    主人还在跟韩小姐拌嘴,乔墨在认真的想该怎么讨好主人,谁都没注意到外面发丧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
    刚刚好停在宣景宅院门口。
    第16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十六天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两只小学鸡的拌嘴,四人齐齐看向门口,两个穿着白色孝衣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朝里看,右边衣袖上端带着孝布,台阶下停着出殡的队伍,抬棺的正正好停在了门口,后面跟着一队披麻戴孝的白色,不停地有哭腔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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