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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个祸害,仗着老天爷赏饭吃再加上家里有钱什么天天起幺蛾子…你怎么无缘无故说到他了?”
    “哦,没什么。就是《限定关系》散伙饭那天我去接宋暖的时候跟他打了个照面。”
    孟连莨其实本来想说打了个啵儿,但后来转头看看自己面如菜色的经纪人,又赶紧识相地自咬舌尖将话吞了回去。
    “…这祖宗私底下什么样子你哥应该会很清楚,要是想知道全面清楚点的话可以去问问。”
    邓启夏挥挥手不打算回想在上一个组里的那点破事儿,推推他的肩膀打发人走。
    结果孟连莨是任务在身懒得纠缠,摊手撇撇嘴就撤了;
    那边刚将戏服换下来的曾思曼却脸上带着笑,袅袅婷婷地朝这边踱了过来。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启夏哥想我了没?”
    她哈着气将手搓热,接过助理递上来的外套披在身上,抬起头拿相当熟稔的语气这样问道。
    他俩原先那一出闹得整个圈子沸沸扬扬,之后更跟老死不相往来差不了多少,微信号都直接互删了。
    怎么回事儿现在眼看着BWP越来越顺当,又赶来拉关系了吗。
    邓启夏心里骂娘脸上不显,呲牙假笑:“那可太想了,尤其最近我这几个明星接的影视剧里都要好几个佣人的角色没定下来。人家导演张口说了只要我想的话都可以举荐,怎么着,您过去试试?”
    圈子里面永远人才辈出,脸嫩戏路广的小生小花层出不穷。曾思曼作为影后虽然不缺资源,但既有水准又不至于过分丑化的本子确实没那么好接了。
    要不然如果还依她前几年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降身价来给一个新冒头的偶像搭戏饰二番。
    “时代不同了,这也是难免的事情。”
    沉沉浮浮多少年,曾思曼毕竟也历练出来了。因此她脸上的笑容只僵了片刻便重新生动起来,促狭地笑了一下:“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都不能给人家留点面子吗。”
    邓启夏毫无反应,一扬脖子示意在旁边近距离吃瓜的于晏晏和步生笛走远点,再张嘴跟人对话的时候依旧坦然。
    “对不起好像不太行,我说话损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只不过以前作为经纪人,他一向都是站在面前这人的立场在替她在冲锋陷阵而已。
    现在角色互换,她觉得心里不舒服也是很正常的事。
    “…听说你手底下有个小明星跟思焕的总经理有那么点关系?”
    曾思曼也抬了下手让助理不要靠的这么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继续挤兑:“能不能推个联系方式,这种熬了四年没起色,却还能勾搭领导的本事太值得人学习了。”
    “?”
    邓启夏看上去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以一种相当难以置信的眼神看过去:“当时你我怎么掰的用不着重提了吧,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没死心。”
    那个时候曾思曼刚封了影后,事业上红红火火如日中天,但与此同时当然也招收了一堆明枪暗箭,甚至还被因为在片场不小心招惹了位大佬的小情人,从而被绑架吓唬了一次。
    有后台的艺人真的会比纯靠拼的好混很多。自那之后,她心里就总惦记着找个靠得住的给自己当大树庇护纳凉。
    但有这种心思的公司老板千千万,能做到长情一些的几乎没有。
    更恶心的是他们大都是已有家室,想在外面包人只是想图个新鲜。
    邓启夏当时入行的时间也不算长,眼看着自己费老大劲捧出来的清清白白小美女动心思想走歪路,劝得嘴皮子都磨掉好几次皮。
    但他到底也没能拦住。
    曾思曼最后锁定的目标是苏岸,当时思焕娱乐的最高层领导。
    没孩子没结婚,年轻有为,谈的上一个对象才是初恋。
    简直是个闪着亮光的绝佳钻石王老五。
    “苏岸那跟宝贝疙瘩似的女朋友当时才刚出车祸死了多长时间,你就直接生猛地搞下|药|爬|床那一套,人家不发飙把你扔出来才怪。”
    邓启夏眼睛瞪得老大,但多亏记得这不是什么能拿到人前的,没敞开了说。
    他眼看着对面曾思曼逐渐面如菜色,压低声音持续补刀:“而且有个事儿我一直没搞明白——曾思焕不是你亲姐姐吗,人家前脚刚翘辫子你后脚就搞姐夫…不太合适吧。”
    现在但凡是个认识苏岸名头的人,都知道这到底是个私生活多么浪荡不堪,在风流夜场里玩的多狂多疯的主。
    但其实在最开始,他也只是个见到女朋友会笑,牵着她的手就想走一辈子的专情小奶狗而已。
    甚至就连这个现在让无数明星或职工安身立命的娱乐公司,在创办之初,都是苏岸以她的名字来命名的。
    只可惜天不假年,谁能想到这招牌在后来竟然成了曾思焕给生者留下的最大一块纪念碑。
    “…是堂姐。”
    曾思曼额角的青筋都在跳:“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解约,苏岸为什么会将你踩进泥里,你妻子为什么会死吗?”
    话说到这份上,他们两个实在也没什么保持表面和平的必要了。
    那边邓启夏早就拉下了脸,话都懒得接:“嘴巴放干净点,当年我仁至义尽,没把你那点丑事发到网上,可不代表现在不会。”
    “你那是家里乱做一团自顾不暇,更是不敢在明面上把有关苏岸的私事闹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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