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秦被柏砚一激,登时打消了先前的念头,他手下力气加大,那栏杆“咔嚓”一下断了两截、
柏砚眨了眨眼,这就有些厉害了。
“不是我非要待在诏狱,你不觉得这段时日外边的人将你我二人看得也太紧了些吗?”
柏砚挑眉:继续说。
萧九秦识相地解惑,“不说允仲和皇帝,他们的人守在何处我都一清二楚,但是成亲前,我特地叫人将周围的人都排查了一遍,至少还有两拨人在盯着我们。”
“谁的人?”
“暂时还不明朗,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一开始故意混在允仲的人其中,若不是急功近利被我发现,到如今我们怕还是被蒙在鼓里。”
“有没有可能是宋榷?”监牢的栏杆都被捏断了,柏砚索性让萧九秦又捏断了两三个,正好足够他走进去。
外边有怀淳守着,柏砚顺势逼得萧九秦退了几步。
“躲什么?”柏砚冷哼了两句,一手揪住萧九秦的衣襟,凑上去吻住。
柏砚占据主动不过片刻,因为下一刻萧九秦便反客为主,几乎将他咬碎了吞下去。
“唔……”柏砚避无可避,甚至要溺死进去,他逃不开,最后索性顺着萧九秦的意,二人胸膛几乎要贴在一起,萧九秦那双大掌扣住他的腰,力度越来越大。
赶在腰被捏碎的前一刻,柏砚拍拍萧九秦的脊背,“行,行了……”
诏狱不是个好地方,更不是二人亲昵的时候,浅尝辄止便够了,更别说萧九秦一副要将他生吞下去的凶狠模样。
待分开,二人都喘了口气。
说到底,都是这些俗事扰得二人一成亲便被迫分离。
比起旁人新婚燕尔,他们的婚事仓促不说,背后还有不少人虎视眈眈。
想到此,柏砚又凑近在萧九秦嘴角吻了吻,权做安抚。可这样蜻蜓点水般的安抚对萧九秦而言却像是火上浇油,萧九秦眼皮子一跳,将人一把抱起,几步过去抵在墙角。
“别再招我了……”
萧九秦声音沉沉,说话时喘/息都听得人骇然。
柏砚自知将人的火给挑起了,心下后悔不已,但是不等这后悔再酝酿酝酿,萧九秦再度俯身。
这一次,是天雷勾动地火,生怕人跑了似的。
之前尚且还是细细的碾磨,再之后便是低嗅侵入。
男人在这等事情上素来是有天然的灵性,萧九秦尤甚,而且对方是柏砚,单只是这一点就足以掀动他的所有渴求,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噬/咬。
柏砚是要命的祖宗。
也是萧九秦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慢些……”柏砚简直要发疯了,萧九秦他,他怎么就这么多花样,单只是手指,便叫他丢盔卸甲。
“昨夜洞房,料想你尚未尽兴。”萧九秦伏在柏砚耳畔喘着粗气,一边点起柏砚的火,一边也闹得自己煎熬不已。
若不是时候地点不对,现在他早就将人再度吞吃入腹。
“呼!”萧九秦长长吸了一口气,柏砚就倚在他怀里,连膝盖都是软的。
“你说得对,我该早些出去。”萧九秦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柏砚迷蒙中脑袋还晕乎乎的,下意识点头,“就是该出去。”
“出去了才能将剩下的洞房给补上。”萧九秦一开口,柏砚抬脚就踹,“胡言乱语!”
“是不是真心话你听听就知道了。”萧九秦将柏砚扯近,二人呼吸可闻,柏砚的手腕被他扣住,直直带到他胸膛前。
隔着衣衫,萧九秦的心跳声还是很明显。
柏砚怔怔的,慢慢将目光落到萧九秦下巴、鼻间,额头。
“怎么了?”萧九秦还以为是自己孟浪的举动吓到他了,忍住将人亲亲抱抱的冲动,软下声问。
“你……”柏砚嗓子哽住,他一直以为在二人的这段关系里,自己是给了萧九秦足够的爱,但是联系先前的事情,他忽然觉得,好像从一开始,是萧九秦将全心相付的自己坦露给他。
而他自己,虽然心中至爱,却始终端着,像是一旦在萧九秦面前露了怯便会低他一头似的。
这样错误的“执拗”不仅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放松,反而给萧九秦平添压力。
两个旗鼓相当的人最怕一个早已沉溺,而另一个随时抽身离开。
柏砚虽然不是玩弄萧九秦感情的人,但他终是内敛不少,叫萧九秦忍着那些慌乱,努力去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一些再拉近一些。
“我……”柏砚忽然说不下去了,他索性用行动表示,一把拥住萧九秦的肩膀。
比起萧九秦的温柔侵掠,柏砚青涩又笨拙,他一点一点地用舌尖挑开萧九秦的假作稳重,逼得他渐渐赤红了双眼。
什么不合时机,不合场合,柏砚长这么大出格的事情做得不少,但是这一次,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既带着生涩的挑弄,又暗戳戳地向萧九秦表明心意。
“心悦君,君知否?”
六个字飘飘然落地,萧九秦却像是从人间羽化登仙到极乐,“……你说什么?”
第114章 谋划 怕是威逼加利诱……棍棒加鸡腿……
柏砚走了许久, 萧侯爷还望眼欲穿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曾玄跟着柏砚走了,宋榷却慢慢从角落走出来。
“怀淳看起来倒是信任你,这北镇抚司也任你随进随出的。”萧九秦看着宋榷, 这人与当初在永州府的时候差别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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