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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柏将他的头摁在地上后,满意的勾起唇。
    “我艹啊!”不带这样玩的!这是强迫!这是强迫!小狼崽彻底窝火。
    “我年长你十多岁,你拜我为师委屈你了?”宁柏唇角的弧度显示出他微有些生气。多少像这孩子一般大的想拜他为师,他看都不想看一眼,人生中头一次遇见个极聪慧的,不收为己用太对不起自己渡给他的内力了。
    “况且你受了我的内力,吃了我的灵芝,不应该叫我一声师父吗?”宁柏抬起一脚,压在他的背上。
    “嗷嗷……”
    秦涓顿时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宁柏这狗贼打人一点提示都不给的,他心里已骂了他几十遍了。
    这时,有骑兵走过来,似乎是有急事。
    宁柏拍了拍手:“行了,这师也拜了,自己练吧。”
    秦涓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抹干净自己的俊脸,背上被宁柏踩过的那处火辣辣的疼。
    这一夜,秦涓足足练了一整夜,他得知了一个结论,三套刀法里纥颜氏的刀法最实用,乃马真氏的刀法最护体,伯牙兀氏的刀法最好看,咳、花架子……
    如果把纥颜氏和乃马真氏的融会贯通后,他估计以后能应付许多战事了,至少在战场上挥刀半个时辰不成问题。
    次日,他练的差不多熟了,天已经亮了,他意识到除了这些刀法,他还差一把能拿顺手的好刀。
    蒙人的刀和蒙人的马一样,是男人们一辈子的情人。
    草原男儿所爱有三,马、刀、甲胄。
    草原男儿所挚爱有三,好马、好刀、精甲。
    前两者大多能满足,好甲胄可遇不可求。
    能打铁的人很多,能做刀的人很多,能将铁做成甲的很少。
    阿奕噶给他的甲,嗷!留在罗卜城估计被兀林怒的人占去了……
    悔不当初将甲留在罗卜城,嗷!还有万溪送他的生辰贺礼也留在罗卜城了!
    现在想想那些东西可能是赵淮之托万溪送来的。
    想到这里秦涓想死的心都有了……
    次日。
    秦涓跟随在宁柏身后出铁营。
    在走出长隧道的那一刻,迎面走来了一队人,长隧道内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能点灯,唯一的光亮是从隧道那头来的。
    那队人对宁柏行礼。
    宁柏点点头对他们吩咐,说他夜里就会回来,先将匠人带到营中安置。
    那队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走远了,秦涓突然回头看去。
    他也说不清楚就是想回头。
    只看到漆黑的背影,什么都看不真切……
    宁柏察觉到他的停留,回头催促了一声。
    他方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至齐林的营帐处,宁柏点兵两千于草场。
    两千人悉数听令于秦涓,且只听令于秦涓。
    听到宁柏这个命令最生气的恐怕是齐林,他跟随宁柏这么多年都没有单独带过兵,单独打过仗!
    凭什么让这小子带兵?这小子什么出生?是俘虏!是奴隶兵!
    不光齐林不服,还有很多人不服,包括跟随秦涓的两千人里。
    只是宁柏的军队纪律严明,心里不服,也不会面上表现出来,这一点比真定的兵强许多。
    这对秦涓来说就足够了。
    临行时,宁柏给他一把刀,是宁柏十四岁那年用过的,宁柏说这把刀配他现在的年纪足以。
    宁柏让他用他的刀打一场好看的仗,秦涓点点头。
    只是宁柏没有给他甲,宁柏说男人的甲要靠自己去挣。
    恍惚间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或许这套赤金色的甲根本不是宁柏的,他还没有见过除了宁柏外哪个蒙人穿赤金色的甲的,或许是从哪个厉害的人人身上扒下来的。
    宁柏见他盯着他的甲,勾唇一笑:“后辽帝王耶律大石的孙子,他被我打败了,我拿了他的甲。”
    他向秦涓解释。
    秦涓这才明白这甲为何是金色的。
    秦涓想他若夺回罗卜城,手刃兀林怒,他定扒了兀林怒身上甲。
    去五里外和曰曰汇合时,曰曰已经整装待发了。
    秦涓的两千骑兵加上曰曰的一千人,他们重新踏上去罗卜城的路。
    宁柏说,这仗打完无论胜负都要将剩下的人带回来。
    秦涓点头答应过了,所以他不能死。
    重返罗卜城,他们马不停蹄,一路休息半日,行军一天半,如此循环。
    秦涓不知道曰曰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南逃的,就像是游走在刀尖,站在原地血会流尽,而每走一步都会多一道口子。
    乌笃送来了郗吉的信,曰曰让乌笃再带信给郗吉,让郗吉带兵先攻占斡端,他们不出五日便能兵临罗卜城下。
    郗吉会慢一点,应该半个月后他们能发动联攻。
    五日后,当他们兵临城下,大永王带人冲锋在最前面,他知道至多两日,鲁巴千户和左安会带来至少一千人的骑兵援军。
    他们三千人撑足两日,再等鲁巴的人,足够了。
    “夜里再攻,先撤。”
    刚抵达时攻了一次,损失了几十人,但对方损失至少百人,占到了便宜,秦涓下令撤。
    有人不理解,秦涓解释道:“先缓,让他们以为我们士气松懈,夜里再搞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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