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收了手,快步走回魏亭裕身边。
范无过捂着胸口,涂了两口气,揉了揉,侧头看过来,“文新,你对小爷下手这么狠,也不怕小爷回头收拾你,你要知道,小爷真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主子是绝对拦不住的。”
文新停止了腰背,敛目的站在魏亭裕后侧方,扮演着合格的木桩,仿佛没听到范无过的话。
范小公爷今儿是真被打得有点痛啊,有点缓慢的走过来,站在魏亭裕面前,“魏亭裕,你手下的人对小爷下手这么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小公爷素来行事无忌,口无遮拦,难道不该受点教训。”花语在旁边冷声道。
范无过偏头看了看她,微眯起眼眸,带着几分危险,花语毅然不惧,范小公爷突然撇撇嘴,收回目光,甚是无趣的啧了一声,“你们这些人,护他倒是护得紧,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行了行了,刚才是小爷说话过分了点,小爷道歉行了吧。无聊,小爷走了,不跟你们玩了。”
范无过带着人,走得相当的潇洒。
认真说起来,范无过不客气的踩魏亭裕的痛处,一再的牵动心绪,但对范无过本身并未多生气,说起来,范无过是被天下最尊贵的人宠着长大的,他从来就不需要顾忌什么,只要守住底线,那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是他错了,也不会有人指责于他。
要叫的小草来说,这就是个三观有点歪的熊孩子,在跟魏亭裕相处的时候,其实还算是无意中收敛了很多了,其他时候,多少人被他气得暴跳如雷,他却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更不知道退缩为何物,但在魏亭裕这里,他不仅道歉了,还让步了,虽然态度依旧有些欠揍。
“小公爷到底身份尊贵,他在我面前,素行无忌,也多有容忍,你们做事也不可太过,他或许不会计较,但是,就与你们一样,会为我出头,他身边的人若是知道了,也会想要给他出头。我是真保不住你们。”魏亭裕淡声道。
“爷,小的知错了。”文新忙道。
花语也急忙认错,他们在小公爷面前,的确是放肆了。
“日后注意些就是了,倒也无妨,说起来,他也不过是故意气我,萱儿是什么性子,还能有谁比我更清楚吗?这人的长相,在她眼里,还真没那么重要。”
魏亭裕更相信,在萱儿眼中,所有人大概都是“枯骨”,皮囊对她的吸引力还真不大。
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忍不住醋意,不仅仅是感情方面,还有醋太多人,醋他们有一康健的身体,不管他如何的自我调控情绪,有些事情怕是永远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过,这些情绪,魏亭裕在小草面前始终都收敛得很好,不会欺骗是一回事,并不代表不会隐瞒,当然,只是不想给小草造成心理负担,她就算是忙碌,也单纯的忙碌就好了,并不需要想太多,她任何时候都不需要被外事外物影响。
小草就算很忙,扎进书里,不过,依旧是每隔一日的来平阳侯府,给他按摩针灸,虽然没有晚上跟他一起,确保他安眠效果来得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之前拟定的治疗方案基本上都被废弃,她需要从其他地方找寻方案,就不能一直呆在庄子上。
范无过倒是没有再继续去找小草,这回文新下手是真狠,他得回去“疗伤”,那护主的凶悍样儿,简直就跟凶狼一样,所以说,就魏亭裕吧,说他倒霉透顶也不假,但另一方面,也着实好命得很。
这人啊,或许是真的有得有失吧,失去了很多,这老天总会从其他方面给予补偿,虽然范小公爷觊觎魏亭裕的未婚妻吧,心里面其实还是希望老天爷能补偿他一点,能让他好起来,长命一点。
小草是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她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事情安排得很紧凑,每日都跟列好了行程表一样。
太医院的书很多,但是她看得也相当的快,毕竟,她功底摆在那里,这些医书都大同小异,尤其是关于药材方面的,她不知道的真的不多,一本书在她手底下,基本上就只需要翻一遍,需要认真去看去揣摩的真的很少。
因此,全部认真看完,或许需要话费好些年的藏书,在这短短时日里,她都翻阅了一半了,到华柏辰与黎若水成婚前一日,剩下的一半又翻看了一半了。
她面上不显,是否有所得,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韩氏提醒她明日需要去平津侯府做客,太医院就不要去了。
小草才晃过神,从最初进入太医院,她已经在里面泡了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啊,不自觉的揉揉眉心,内心轻叹一声。
韩氏见状,就知道,怕是不太顺利,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有些事情,单纯的语言安慰,实在苍白。
婚嫁的时候,这迎接新娘子一般都是在下午,拜堂的时候临近黄昏,因此,男方的主宴一般都是晚宴,而女方的主宴一般是午宴。
因为闻人滢的原因,闻人家跟平津侯府的关系自然变成了比较亲近的那一波,这上午的时候就去了平津侯府。
小草又给平津侯夫人诊治了一番,确定这段时间毕竟稳定,需要继续保持。
平津侯夫人谢过之后,拉着闻人滢,说是要让闻人滢帮忙待客,这是对闻人滢的异常重视了,只有主人才会帮忙待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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