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平抬头看向李琳儿,道:“只是什么?”
李琳儿眉头微蹙,道:“王爷,琳儿有些惶恐。”
“你是本王的女人,怎会心生惶恐,可是有谁怠慢了琳儿?”
“王妃姐姐的孩子不幸流产,而琳儿却安然无恙的待产,琳儿恐会勾起王妃姐姐的伤心事。”
“她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是她无能,与琳儿何干?”傅南平依旧轻抚着她的孕肚,道:“若琳儿能为本王生下王子,本王便向父皇为他请封世子之位。”
“真的?”李琳儿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色,随即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道:“王爷,这是否有些不太好,毕竟我只是侧妃,若是王儿被请封为世子,恐招来闲言碎语,有损王爷的威名。王爷有这份心,琳儿已经感激不尽,这事还是作罢吧。”
傅南平笑了笑,道:“琳儿真是时时处处为本王着想,哪像王妃整日里哭丧着脸,连孩子都保不住。若琳儿产下王子,本王便让你做王妃,也未尝不可。”
李琳儿坐起身靠进傅南平的怀里,道:“有王爷这句话,琳儿便是为王爷死,也心甘情愿。”
“琳儿说的可当真?”
李琳儿抓起傅南平的手贴在胸口,略带羞涩地说道:“琳儿说的句句发自肺腑。”
“好,本王记下了。”
接连三日,王府里平静异常,季翎岚心里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过多琢磨。每日晨练过后,便去城东的店铺溜达一圈,看看装修的进程。第四日的清晨,季翎岚刚吃完早饭,就见小林子脚步飞快地走了进来。
季翎岚见他眉头紧锁,问道:“小林子,发生了何事?”
小林子犹豫了一会儿,道:“公子,平王府的管家来了,说是请您过府一趟。”
季翎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你是说平王府的管家来请我过府,我没听错吧。”
小林子皱着眉头点点头,道:“公子没听错,就是平王府的管家。”
季翎岚笑了笑,道:“这是暗的不行,直接来明的了?他有说为何请我过府吗?”
“说是平王府的李侧妃难产,御医们束手无策,所以才让管家来请公子。”
季翎岚下意识地起身,道:“难产?你可知此事是真是假?”
“应是真的,据说都已经惊动了宫里。”
“性命攸关的事,不能见死不救,走吧,随我走一趟。”
小林子忍不住提醒道:“可是,公子,王爷之所以不能继承大位,身子孱弱是一条,还有一条便是没有子嗣,若平王侧妃真的诞下王子,那王爷的大计恐难上加难。”
“这事已经惊动宫里,皇上若知我见死不救,定会迁怒于王爷,更何况此时此刻我是个大夫,大夫的使命就是要治病救人。”季翎岚说完便走出了院子。
小林子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在他看来,平王府之于季翎岚,不吝于龙潭虎穴,必须跟着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平王府的管家在正厅焦急地等待着,不住的在原地打着转。
“李胜,我们侧妃和她腹中的胎儿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候,那季公子怎的这半天还未来,若因为他耽搁了事,侧妃母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担待不起!”
李胜是陵王府的管家,因为前段时间被傅南陵派去办差,两日前才回来,所以季翎岚和李胜也是他回来之后见的面。
“周良,这就是你们平王府求人的态度?你这才刚到没多久,三两句就给我们公子按了个罪名,怎么着,是觉得我们陵王府的人好欺负?”
周良的心思被看穿,脸色不禁有些难堪,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语气缓和了些许,道:“得,算我说错话。李胜,别怪我没提醒你,李侧妃难产的事可是已经惊动了皇上,若这事没办好,你们家王爷也定受责难。”
“你家李侧妃难产关我们王爷什么事?周良,你若是再造谣生事,损毁我家王爷声誉,我这就把你们轰出去!”
李胜故意曲解周良的意思,拿住他的错处,这样就算季翎岚不去平王府,他们也就有了借口。
周良一噎,随即说道:“李胜,你别胡说八道,我何时损毁你们家王爷声誉了。”
“就在方才,这里的人都听得真真的。”
“李胜,你休要胡搅蛮缠,我不是那个意思。”周良猛的回神,道:“好啊,李胜,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拿住我的错处,好借机不让那姓季的去陵王府救人,你们这是明摆着见死不救。我定要禀告王爷,到皇上面前评一评理。”
“李管家,听说平王府的管家要请我过府,可有此事?”季翎岚从门外走了进来,淡淡地看着争吵中的两人。
李胜连忙行礼道:“李胜见过公子。”
周良一听两人的对话,连忙问道:“你便是季公子?”
“是我。没想到素未谋面,平王府的管家就给我按了这么多罪名,季某真是受宠若惊。既如此,这平王府季某不去也罢。”
周良闻言一改方才嚣张的嘴脸,谄媚地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季公子别跟小的计较。若是公子当真气不过,只要您肯随小的回府,小的任凭公子处罚,绝无怨言。”
“季某既是陵王府的人,代表的便是陵王府的脸面,莫说平王殿下是王爷的兄长,即便是无亲无故,治病救人的事,我也当仁不让。”季翎岚看向小林子,道:“走吧,莫让人平白说王爷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