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把乔墨赶跑之后自己在房间生了好大一场闷气,又钻到床下把之前他不好意思看的那些朝廷禁止版的限制.级话本也翻了出来,脑子里把上面的人替换成乔墨,想象着是自己折腾了乔墨一顿之后心情才好了许多。
刚刚他差点被乔墨气软了。
只是生过气后理智回来了又免不了一顿担心。
他刚刚,好像,把乔墨丢出去了?
他还记得上次对乔墨发完火之后他去睡觉,结果第二天早上发现乔墨在他门前跪了整整一晚,说是戴罪之身等主人责罚他。
这可不行!
该不会又把人吓到了吧。
宣景越想越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把人丢出去。
乔墨就是个木头,万一这一推,明天连亲他都不敢亲了怎么办?
对,得把人哄回来!
乔墨功夫好,耳力也好,宣景踮着脚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小猫似的挪到门口透着门缝往外看。
门外冷冷清清的空无一人,还有两片树叶被吹到院里随着风打转儿,宣景忐忑半天,就看到了个寂寞……
这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宣景心中的惊恐更甚,难道这木头觉得自己这回犯的错太大,私自回王府地牢受罚了?
这可不成!绝对不成!
宣景“啪”的一下将门打开,他得去后院看看马还在不在,这木头可别真是回王府受罚去了。
结果刚走到院中就看见韩思婉神思恍惚的按着周小宝的脑袋晃荡过来,周小宝龇牙咧嘴的,小脸拧的像个吹瘪的球,宣景猜他是疼的。
没心思管这俩小混蛋的事儿,宣景拦住韩思婉问:“见乔墨了吗?”
韩思婉正陷在景王是个爱咬人的大混蛋中缓不过劲儿来,冷不丁的听见宣景的声音吓的一激灵,右手一使劲捏的周小宝“啊啊啊…··”的叫起来。
韩思婉赶紧卸了力道给人揉揉。
宣景见这俩人无视他,心里着急乔墨,便又问了一遍:“你们俩见乔墨去哪儿了吗?”
周小宝张嘴想说话,愣是被韩思婉眼疾手快的捂住嘴,然后对宣景坚定的摇摇头:“没见过。”
完蛋了,景王肯定又嘴疼了,他又要咬人了!
想不到堂堂景王,表面上温润如玉,亲近下人,背后居然是个爱咬人的大变态!自己嘴疼还要将别人也咬的嘴疼,还,还喜欢让别人观摩乔墨给他洗脚!
嫌弃水温不合适就把人赶出去,现在疼了又想再把人叫回来咬一口!
混蛋!
大变态!!
韩思婉一言难尽的看着景王,默默心疼起了乔墨。多么好的一个男孩子,勤快又听话,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了景王这么个变态主子呢?不但得给人洗脚,还得让人咬!
她韩思婉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觉得景王是个联姻的好对象,还幻想着成亲后就算做不到恩爱非常,也能跟景王相敬如宾,真真是做了白日梦了。
若是真的嫁给了景王,那不得日日被他咬?咬的浑身是伤,出门还得被围着打听景王府是不是养了一条骇人的狗…
韩思婉越想越怕,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宣景皱眉看着她,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便想着先去后院看看马到底还在不在,结果刚抬脚就被绊住了。
韩思婉一脸悲壮的拽着他的袖子,好像两人要一起殉情似的。
宣景心里着急,没心情陪她耍宝,便不耐烦道:“找本王何事?”
听听,本王都出来了,韩思婉再次哀叹自己以前瞎了眼,居然没看穿景王羊皮下披着的狼心狗肺。
但惩凶除恶是每一个官家子女应做的事情,她身为韩相的女儿,绝不能放着乔墨不管!
韩思婉一脸悲壮,表情变幻莫测,宣景试着把自己的袖子往外抽了抽,结果愣是没拽动,想不到这韩思婉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韩思婉稳了稳心神,对宣景艰难道:“殿下,臣女以前养过一条狗,叫小花。”
宣景心想你养狗关我什么事,还有这狗的名字也太土了。
韩思婉不管他,接着说道:“小花有一段时间脾气差得很,老想咬人,弄的府里人心惶惶的,臣女还被父亲训斥了好几次。”
宣景又拽了拽自己被韩思婉弄皱的袖口,心想老子可没空听你讲你和你狗的二三事,老子还要找墨墨。
韩思婉觑着宣景的神色,暗暗使劲又拽了一截宣景的袖子:“后来还是哥哥想了个办法,他给了臣女一根大棒骨,说小花要是再想咬人的话就把这跟大棒骨给它,果不其然,大棒骨很有用,小花烦躁的时候就叼着骨头,还会对臣女摇尾巴,整只狗都安静了下来。”
宣景耐心告罄,想着韩思婉要是再不放手他就要割袖逃走了。
韩思婉鼓起勇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殿下,不如臣女也给您一根大棒骨的,真的很好用。”
有了它,您就不会再想咬人了……
哪怕让我观摩您叼骨头我也能忍得…
宣景正要割袖子的手一抖,小刀戳到了自己手上。
“你什么意思?”宣景扔掉小刀捂着自己被划伤的手,皱眉看着韩思婉。
合着说了半天就为了骂他是条狗?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韩思婉苦口婆心道:“殿下,您这种情况是心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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