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想收买我?”
“不是收买,是卖我自己。”傅南陵看着季翎岚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就只有这么多了,阿岚能否可怜则个,买了我吧。”
“王爷,我从未说过身边缺人。”
傅南陵闻言将包裹往桌上一放,快步来到床前,脱鞋上床趴被窝,道:“我不管,不买也得买。”
季翎岚哭笑不得地看向身旁用被子蒙住头的傅南陵,用手扯了扯,道:“王爷,您如此这般,似乎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嗯。”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应声。
季翎岚见状不禁轻笑出声,道:“这般幼稚,明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居然也学别人谈情说爱?”
季翎岚的笑声似乎给了傅南陵底气,也好像是激发了他想要迫切的证明自己的勇气,他探出头来,抱住季翎岚的腰,眼神炙热地看着他,道:“阿岚,我是男人,不是孩子!”
傅南陵身体的热度,让季翎岚一怔,他下意识地皱眉,伸手摸了摸傅南陵的额头,道:“阿陵,你发烧了。”
傅南陵眼底闪过无奈,无力地趴在季翎岚身上,道:“阿岚,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如何挽留你了,别走了,好不好?”
“你就没想过利用权势,把我囚禁在身边?”
“没有。若我当真如你所说,只会将你越推越远,我才不会那么傻。”
“所以你便跟我来软的,故意烫伤自己,请了个假御医,联合小李子他们跟我唱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季翎岚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傅南陵的身子一僵,抱住季翎岚的手臂紧了紧,道:“阿岚,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成,别再提离开我,我真的受不住,我发病不是装的,真的……”
“我应该跟你说过,最厌恶那些不爱惜身体的人吧。”
“阿岚,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
“做错事,就该受罚,从今日起,半月内不许再进我的院子。”
傅南陵一怔,随即抬头看向季翎岚,道:“阿岚,你的意思是不走了?”
季翎岚不答反问:“这惩罚你受不受?”
傅南陵欣喜若狂,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受受受,只要阿岚不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受着。”
季翎岚眼底闪过笑意,道:“那还不从我床上下去。”
傅南陵眼巴巴地看着季翎岚,撒娇似的说道:“阿岚,今日已经晚了,我能否明日再……”
“不能。要么接受惩罚,要么明日我走,你自己选。”
虽然傅南陵演戏是为了留住他,但季翎岚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尤其是他还伤了自己,所以惩罚是必要的,不让他长记性,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好好,我走,我马上走,阿岚莫气。”
傅南陵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期期艾艾地穿鞋,可怜巴巴地看着季翎岚,期待着他能心软让自己留下。可惜季翎岚铁了心要他长记性,不可能再心软。
“王爷。”季翎岚突然出声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傅南陵。
傅南陵欣喜地回头,道:“阿岚,你叫我。”
“我留下,并非是接受你的感情,所以你莫要误解。”
季翎岚确实动了情,却也没到情根深种的地步,他留下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傅南陵的病。无论他对傅南陵是何种感情,季翎岚都无法坐视他有随时会死的可能。
傅南陵一怔,不过很快调整好心态,道:“阿岚,我们可以做朋友,做亲人,做什么都好。只要你愿意留下,其他的不重要。”
“嗯。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
季翎岚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他真的还没做好接受一个男人求爱的准备。
“阿岚也早点休息。”
傅南陵脚步轻快的离开房间,随手帮季翎岚关上房门。
季翎岚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转头看向桌上的包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闭上眼睛,没多大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季翎岚照常起床,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在院子里练功。
“阿岚早。”
季翎岚一怔,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傅南陵正趴在墙头上。
傅南陵见他看过去,笑眯眯地说道:“阿岚,我没进院子,所以不算违诺。”
季翎岚看得一阵好笑,道:“怎么,王爷还打算在墙头上呆上半月?”
傅南陵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岚,昨日我回房后睡不着,仔细地算了算,半月便是十五日,一日十二个时辰,十五日那便是一百八十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一百二十分钟,一分钟是六十秒,十五日也就是一百二十九万六千秒,这么久不能见阿岚,我非得害病不可。”
傅南陵这么一本正经地说情话,让季翎岚忍不住脸上一热,他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小林子,只见他垂着头看着地面,一动不敢动,活像是一尊雕塑。季翎岚无奈地说道:“王爷,您身份尊贵,好歹注意点影响。”
“我只是实话实说。况且在阿岚面前,为何还要那般拘束,我就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王爷,这里虽是王府,难免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些为好。”
傅南陵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岚,待会儿我约了人,要去茶楼喝茶,想从你那儿支点银子,成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