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月烛溟将京都的事都说与给了萧骁,萧骁除了不可置信之外,也对盛宣的未来很担忧。
但是这件事太过震惊,加之来接手芳雪城的人明面上都不是孖离北国的人,可萧骁有办法让所有芳雪城的守备军信。
盛宣是生养他们的国土,月凛天将他们守护的土地拱手让人,这让身为将士的他不可忍,也心寒。
江瑾出去了,沈牧亭看着月烛溟望着他的眼,道:“如此,芳雪城是不是就不用担忧了?”
月烛溟没有说话,前来接手的人都死了,时间一久,芳雪城的消息定然会传回宣临城,他们得加快速度。
月烛溟走过去揽住沈牧亭,沈牧亭却一直没有怨言,这让月烛溟心里很不是滋味,“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隐居好不好?”
“王爷不想做这盛宣的皇帝?”沈牧亭挑眉看他,跟他归隐,盛宣谁来接手?
“盛宣的血脉并未断绝,没有我,还有其他人,而且,我无心皇位。”月烛溟此种想法,对于有野心的人而言定然是不求上进。
他能为盛宣抛头颅、洒热血,却也只是想人人都能安居乐业。
“王爷,你心有天下。”沈牧亭很直白地指出来。
“我为将,心有天下又何妨,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比起天下,我更想跟你一起。”宠着他,护着他,他不喜欢奔波的流亡,那么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跟沈牧亭隐居,将这段时间的亏欠,悉数补给他。
沈牧亭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州知死了,很快百姓们都知道了,月烛溟让萧骁安抚人心,另外兼任芳雪城州知。
没过几日,身在另一城的林绯钰便收到了来自月烛溟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密函,上书前来接手城镇之人的消息,明面上前来接手的人不是孖离北国人,却因为他们身边都有弯月刀的人,且腰佩葫芦或鼎,让他们一定要在各城州知惨遭毒手之前将来人截杀。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好护好城中百姓免遭殃及。
林绯钰自然照办。
十城截杀从宣临城而来的宦官跟弯月刀的人,很是顺利。
芳雪城有萧骁坐镇,月烛溟带着沈牧亭等人迁至归燕城。
十座城池在三个月内收回九座,现今还剩方时镜那边没什么消息。
众人也不知道方时镜究竟有没有收到他们的来信,派方时镜去极北边疆,也是因为方时镜对那边部署比任何人都熟悉。
这三个月来,盛宣表面依旧如往日繁荣,暗中却已血染山河。
十城已经收复九城,唯剩极北边疆,林绯钰在这三个月内变得愈发沉稳内敛,晏十风倒是一如既往,好在他也不用披甲上阵,只需坐立于幕后布置便成。
三月后,八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当,齐齐到归燕城与月烛溟汇合,昨日才到归燕城。
这三个月来,沈牧亭也退去原先的懒散,月烛溟闲暇之余,会跟沈牧亭过招。
这一日,林绯钰跟晏十风还有江瑾、丰敏学、萧骁等人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花园里过招的两人,心里暗暗咂舌。
战王功夫众所周知,三年不曾站起来过他的功夫不减反增,最让众人诧异的,还是沈牧亭。
战王从小习武,单人比试从无一败,却屡次败给了沈牧亭。
沈牧亭手执月烛溟给他的三尺青锋,月烛溟则握着他自己的重剑,朝沈牧亭刺去的时候,总会被沈牧亭挡住。
沈牧亭看着对面的月烛溟,那双狐狸眼中尽是狡黠,顺势亲了一下月烛溟的剑身,食指轻轻拂过月烛溟的喉结。
月烛溟浑身一僵,沈牧亭顺势手肘直接击在他后背。
众人简直不忍直视。
伏琴跟仇轩蹲在花丛中,已经面无表情了。
自三月前他们离开了芳雪城来到归燕城便在这里安顿下来,归燕城在被月凛天让出的十城中心,哪边消息传来都不会走太多冤枉路,除了——极北边疆之地。
“王爷总吃这种亏,是不是不太好。”沈牧亭收了剑,瞄了一眼门口的众人,表情平静,言笑晏晏。
林绯钰等人昨天才到归燕城跟他们汇合,按照“截杀”之路,月凛天派多少人来接手,他们就杀多少人,而这九城人在听过谢州知的遭遇后,齐齐沉了声,加之各种月凛天叛国的证据摆在眼前,现在,月烛溟才是这九城之主。
月烛溟被沈牧亭说得无奈,搂着他的腰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对你,总是防不胜防。”
伏琴:“区别对待啊区别对待。”伏琴现在身上多处乌青,眼眶现在都还青着一只。
仇轩:……
他被王爷一拳差点揍塌鼻梁,他说什么了?
而且……
“你跟公子比?伏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伏琴:……
他揉着自己的屁股,“你又不让着我,还老打我屁股,我能不怨么。”
仇轩看着他假模假样的揉屁股,面无表情。
伏琴跟仇轩每天都会去练兵,归燕城的守备军这三个月来一直都是他俩在练,也在招兵买马,京都那边这三个月一直没什么消息传来,反倒是方时镜那边情况堪忧。
想到方时镜,两人的眉头就无法舒展。
沈牧亭跟月烛溟齐齐收了剑,看着等着月烛溟的众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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