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娉婷见瑶华公主这样,心里内疚更甚,她擦擦眼泪,道:“父亲,我随你去,我能找到林奇。”
瑶华公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让婷儿跟你去,务必找到林奇,现下唯一知道阿岚去向的,就只有他了。”
“好,婷儿,我们走。”季明秋没再多说,在季娉婷的指引下,朝着林奇所在的方向追踪而去。
“瑶儿,到底怎么回事?”临天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瑶华公主看着走过来的人群,心中的愤怒终于无法克制,她朝着临天尧福了福身,脚步不停的来到高真真面前。
“凤瑶……”
“你闭嘴!”瑶华公主愤恨地看着高真真,道:“高真真,你最好祈祷阿岚没事,否则我临凤瑶将不惜一切代价,要你们高家满门陪葬!”
高真真的脸色变了又变,道:“凤瑶,你这是何意?”
瑶华公主不再理会高真真,看向临凤书,道:“到时,还望皇兄莫要拦我!”
不给临凤书说话的机会,瑶华公主转身来到临天尧近前,红着眼眶道:“父皇,儿臣失礼了。”
临天尧一看瑶华公主的反应,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连忙问道:“瑶儿,阿岚到底如何了?”
“阿岚被刺失踪,现下生死不知,明秋和婷儿去抓刺客了。”
“阿岚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一剑穿胸。”随着这四个字的说出,瑶华公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
临天尧的心脏一揪,眼神锐利地看向一旁的高真真。
高真真被吓得一个激灵,却佯装镇定地站在原地,喊冤道:“父皇,儿臣是阿岚的舅母,阿岚出事,儿臣也揪心不已,凤瑶不知为何说出那般骇人之语,还请父皇明鉴,为儿臣做主。”
临天尧无视高真真,看向临凤书,道:“太子,你怎么说?”
临凤书自始至终没看高真真一眼,躬身说道:“父皇放心,若查证属实,儿臣定当秉公办理。”
临天尧点点头,道:“好,希望你莫要再让朕失望。”
一众大臣及家眷被留在殿内,由骁骑卫看管,来到这里的只有临天尧和临凤书一家四口,以及负责守卫的骁骑卫,所以临天尧和瑶华公主说话才这般没有顾忌。
临凤书命令道:“来人,将太子妃关进漪澜殿,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属下遵命!”
眼看着骁骑卫围了上来,高真真顿时慌了,道:“殿下,你这是何意,臣妾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软禁于我?”
临凤书看向高真真的眼神复杂难辨,最后只余失望,冷漠地说道:“带下去!”
“太子,臣妾到底犯了什么错?父皇,为何你们要这样对我?”
骁骑卫不顾高真真的挣扎,将其拖去了漪澜殿。
临天尧看向临永夜和临仙儿,道:“你们的母妃病了,现在漪澜殿养病,可明白?”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恭敬地应声,道:“是,孙儿明白。”
临天尧看看夜色中的皇宫,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宝贵,去告诉萧基,加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岚郡王,否则他便提头来见!”
宝贵连忙应声:“是,奴才遵命。”
就在众人四处搜寻季翎岚下落的时候,他正在解剖室处理伤口,他来到存物柜前,拿出纱布用力的按压伤口,可没过一会儿鲜血就将纱布浸透,换了三四次的纱布,依旧没止住血,季翎岚心里咯噔一声,怀疑那一剑伤到了动脉。他忍着晕眩,拿出手机给唐棠拨了过去。
“喂,师傅,你来了。”
“唐棠,我肩膀被剑刺伤了,现在血流不止,我怀疑伤到了动脉,我恐怕需要血袋,还有你帮忙。”
“好,我马上回去,师傅,你一定要挺住。”
季翎岚靠坐在储物柜旁,尽量让自己保持不动,保持冷静的心态,以减缓血液的流失。好在没过多久,流血止住了,他不禁松了口气,忍着剧痛为自己包扎好,正昏昏欲睡间,房门被人打开,唐棠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看着储物柜前留下的血迹,自己浸湿的纱布,唐棠紧张地问:“师傅,师傅,你没事吧?”
“还好,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失血有点多,现在有点头晕,你帮我拿点滴液出来。”
唐棠连忙从储物柜里拿出点滴液和针管,连接好以后,蹲下身,递给季翎岚,说:“师傅,给。”
季翎岚接过针头,自己为自己扎针,然后用医用胶带固定住,这才松了口气,说:“帮我看着点,我想睡会儿。”
看不到季翎岚,唐棠心里没底,紧张地说:“师傅,您真的没事吗?要不我陪你聊会儿,您就别睡了。”
“放心吧,我没事。待会儿你打开空调,把温度调高一些,不要让我觉得冷就成。”
人体失血过多,很容易怕冷,一旦失温就会非常危险。
唐棠应声,找到了空调遥控器,将温度定在28度上。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您会受伤?”唐棠还是怕季翎岚一睡不醒,企图找话题与季翎岚聊天。
“我也没想通,他为什么要杀我……”季翎岚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讲了一遍。
“师傅,照你这么说,那个林奇的幕后指使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妃,否则那个临永夜的反常就无法解释,除非林奇当着你们的面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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