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是什么意思?”齐海皱着眉头,他想过范二知道以后可能会跟他吵一架,再不济可能会动手。
可没想到范二会直接将他赶走。
范二平常办事虽然不是很合他心意,但胜在听话,又有齐慬的名号在那儿压着,平常办事的时候也算利落。
齐海也一直觉得范二还算好商量,这怎么,突然就下定了决心要将他赶走呢?
就因为他让人炸山?
见范二偏着头没说话,齐海有心想说些什么,碍于乔墨跟宣景一直在边上站着,明摆着看戏的姿态,便放软了语气求范二:“二哥别生气,此事我没提前告诉你一声是我做错了,可我也是为了咱们兄弟们的前程着想,你先消消气,咱们进去再说。”
最起码有些事不能当着乔墨这两个外人的面说出来。
宣景捏了捏乔墨的手心,乔墨以为主人提醒他别忘记做戏,便顺势将人搂在了怀里。
刚打算跟乔墨说咱们先假装回去再悄悄隐在一个地方偷听的宣景:“…”
好吧,就这样看戏挺好的。
听不全消息算什么?
被墨墨主动抱在怀里才最重要好吗?
消息随时都能派人打探,墨墨开窍主动可是得靠机缘…
范二没注意这么多,他听了齐海的话,只觉得这人跟自己是真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有大哥的面子,他也不能再与这人合作。
齐海炸山,这是要炸了他的家啊。
若这样他还留着齐海,怎么对得起当初一起来樊石寨入伙的兄弟。
范二对齐海的示弱丝毫不放水,依旧冷着脸道:“此事不必再多说,齐先生,我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才没处置你,不然凭你做的这件事,现在已经被我抽皮扒筋挂到瞭望台旁的旗杆上了。”
更不用说山下的动静那么大,瞭望台位置特殊,受到的波动大,有几个兄弟还被误伤了。
齐海还要再说些什么,范二已经挥手让人将齐海送回刺史府去。
地上孙沛的呻.吟声更大了,被拔了利器的伤口流出血来,红的刺眼。
齐海只好不再多说。
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看了乔墨一眼,乔墨明白他的意思,想想下午谈的事情,对他点了下头。
齐海这才放心的走了。
虽说办砸了一件事,但好歹还有乔墨这件事办妥了,希望公子不要太过生气。
齐海走了之后范二就将头转到了乔墨这边,警告道:“你们的小动作我不管,但是在我樊石寨别做些造孽的事。”
看在影五的份上,范二没将乔墨和宣景赶走,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说完就不再看乔墨,踢了地上的孙沛一脚:“滚起来。”
孙沛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右手上,他眼睁睁的看着齐海被范二赶出去,有心想开口让齐海将他带走,又听到范二说要亲自处置他,心里便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他是走不了了。
齐海不可能为了他得罪范二,这点他心知肚明。
孙沛被踢得狠了,胯骨的位置生疼,他忍下疼痛从地上起来,用左手托着右手的胳膊跪在地上:“二当家,我知道错了,你饶我这一次吧。”
范二没应他这句话,只是又踢了他一脚,骂道:“起来,去忠义堂。”
忠义堂是樊石寨最中心的一间屋子,连昭理堂都要偏一点,平常只有年节的时候范二才会开堂祭祀,带着人拜一拜关二爷。
这次要开忠义堂,就是要在忠义堂上狠狠处置他的意思了。
孙沛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又往前跪了一步:“求二当家,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再犯,您就饶我这一回。”
孙沛见范二不为所动,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白天的事情,他心思动了一下,连忙将身子偏了过来对着站在宣景身后的影五求道:“这位小兄弟,求你跟我们二当家求求情,我求你了,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影五:“…”
影五很迷幻,先不说他自己就想把孙沛这个混蛋抽皮剥筋,曝尸荒野再喂了野狗,就算没梁子,也不该去求他啊?
他不想替孙沛这个混账求情,他只想帮范二一起整治这个混蛋!
但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王爷再三吩咐过不可草率行事,因此影五虽然极其不愿意,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宣景。
想问下王爷的意思。
宣景正倚着乔墨的肩膀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一个不留神这些人的目光就都到了自己身上,他刚刚没注意听,只恍惚间好像明白是孙沛让他帮忙求情?
这人该不会瞎了吧。
宣景觉得孙沛不但心黑,还眼瞎,不然怎么好死不死的找他求情?
虽然他也明白孙沛也不了解他已经知道了孙沛做的那件事。
范二也很奇怪孙沛居然求情求到了影五那里。
难道他范二看上去跟那小车夫的交情很好吗?
想到了这里范二捏紧了手上的红缨枪,若是小车夫真的跟他求情,若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答应,也许卖小车夫一个面子轻一点处置孙沛,让小车夫留下来做交换也是不错的,
相信兄弟们也能理解。
孙沛都已经准备好讲条件了,却发现小车夫的目光移向了正搂在一起的两个人,怀里那个还正一脸陶醉的窝在外面那个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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