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张信以前是个出柜的同性恋,卫瀑雪还说过他和家里闹得很僵,差不多断绝关系的那种。
东方锦正确领悟了老太太的心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只要他结婚生孩子什么都行?哪怕根本就不是人?”
“你胡说八道!”老太太猛然尖叫地叫了一声,胸膛激烈起伏着,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你滚!不然我报警了!神经病,这就是我儿子!”
东方锦看见老先生已经在打电话了,决定先行撤退,没想到一缕柔软的元气绳索从张信背后悄悄伸起,乘着几人说话之际闪电般缠上张信的脖子,圆润的绳索瞬间变得薄如蝉翼,如同热刀切进黄油般割断了张信的脑袋!
脖子横剖面果然只有一片白色,那脑袋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出去,张信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已经尖叫一声,跑过去一把抱住脑袋重新给张信按在了脖子上,语无伦次地喊着“阿信”的名字,老先生则冲过来一拳打在东方锦的脸上,大喝道:“警察来了!快滚!”
老夫妻的反应完完全全震惊了东方锦,他呆呆地被推出门,大门关上之际,他看见张信的脑袋重新连接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209章
东方锦的父母很恩爱,对他的教导也很宽松,家庭氛围和睦,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坦白喜欢上男人了,父母大概也会在担心之余先沟通吧,他当然明白在中华有一个“出格”的孩子会受到多少压力,但是压力大到宁愿要一个不是自己儿子甚至不是人的东西?
这对夫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回到家中,东方锦看见凤北一脸严肃地道:“他们学习得很快。”
“嗯。”东方锦也嗅到了暴风雨来临的气息,“才四个月不到,张信已经完全看不出不是活人了,他妻子也是。”
“他老婆一生……那得生出来多少啊!”凤北感叹了句,纠结片刻后道,“要不我们把这事通报给官方好了。”
东方锦一愣,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一直以来他们都倾向于单打独斗,不与任何组织合作更不用提官方了,在官方眼里他们就是封建迷信,虽然他确信官方也有相应的组织但是他也逐渐被凤北带得不太喜欢把事情搞大了——虽然总是事与愿违——眼下这件事已经开始超出他们的处理范围,即使他们动用了身边许多人脉依旧搞不定。
“这东西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元气对付不了。”凤北道,“他们好像不能控制鬼魂,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敌人的情况不明很讨厌了,更讨厌是他们还对我们挺了解的。”
东方锦叹了口气:“要不就让陈叔报告好了。”
凤北同意了这个说法,不过,他们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开什么玩笑?”还是那间肯德基,还是满脸倦意的陈叔,不变的是否定的回答,“我不干。”
“为啥?这事要是闹大了,你阻止了不是第一功臣嘛,以后弄个什么官方灵异小组处理人当当之类的不好吗?”东方锦打趣道。
“少看点小说!”陈叔没好气地道,“这种事,我是指你们这些事,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明白吗?与主流观点不符。我去说了谁信啊?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一个搞不好就要被扣上精神不正常的标签,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即使这种事是真的?”东方锦不服气地道,“哪怕事情已经不可收拾,很可能出现大危机也不行?”
“不行。”陈叔直接说完后犹豫了两秒,“反正我不会报告的,你要是真想说自己报告去。”
“我从基层报告人不得把我当神经病啊!”东方锦无奈地道,“这一层一层打报告上去得花多久时间啊,我们现在没时间了,你看才四个月,那货都把父母给说服了,到时候父母一死,又多两个怪物。”
陈叔抹了把沉默了片刻后道:“我考虑一下吧,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场地我找到了。”
东方锦精神一振:“哦,哪里?”
那是一处即将拆迁的城郊结合部,周围全是荒地,一眼望到头,水电已停,房子荒芜,人都搬走了只剩下被几只抛弃的动物在这儿流连不去,周围没有监控,如果天色晚一点或者天气不好时甚至看不见人,路没修好车也开不进去,开发商还没进驻所以围墙都没有建,杀人毁尸绝赞地。
“你从这个路口进去。”陈叔拿着手机地图压低了声音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没有监控,距离三个路口的话基本很难怀疑你到头上。记得捡个雨天,雨越大越好,没有雨天的话晚上也行,记住,五月之前一定要搞定,这个地方五一放完假就开工了。如果你开车的话千万不要违章或者遮掩号牌,一定要很正常的行驶,也不要开特别旧或者新的车,车型要常见普通,车身上不要有任何能识别的文字图案。如果有可能尽量坐地铁或者公交,戴个兜帽,不要穿新买的衣服,不要戴任何容易识别的首饰,不要和别人交流,总之一定要正常、普通,扔进人堆里看不出来,对了,手机不要带。”
东方锦真没想到陈叔会给他选一个开阔的地方,听完建议后不得不承认,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剩下的问题就在于怎么把这些东西骗过去。他正准备再请教一番时,冷不防后面冲过来一个年轻人:“陈哥,快快快,老大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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