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云这才起那具枯骨和墩子尸骨的事。这案子本就因枯骨而起,只是这几日忙于钱铸被杀、俞鹤被冤枉、又加之包子铺小贩的离奇身份,到是把这案子的起发给忘了。听了老仵作的话,楚霄云忙问:“先生,结果如何?”
老仵作道:“老朽已经验出,村民发现的那具枯骨,的确系中毒而死;墩子坟墓中挖出的尸骨,系食物相克而死。”
楚霄云回到包子铺,俞鹤见了他神色严峻道:“幸亏你想得周到。我把这屋子里能吃的东西全验过了,这家包子铺做的要卖给食客的食物里面全部含有仙乐果。什么馒头、烤肉、汤水里面都有,就连包子皮里都有。而且分量都不少。”
说到这里俞鹤顿了顿:“这仙乐果在西田都不便宜,以这包子铺里食物的含量,运到咱大成来就卖那么点价,老板还不得亏死。这些人想干什么?”
楚霄云默然片刻:“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这起码排除了一点,这包子铺的幕后老板不是燕王。”
在楚霄云心中,外战总比内讧要好。而且排除了燕王,在很大程度了,又可以避免了一场流血的冲突。
“这何以见得?”一旁的捕快不解地问。
旁边的百夫长听了这问话,赶忙竖起耳朵听。
“一来燕王封地在大成南方,没这玩意;二来燕王要的是什么大家伙心里明白,他也不会毒害自己的百姓。”楚霄云道,“这包子铺的小贩及其同党务必要抓获!谁知道除了和静县,他们还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如此行事。这种情况一旦蔓延,百姓身体受到残害,动摇的可是国本。”
“那现在怎么办?”俞鹤问。
“我已经建议大人,下发告示,让所有光顾过这家包子铺的食客,即日起都前往柳氏医馆诊治。”
俞鹤道:“我也去吧,我想对仙乐果了解的大夫应该不多。”
楚霄云点点头:“行,这事我先跟大人说一下。”
随即想起出门前遇到老仵作一事,随即对俞鹤道:“我来时碰到老仵作,他说,那具枯骨是中毒而死,墩子坟墓里的尸体是食物相克而死。而且枯骨所中之毒与墩子误食相克之状极为相似。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还是,就如你们所想,俞伯父当年根本就没有验错?他验的就是枯骨,当职仵作验的就是墩子?”
俞鹤这两日还被钱铸的事拖累,没分出精力去想自己父亲的事。听到楚霄云如此说,他直愣愣地望着楚霄云,半晌:“你也这样认为?你也相信我爹爹是不是?”
楚霄云道:“总之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了。只是现在我们虽然有这样的怀疑,却没有办法去证实。当事人已经死了,事情过去了十七年,与他相关的人都消失了。”
这话说出来,楚霄云也很难过。就算是前世,科学技术那么发达,也总有些案子成为悬案,何况现在。
俞鹤听了,愣了愣,忽然道:“没有,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楚霄云颇为意外。
“当初我打算去查的,只是被陷害入狱,后来就搁浅了。”俞鹤说着附耳对楚霄云道,“这十七年来,白水村唯一搬走的那户人家。”
说完俞鹤退开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楚霄云也想起了这个俞鹤之前告知过他的线索,只是当时想着那户人家没有与死者年龄相近的男子,便忽略了。如今想来,那户人家虽然没有与死者年龄相近的男子,但却有一个与死者年龄相近的女儿;那个女儿后来还与人私奔了,随后那家人成为十七年来,白水村唯一一户举家搬迁的人家。
之前白水村村长说,那户人家之所以搬离,是因为受了村里人对他们的议论。但按常理,议论最严重的时候,应该是他们家女儿私奔之后最开始的那两年。那家人熬过了最难熬的那两年,却在舆论逐渐平息之后选择举家搬迁,这不合常理。再说,当年村民对他们的议论,究竟达到何种程度,也未可知。诸如受不了村民议论这种说法也不过是那户人家临走前的说辞和村长的猜想。
把逻辑理顺,楚霄云道:“我懂了。你去柳氏医馆,我带人去查。”
一旁的百夫长什么也不懂,在一旁听得干着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要撇开我们护卫营单独行事?别忘了,这案子可是韦大人亲口答应的,我们两家联合查案。你们继续这样撇开我们单独行动,我要回去告诉我们仁勇校尉,上奏弹劾你们!”
楚霄云望了一眼百夫长:“韦大人答应联合调查的案子是钱铸之死的案子。你要跟着这案子,我绝不拦你。柳氏医馆那边,你尽管跟着俞鹤前去。我现在要查的,是衙门别的案子,恕无可奉告!你若强行跟着,阻扰捕房查案,别怪我禀报大人,上奏弹劾你家仁勇校尉,武将插手地方政务!”
“你——”百夫长气急,却也无话可说。
楚霄云说罢,带着一众捕快离开,百夫长想想武官干政的罪责,也只能恨恨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太忙了,请了两天假。大家久等了。如果今天忙得过来,晚上还有一更。感谢在20201202 23:25:51~20201206 13:14: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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