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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想着,楚霄云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周英沉默片刻苦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也比较久远。为了节省时间我就长话短说吧。”
    “顾郎虽只是一介商贾,却忧心国事。一直为我大成没有养马的好环境,没有强大的骑兵,边境一直受胡人侵扰而忧心忡忡。他一直想为国出力,为朝廷做点什么。当年那时我和顾郎彼此还情深义重,顾郎那会对我也是百般疼爱。他说因为顾家,他不能参加科举谋取功名,不能给我更好的身份,甚感愧疚。他把这两件事看得同样重要,后来他突发奇想,想将为国出力与为我谋取贵重身份系于一事,为朝廷重金打造骑兵所需的马匹!”
    为朝廷重金打造骑兵所需的马匹和给周英贵重的身份,楚霄云还是没太懂:“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周英道:“我朝有封平民之妻为诰命夫人的先例。顾青云有了这个想法后,一直在谋划此事,同时并行的有两条线。一条就是胡国养马,建立一条大成通往胡国的密道,这是陆路;另一条就是水路,打通防川水道,让南方的货物可以直达瓜州北上。顾青云把陆路记在我的名下,事成之后,向朝廷献宝,朝廷感念作为,便可能封我个诰命夫人。顾郎所为,便想为我谋个名号。”
    周英这段话信息实在太过巨大,楚霄云听罢,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顾青云为了周英当初能如此付出,两人又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呢。况且两人已然和离,如此机密之事,顾家的暗线为何还要将事情告知于她?
    还有就是防川水道。那条神秘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水道,正是与他们他们近来追查的案子密切相关的地方,也是他们一直想搞明白的一条密道。
    信息太过庞杂,楚霄云一时不知该先问哪一个。最终他还是先问了与周英联系更密切的第一件事。
    “周姑娘,此事事关重大,顾家对此想必有自己的主张,你为何不让顾家的暗线回和静县联系顾青云?”楚霄云问。
    这才是解决此事的最好办法,他对周英的做法很是不解。
    顾青云能在胡国经营训练出供给一支骑兵的战马,创下如此伟业,自是手段非凡。他们既然已经和离,如果顾家马队管事及其暗线知晓他们的现状,想必也不会再听命于周英,这种事情周英显然也处置不了;养马场位处胡国境内,其中关节繁杂,就算他如今身在皇城,能将此事禀报皇帝,皇帝仓促接手,一不留神还可能泄露马场秘密,引发胡国的警惕与围剿。
    此事禀报皇帝也未必有用,最能处理好此事的自然是顾青云。
    这周英为何不让顾家的人直接联系顾家,前来找自己这个没有能力处理此事的县衙小捕头?
    周英叹了口气,回忆在脑海中盘旋一阵才开口道:“这正是我今日来找楚捕头的缘由。当年开辟这陆路通道,建立养马队时,顾青云对马队所有的人和京城联络的暗线道此马队所有权归属于我,无论以后发生何等大事,只要没有他的亲口命令,绝无更改。让马队相关知情人等以我为主。”
    “我们和离后,我一直以为顾青云已经传了口令去马队,更改了他当初给我的这个承诺。然而昨日马队的护卫道,自从当年视察之后,顾青云再未曾去过马队探望,也未派人前去过问;不仅如此,连京城的暗线这几年都没有收到顾青云和顾家任何指示。”
    “但这件事太过机密,不管是马场之人也好,还是京城的暗哨也罢,他们都把这一切当成是顾青云的谨慎,一直遵守当初顾青云的指令,做好自己的本分,严守秘密。在主人没有联系召唤的之时,未与任何人有过联系。”
    “如此大事,顾青云此后进没有再过问?”楚霄云很是惊惑。
    “不错。这几年,顾青云也好,顾家也罢,不仅没有过问过马场之事,甚至都没有派人联络过京城的暗线。京城暗线虽知我与顾青云之间的变故,却遵守当年顾青云的指令,依旧将我当作主人之一。因着京城与和静县也还有一段距离,为了尽快得到指示,暗线便将马场的护卫带来了我这里。”
    谈话间,周英神情越来越严肃:“正如楚捕头您所言,如此大事,顾青云耗费重金,苦心经营数年,此后怎么可能不闻不问。顾家暗线今日找上门来,我也是大吃一惊。思来想去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所以前来相商,希望楚捕头帮我拿个主意。”
    楚霄云咂摸了好一会周英的话,才犹疑地道:“你是怀疑……”
    周英一脸凝重:“且不说我与顾郎原本夫妻相爱、举案齐眉,走到和离的地步是我从未想到的;只说顾郎人品为人,便是世间少有的高洁雅士,怎会那么心狠不念半分夫妻情意。当初被他态度所伤,只以为是光阴易老人心易变,现在想来,从我们大吵出事那日之前半年,顾郎就已经表现出许多不正常,只是当时没往那么复杂的方向去想。”
    听着周英的描述,楚霄云心头隐隐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但好像又验证了很多东西。
    周英继续道:“不知楚捕头可还记得当初我与顾郎的案子,我与你陈述当年离家缘由,说起庄迪送我回顾府之事?”
    楚霄云的记忆一向很好,何况经过顾青云所谓的杀妻案后,跟周英又非常的熟悉,自然是记得她当初所言,便点了点头:“当初你曾言,你回去后,顾青云还问你怎么就回来了呢,你还反问他这是何意。我当时还觉得他的问话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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