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柳如是硬着头皮道,“有什么好好说啊。”
“不关你的事!”一位叔叔怒道。
“怎么不关他的事,他是长房长孙,摔盆都是他来呢!”柳父大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该说,是该说的。”最小的叔叔叹道。
柳父转过身来,对柳如是道:“儿子,听说过保家仙吗?”
柳父后面的话直接打破了柳如是三十多年的人生观。
“儿子,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保家仙就是我们柳家从以前一直荣华至今的根基,咱们祖上可不姓柳的!”柳父语重心长地道,“你以后慢慢就明白了,你妹妹那个发饰就是老仙特意传下来的,你妹八字轻,保她平安长大。”
柳如是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只有一句话:绝对不能说出真相!
柳如是遭受三观洗礼时,东方锦和凤北、何其已经踏上了回石头城的路程,费雪表示这趟开了眼界,为表感谢以及弥补没有收到酬谢,愿意为他介绍几个造型的活。
“赚得多吗?”何其好奇地道。
“不多。”东方锦道,“一般知名的造型团队咱也插不进去啊,都是些小活,比如淘宝模特拍照时也得搭配之类的。”
“那感觉也挺赚的啊。”何其道,“闲得没事在旁边看拍照就赚到钱了。”
“谁和你说的啊?”东方锦笑道,“很烦的,模特不闲你也别想闲。”
“唉,还是天师的活好干。”何其感叹道,“风水也好赚,动不动就上百万呢。”
“那风水先生不是个个都有钱?”东方锦问。
“风水是不能用于自己身上的。”一直闭眼休憩的凤北突然开口,“你能承受的风水得看你的命,你的命不够,摆个大风水阵只能物极必反,如果真像你说的风水能解决一切,那风水先生何必去替别人看风水赚钱,给自己摆个赚钱的风水阵不就行了?一命二运三风水虽然经常是风水的推托之话,但是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这番道理东方锦是很赞同的,与何其聊了几句闲话,就听前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先生这话说得可不准确,风水确实不是万能的,但是风水不就是用来弥补命所不及之处吗?人哪有认命的,是个人就要去争去抢,贼老天给的命不好,那就得自己赚一份好命,风水也不过是争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番话前后左右都听见,不少乘客跟着附和起来,东方锦抬头一看,发现说话人居然很年轻,听嗓音像是六、七十岁的大爷,但是看脸只有二十出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很可爱。
“我就是这么一说,您听听就好。”老声音笑道,“不用介意。”
东方锦瞄了眼凤北,这位已经重新闭眼养神起来,对于耳边的争论似乎完全没听见,何其张了张嘴,似乎想起被嘱咐的话,又往他这边看过来,他只好站出去承担起社交的责任:“您说的没错,我们也只是随便聊聊。”
老声音又笑了笑,把脑袋缩了回去,虽然只说了这么几句,不过倒是让东方锦记住了这个颇有特色的人。
飞机落地之后,凤北几乎是打着瞌睡到家的,全靠东方锦背着,凤北长得可比东方锦高不少,他背起来后,凤北的脚都快挂到地上了,就是这样都没醒,也算是本事了。
“师父这是消耗过大。”何其感叹道,“那个保家仙其实并不是我们的份内事啊,而且有年头了,还杀过人,师父这么一击必杀可不容易。”
何其这么一说,东方锦也有些担忧,果然,回来后凤北就一睡不起,窝在床上两天没动静,他还偷偷去试探过呼吸,生怕被窝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样睡真的正常吗?”东方锦问何其道。
“正常。”何其倒是很淡定,“师父最长一次纪录睡了七天。”
东方锦震惊地道:“我就不问吃饭了,上厕所怎么办?”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凤北闭着眼睛异常流畅地走进厕所,门也不关,就这么提起马桶圈,解开裤子放起了水,之后还不忘抖两下,提起裤子回房间往床上一扑。
东方锦观摩完这奇景后还有点不可置信:“他眼睛睁了吗?”
“没有,师父都是这样的。”何其笑起来,“他还会梦游吃饭呢,不过要人喊才会吃,没人喊他只会喝一点水,大概两三天起来补充一下。”
“这样说起来还真不会死呢……”东方锦嘀咕了句。
幸好,凤北只睡了国庆节的一半,剩下的日子恢复了清醒状态。东方锦煮了一堆菜,何其是不会做饭的,他可是会,独身生活锻炼了他的烹饪水准,没几天就摸准了凤北的口味,煮出来的饭菜得到了不少相当大的肯定,也令他欣慰于自个儿终于有点用处了。
十一过后,回到公司的东方锦受到了上司的热烈欢迎,遗憾的是,上司得知他这趟出行不仅没拉来任何定单,也没有结交什么知名人士后脸色立刻挂了下来,毫不犹豫地通知他因为那几天请假所以这个月奖金没有了。
如果不是那五十万飞了,这点儿奖金我还真不在乎,唉……
国庆后上班的第一天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费雪发来了兼职活的消息,很快敲定了行程,东方锦一看在工作日,顿时有种这份正职干不长了的预感。不过,倒也有意料之外的通讯,柳如是再次态度谦卑的打电话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