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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哗然。
    拥护四皇子的大臣见此立刻出来维护,“还望岁大人慎言,小皇孙出生尊贵,可不允许旁人无端抹黑,还有强占女子之事,若无证据,那便是欺君犯上。”
    “是抹黑还是确有此事,想必四殿下清清楚楚。”岁充抬头看向魏承枫,“殿下,若是您觉得臣是冤枉了您,自可辩驳……可若想不起来,”他微微敛了眸子,“臣手里的证据亦是可以帮助殿下想起这些。”
    好赖话都叫岁充说了,魏承枫一时不知从何争辩。
    他做的事情已经被人查得底朝天,一味地否认是没用的。
    “殿下?”岁充唤了他一声。
    “喊什么喊!”魏承枫恼羞成怒,直接叱骂出声,“那贱/人就是故作矜持,本殿是什么身份,如何就被她百般嫌弃,到最后呢,还不是为了活命求我留下她爹娘……”
    “老四!”上座的皇帝忽然喊了他一声。
    魏承枫一僵,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陛下,四殿下草菅人命,谋害朝臣未遂,另霸占公田……这一桩桩罪不可恕,臣请陛下详查,还于我等一个公道。”柏砚一开口便有不少人附和,他们大多是其他皇子一/党,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恨不得扒下魏承枫一层皮。
    “陛下……”岁充跪下。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怀淳递给人群中某一位大臣一个眼神,下一刻,那位大臣便“嘭”的一声跪在最前头,俯身,“陛下,如今郢都关于四殿下与柏大人的传言甚嚣尘上,臣觉得,陛下亦可听一听。”
    “什么传言?”皇帝看见下边乱哄哄一片,自然是满腹不愉。魏承枫做出这么多蠢事,最后还要他处理,单只这些,皇帝已然烦不胜烦。
    前段时间宫里招来一个术士,他于炼制丹药方面颇有心得,皇帝这两日一直服用的他的丹药,虽然没有立刻将他身上的病气治好,但他觉得或多或少已然出现了好转。
    昨日,他还临幸了一个宫女,今早起身时神清气爽,原本大好的心情却在上朝前搅了。
    一个专司采买的小太监躲在假山后嚼舌根子,大多意思就是这几日郢都关于魏承枫的不满一点一点增加,到现在已经有隐隐传出各府的架势。
    皇帝听了一段,关于魏承枫如何“谋害”柏砚等人的消息听得七七八八,心里先入为主对魏承枫起了厌弃的情绪。
    分明对那些传言知道得大差不差,但是那大臣一说出来,皇帝还假作不知。
    在他的注视中,岁充一点也不惧,与那位大臣将流言大致梳理了一番,挑着不大难听的说出来。
    果然,原本还半信半疑的皇帝这下直接确定。
    根本不给已经慌乱了的魏承枫解释,皇帝直接责令杖责五十,再剥了他的皇子服,将他幽禁于宫中,这一次连放他出来的时间都未说,俨然是将他弃了的架势。
    只是,这一切在柏砚几人看来,无疑是挫败的。
    无论皇帝如何昏庸,在此些事情上他还是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的朝臣。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舐犊之情作祟,这样轻拿轻放的架势实在叫诸人寒心。
    岁充根本忍不住,直接开口,“陛下,四皇子所作所为已经是郢都百姓人尽皆知的事情,那被害的女子及爹娘无辜至极,就连柏大人……这次也已经是第二次被谋害了,臣恳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陛下,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如果连端正法度都做不到,那天下百姓还能相信谁?”
    一众朝臣呼啦啦跪下。
    皇帝听了这话焉能不气,他一拍桌案,“你等是不服吗?”
    众人一僵,俯身,“臣等不敢。”
    “不敢?呵……”皇帝怒不可遏,“若真是不敢,这会儿就不会跪在这儿,你等是要逼着朕将老四弄死才满意是吗?!”
    皇帝一怒,无人敢言,但是却没人在这档口松口。
    他们都知道,四皇子魏承枫这一次一定不可能善了了。
    有岁充牵头,还有柏砚作为“受害者”不忿,更遑论那魏承枫并不冤枉,他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朝中已然是一面倒的趋势。
    皇帝盯着底下的人,最后目光落到柏砚身上,停留了许久。
    “魏承枫谋害朝中重臣,强占民女,纵容手下杀人抛尸,还有……霸占公田,此间种种,贬其为绥阳伯,择日离开郢都去往封地,今生无召不得回。”
    皇帝说完,魏承枫整个人软了,往旁边倒去。
    完了,他完了。
    原本若无这些事情,他即将要被封王,可是现在却被贬为绥阳伯,直接剥夺了他争位的权利。
    一个绥阳伯,有什么资格与其他皇子争位?
    第52章 茶谈 萧九秦按住他狠狠亲了一口
    魏承枫几乎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柏砚一出宫门却被一个小黄门拦住。
    还是怀淳身边的那个。
    柏砚自然地走过去,那小黄门一揖,“大人, 公公有请。”
    二人刚要走,“柏砚。”萧九秦却忽然出现喊了一声。
    柏砚回头,“你先回去,待我去见见他,之后便会回府。”二人无言的默契, 不需萧九秦说什么柏砚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在宫外等着你。”萧九秦只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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