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张家觉得楚阎王谋害害命了。”
“哎哟,说来说去都是红颜祸水啊。这双儿真是个妖精,还没过门呢就害了两家人。”
门外的议论,说苏文的有,说张家的也有。不过对楚霄云来说,算是利好了。
“肃静!肃静!肃静!”
这一次,县令接连喊了三声“肃静”,连带着拍了三次惊堂木才把百姓的议论声压下去。
县令吩咐一旁的差役:“前去烟柳巷传人来见。”
那差役朝苏文招招手,苏文跟了出去。出了公堂大门,王三强立马跟了过来:“差爷,让小的也跟着去吧。我嫂子他毕竟很多不方便。”
差役见王三强点头哈腰的熊样子,也不像是个能使出什么坏招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
差役带人前去传小贩后,公堂上安静了片刻。
裴进目光凌厉地望着楚霄云:“你是不是跟那个双儿约好,合伙糊弄我家公子呢?哪有双儿像他这般胆大妄为,不知廉耻的?你们这是诈骗,是诈骗!”
楚霄云:“裴总管,你胡说什么呢。苏文他胆大不错,妄为从何说起?我觉得他做事很有想法,思想又独立,这挺好的。为什么只因为他是双儿,你们就要对他存有偏见低看一眼?双儿怎么了?双儿也是人,你我能做的事,双儿怎么就不能做了?什么诈骗不诈骗的,凡是讲证据,可不能随口污蔑人。”
裴进瞠目结舌,没想到世上竟然有不介意自家双儿抛头露面,还出入烟柳巷的男人。
门外围观的百姓中也有一些女子,和已婚的双儿。听到楚霄云的一番反驳之言,虽然觉得惊世骇俗,但也由衷的觉得楚阎王的形象都高大起来。
想来是以前世人对他多有误会,没想到楚阎王还是个重情重义把双儿当人的男人。特别是有的婚后过得不好的双儿,这会可羡慕苏文了,望向公堂上的楚霄云目光都变得含情脉脉起来。
没一会那个售卖胭脂水粉的小贩被带至公堂,虽然他很恼怒苏文牵扯到他,却更害怕这人命案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那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包括他隐约听到的什么“双儿”,什么“家妓”一类的话。
这时那车夫见小贩竹筒到了豆子,也把自己此前隐瞒的话说了:“大人,小人想起来那位张老爷在我车上说什么来着了。”
县令轻拍一下惊堂木,示意车夫说。
“他刚上车的时候说了句‘美人,我的小美人。爷我来啰’。后来刚过红河,那两名壮汉其中一人道‘已经过了,要不就这里吧’…….”
车夫回忆着两名壮汉的话。
另外一人说:“过那家了吗?”
先前开口的人道:“过了。”
“那行,就这里吧。”后开口的人对张老头道,“张公子,下车吧。”
张老头把头探出车窗望了望:“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有人家啊?”
壮汉其中之一道:“爷,您也知道,这种事怎么好让邻居知道呢。咱们坐着车去太张扬了,还是步行几步的稳妥。”
张老头问:“还有多远?本公子可不喜欢走路。”
“不远,不远,您看见没,前面那栋房子就是。车再走近了就不大好了。”
估摸着觉得确实不远,张老头猥琐地笑了:“行,为了美人,咱就多走几步路。”
“小人知道的就是这些。他们给了钱,就催我赶紧走。我想着估摸着他们是去寻什么乐子,也不好打扰人家兴致,况且人家钱也付得多,就赶紧走了。”车夫回道。
第17章 买主被杀案(7)
完全不相识的两个证人的证词对上了,楚霄云松了口气。自己这嫌疑算是洗掉了,接下来应该当庭释放了吧。想起刚才苏文当着众人的面称自己为相公,楚霄云有点头疼,这纠缠更多了,回去该怎么面对啊。转而一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苏文大概只是天性善良,为了更好的帮自己脱罪或者有个说辞罢了。毕竟有的事情解释起来麻烦,还不如将错就错简单点。反正到最后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不需要对外人有什么交代。
不管怎么说,回去之后自己必须向苏文保证,自己此前说的话绝对算数,不会因为他帮自己的脱罪之言,就要占他便宜,拘束他自由。
想到马上就要自由了,楚霄云挺直身板,等待着县令宣布自己无罪。
这时裴进上前一步:“大人,就算这两人所言属实,也不能说明与楚霄云无关。方才这二人也说到,那两名壮汉多次提到‘双儿’ 、‘家妓’什么的,刚好楚霄云家里就有一个双儿。是否从侧面说明,楚霄云之所以反悔卖人,是因为觉得卖便宜了,所以把人买回去拿来当家妓赚钱?这样既能自己发泄浴火,还能拉客赚钱。他一个混混,估摸着也没有什么清白观念,那双儿干不干净都不影响生孩子。如此一来,他人到手了,钱也到手了,孩子也有了,可谓一箭三雕。那两个壮汉,应该是与他厮混,帮他揽客之人。还望大人明察。”
裴进之言一出,公堂外围观的百姓顿时炸了窝,说什么的都有。
公堂上的苏文一张小脸顷刻间惨白,整个身子都在哆嗦。虽然这是泼天脏水,可谁能保证没有人信?不,对于这种事请,不管真假,人们更多的都愿意选择相信。有时仅仅是为了有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享受对人指指点点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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