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闻人家的强势就不同了……
毒虫的毒性说强不强,说弱不弱,不用药,等一两个月也会痊愈,之所以说成是脏病,是让孟欣岚不敢另外求医,而她的药里面加了东西,过段时间好了,一身皮囊也能彻底毁了。
一个丑陋的怪物,能青灯古佛一辈子就不错了!
“伯母,是谁给二姐姐瞧的,是不是弄错了?”孟欣瑶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也希望是弄错了,这不是又着人去请吴大夫了嘛。”对她的前一个问题,孟夫人没搭理。
吴大夫就是那位孟家惯用的且信任大夫。
孟欣瑶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瑶姐儿这是怎么了,我瞧着脸色不太好啊。”孟夫人“关切”的问道。
所以这人一受了刺激,段位晋升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孟欣瑶摇头,“没,没事儿。伯母,二姐姐这里没什么我能帮忙的,我就先告退了。”
“忙什么?忙着去扫尾销毁证据吗?哦,我倒是没想到瑶姐儿你胆子那么大,杀人灭口都敢做,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不能让你离开了。”孟夫人幽幽的开口。
“伯母,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孟夫人的耐心告罄,疾步上前,扬起手一巴掌扇在孟欣瑶脸上,“心思歹毒的小孽障,欣岚哪点对不起你,你竟这般害她?”
“伯母,我没有……”
孟夫人反手又是一巴掌,“狡辩,你接着狡辩,你再敢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让你跟你娘一起滚出孟家?你祖父是什么性情,想必你是知道的。”
孟欣瑶捂着脸,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
孟夫人却是失望又心痛,她原本还怀着一点点的希冀,可是,很显然,孟欣瑶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孟家就两房人,一房也就一个妾室,妻妾都育有孩子,即便如此,所有的孩子加起来也就六七个,自幼的教养,她也做不出苛待庶出子女的事情,对于二房的孩子更是跟亲生的没差多少,但她换来的是什么?女儿险些被最恶毒的方式给毁掉了!
“孟欣瑶,我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更别说跟人动手了,今儿在你身上可是一次性做全了,这是不是也算你能耐了?——来人,将她给我关到祠堂去,派人看着她,等全家人都回来齐了,禀了公爹,再行处置。”
屋里面伺候的下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感情她们姑娘遭那么大的罪,都是三姑娘做的?!虽然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愤怒,她们姑娘对三姑娘多好啊,但凡有好东西都想着她念着她,自己不要都不会缺了她,结果养出个白眼狼畜生!
还害得她们以为真的没照顾好姑娘。
上前将孟欣瑶拖走的时候,可是半点没客气。
而孟欣瑶这会儿倒是乖顺,或者说是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再因为没考虑过这件事会超出她的预计,留下的把柄可是一大堆,一抓一个准儿,她没有抵赖的可能。
说到底还是太稚嫩了,其他方面与她的狠毒心肠不足以匹配,翻车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孟欣瑶身边伺候的人,显然是知道她们姑娘做了什么,作为帮凶,或许不是头一回助纣为虐,但以前到底只是小打小闹,这一回不一样,事情败露了,她们只会比主子的下场更惨,所以别说是顾及主子,一个个抖如筛糠。
唯一还算能镇得住场子的掌事嬷嬷,上前拦着,只是话未出口,就被这边愤怒的丫鬟嬷嬷给打了回去,主子做错了事情,那都是下人教唆的,她们不敢对三姑娘如何,还不能对同样身份的人出手吗?
简单的人也容易被情绪左右,怒火中烧容易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的人,往往都会很彪悍,这会儿可是很好的验证了。
瞧了这么一场闹剧,在后面给孟欣岚又重新上了药,该喝的也喝了,这也差不多是午膳时间了,就算孟家出门的主子们基本上都还没回来,这宅子里的氛围也不是那么好,除了孟老先生那里不想影响他的好心情,暂时瞒着,其他人都知道三姑娘毒害二姑娘的事情。
这种事,在之前还真的没遇到过,以至于一个个情绪都有些紧绷。
情绪没收敛好的结果就是,孟老先生带着闻人旸用膳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怎么回事?”家里有客人,一个个这般作态,是何道理。
孟老先生一辈子钻研学问教书育人,骨子里是再清正不过的人,不揉沙子,这家里风气好,那都是受了他的影响,以至于他并非专制的人,相反平时其实很和善,他却依旧是家里绝对的权威,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收敛着自己。
现在他询问,身边的人也不敢隐瞒,小声的在他耳边简明扼要的说了。
孟老先生脸色顿时就不好,孟欣岚是他最喜欢的孙女,孙子有时候都要靠边站,他知道孟欣岚这些天生病了,不过他身为祖父不太方便去看,不过大儿媳跟他保证,没什么事儿,只是可能会好得慢些,他也就叮嘱了几句,没太在意,现在告诉他,不是病了,这里面还有乱七八糟的事儿?!
不过,他这样的人,也跟大多数读书人一样,好面子,有闻人旸在场,自是没发作。
只不过,面上虽然不显,好心情却着着实实的一扫而空。
饭后没多久,韩氏就准备带着儿子女儿回家了,孟家剩下的事情,没兴趣继续掺和,即便事关未来儿媳,现在到底也只是人家家务事,就让人来请闻人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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