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几何背着手走到床边仔细瞧了瞧杨绥,皱着脸道:“断了胳膊该去医馆才是,他找你做什么?难道....”袁几何思考了下,道:“他定是调戏良家妇女或妇男被人丈夫抓住暴揍了一顿,打断了胳膊,哼,活该!”
“司马秦!”杨绥嚷道,要不是身体和被接上的胳膊还疼着,他能立马跳下床来踹飞袁几何。
司马秦对他的怒吼不甚在意,只道:“好了几何。”
袁几何没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伸出脚就往司马秦小腿上踹去,司马秦瞧见,原条件反射的要躲避,又担心他扑了个空后心情不好,只好站着受了。
“司马秦,你是不是‘助纣为虐’了?”
袁几何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全名,司马秦忙道:“你别瞎想,我怎么会?”
“怎么不会?下午的时候在糖水铺子,我喝糖水喝的好好的,你偏让我先来订客栈,过不久你就带着他来了,而且还一副被人揍过的样子。他是不是去调戏人家媳妇,被人揍,你还帮他了?”
听着袁几何条理明顺的指控,司马秦无奈道:“真没有,你想多了。”
“得了吧,我虽说不懂什么大事,但我自小到处做工给人干活,看得人可多了,你这朋友就是被人揍了,能把胳膊都揍断,不是夺人*妻就是夺人财,他不缺钱,那就是夺人*妻了。”
“你这小子,你怎么说话,你信不信我让司马秦休了你!”杨绥气怒不已的吼道,顾不得手臂上的痛,当即要给袁几何点颜色瞧瞧。
袁几何哪里怕他,喝道:“休了我?休了我咋地,我又能挣钱又能种地,孩子都能自己生,我怕什么。”
杨绥听着这话,瞪着袁几何的表情几乎要把他吃了,咬着牙对司马秦说:“司马秦,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搞半天你在他这儿就是个备胎啊。”
司马秦看了眼发飙的袁几何,不咸不淡的道:“嗯,我们成亲的时候说好的,我要是不乖,他随时都能踹了我。”
听着这种话从司马秦嘴里说出来,杨绥气的想撞墙了,咬牙切齿的说:“司马秦,才一年而已,你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再过个几年,你怕是连你祖宗是谁都不记得了!”
司马秦挑了下眉,脸色有些阴沉,“我本也不喜欢我家那些祖宗,记不记得有什么要紧。”
杨绥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对袁几何开炮,“你给我等着,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再好好...啊啊啊...”杨绥话还没说完那只受伤的胳膊就被袁几何拽住了,疼的他嗷嗷叫,实在没想到这小农夫手劲儿这么大。
“几何,松手!”司马秦瞧见,这才加重了语气,“他要是手又废了,咱们的银子就白花了。”
袁几何哪里管这个,忙道:“你是不是动宋公子了?”
杨绥对袁几何这慢了几拍的反应也不知是该觉的可笑还是可恶。
“松手!”杨绥大怒,抬起一脚去踹他,司马秦却抢先一把将袁几何拉过来抱在怀里。
袁几何却笃定的说:“宋公子下午走的时候招呼都没给我打,说走就走了,我人都没瞧见,紧接着你就受伤了,肯定是你对宋公子做了什么,然后宋夫人出现,这才揍了你。”
杨绥听着袁几何的话,嗤笑道:“宋公子不见了,我受伤了,就是我把他怎么了?你说什么胡话,难道你那么想那位宋公子被人染指么?你什么龌龊心思。再说了,我是和司马秦一起回来的,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他不会不知道,你不信问他。”说着,杨绥淡淡的看了眼司马秦。
袁几何果真看着司马秦。
杨绥心中冷笑,司马秦哪里敢对他这个便宜男妻说实话,正悠然着却听司马秦说:“嗯,几何说的对。”
杨绥:“司马秦!”
袁几何听后,先是气的脸都绿了,最后又高兴的笑了起来,“活该!”说着,又忙慌慌的问:“这么说,秦哥你真的‘助纣为虐’了?”
司马秦忙道:“怎么会,我只是在街上看到他被人丢出来,顾念着从前的情义帮他一帮罢了。”
袁几何对司马秦的话深信不疑,只跺了跺脚道:“你就不该帮他!宋公子怎么样啊?”
“你放心,你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宋公子肯定没事,而且宋公子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这满京城都是官衙府邸,他随便一吆喝,出来保护他的人多的是。”
袁几何这才松了口气,而后面露愧色的说:“原是我提出要陪他逛逛的,如今弄成这样倒是我的不是了。”
司马秦揉揉他的脑袋,“宋公子好着呢,你想,他要真有什么事,陆炎怎么会放过杨兄?”
袁几何想想,确实是这个理,但还是道:“不能因为宋公子没受伤,这事儿就过去了。”说着,袁几何拉住司马秦的手,又道:“秦哥,你这朋友必须断,如此心术不正,不是好人!”
杨绥是第一次见到当着本人面儿让自己家人别跟人做朋友的,袁几何这脑子简直有病。
司马秦睨了杨绥一眼,又温和的对袁几何说:“好,这就断了!咱们走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该回村子了。”
袁几何点点头,拉着司马秦就要走。
“司马秦,你就这样跟我断绝朋友关系了?”杨绥嚷道。
司马秦瞪他一眼,杨绥这才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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