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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师傅,你也注意安全。”
    季翎岚拿着东西出了解剖室,看了看时间,也就过去了半个小时,他打开门,看向门外候着的小林子,问道:“李大人可曾离开?”
    小林子躬身答道:“回公子,李大人还未离开。”
    季翎岚点点头,道:“你留心看着点,若李大人出来,你便让他留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公子,奴才记下了。”
    季翎岚重新回到房中,小林子见状给他沏了壶茶,又准备了果盘,这才回到门口候着。季翎岚想起床头放置的史书,便拿来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林子突然出声说道:“公子,李大人来了。”
    季翎岚将史书放在桌上,迎到门口,笑着说道:“李大人,阿岚有礼,请进。”
    “阿岚不必多礼。”李泰抬脚进了房门。
    季翎岚吩咐道:“小林子,桌上的茶凉了,你去换一壶来。”
    茶是刚沏不久的,定然不会凉,季翎岚这般说是想支走他。小林子跟随傅南陵日久,自然明白其中含义,拿起茶壶退了出去。
    李泰在官场混迹多年,季翎岚的意思他自然也明白,道:“阿岚找我所为何事,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李大人请坐。”
    李泰来到桌前,刚想就坐,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傅南陵便出现在门口,他弯下的腰连忙站直,随即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殿下。”
    季翎岚见状也随着行礼道:“阿岚见过殿下。”
    “都免了。”傅南陵没理会李泰,看向季翎岚,道:“阿岚脚上有伤,赶紧坐下。”
    傅南陵未免季翎岚有所顾忌,率先坐了下来,季翎岚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唯有李泰站在一边左右为难。
    “李大人也坐吧。”傅南陵看看李泰,冷淡的发话。
    李泰看了看桌前的两人,识趣地坐到了季翎岚的对面,实实在在的正襟危坐。
    季翎岚见状有些好笑,也不打算为难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李大人,这次找您是受人之托。”
    李泰下意识地看了傅南陵一眼,道:“不知阿岚受谁之拖?”
    “刘吉刘大人的夫人。”季翎岚将发簪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刘夫人让我转交给李大人的,他说李夫人是受刘大人连累才惨遭不幸,她内心愧疚不安,这支发簪是李夫人生前所赠,想留给李大人做个念想。”
    李泰皱起眉头,接过季翎岚手中的发簪,疑惑地说道:“阿岚可曾记错,我的夫人一直在临城老家,从未来过宁城,怎会有发簪赠与刘夫人?况且殿下早就派人前往临城,将他们接到席柳寨,并未遭遇不幸。”
    季翎岚闻言一怔,随即问道:“李大人此言当真?”
    李泰点点头,道:“当真,我来之前就与他们住在一起。”
    季翎岚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道:“那刘夫人此话到底何意?难道她想暗示我什么?”
    傅南陵出声说道:“刘夫人这般作为,也有可能是想试探你。”
    季翎岚看向李泰手中的发钗,道:“劳烦李大人将发钗给我。”
    李泰将发钗递了过去,季翎岚拿在手中仔细看着,道:“以当时刘夫人的状态来说,她已然相信与我,实在不必再来试探。说不定……关键就在这支发簪上。”
    季翎岚仔细地查看着手中的发簪,这是一根金钗,上面是三朵牡丹组成,簪干上刻画着牡丹花叶,拿在手里的分量不轻。季翎岚将发簪反了过来,一点一点的查看,发现在第三朵牡丹花下面,有接合的痕迹。他的眼睛不由一亮,握住簪头和簪干,小心的拧了拧,却没能拧下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位于簪干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他伸手按住凸起的位置,再次拧了拧发簪,这次顺利将发簪分离。
    季翎岚和傅南陵对视一眼,笑着说道:“发簪果然有蹊跷。”
    傅南陵也跟着笑道:“我就说有阿岚在,就一定有运气。”
    季翎岚看了一眼李泰,发现李泰正垂着头,看着桌上的果盘,不禁无奈地摇摇头。他看了看打开的发簪,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副地图。
    季翎岚惊喜地说道:“难道这就是刘大人所修造的那间密室的地图?”
    傅南陵探头看了看,道:“大抵应该是。看来刘夫人当时对你确实有几分信任,这才想让你将地图带出,交给李大人。”
    季翎岚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讪讪地将地图递给傅南陵,道:“殿下看看,这是在何处?”
    傅南陵接过地图看了看,道:“我们对宁城不熟悉,自然看不出在何处,还是劳烦李大人看看吧。”
    李泰见状连忙说道:“殿下吩咐,下官定当从命。”
    李泰仔细看了看地图,说道:“这应当不是在刘府。”
    季翎岚接话道:“当时刘夫人也曾说过,密室并不在刘府内。”
    沉默了半晌,李泰突然兴奋地抬起头,说道:“殿下,阿岚,这是在布政司衙门,这左侧正是布政司衙门的地图,而右侧应该是密室所在。”
    季翎岚一看李泰的状态,就知道定然是八九不离十,不禁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没想到刘大人竟然在高瑾的眼皮子底下修了一间密室,用来隐藏高瑾的罪证,这还真是讽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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