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瞬间染上了看好戏的亢奋,也有不少人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到魏亭裕身上,被欺骗,还是如此的下面子……
不过反应最大的还是范无过,只是与旁人不一样的是,他是兴味十足,还带着几分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哟哟哟,今儿这是谁他娘的这么能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然后还冲到魏亭裕跟前,直接一把揽住魏亭裕的肩,挤眉弄眼,“听到没,前夫啊。”只不过亢奋的同时,也带着无尽的凉意。
旁边穆北脸色也很难看,魏亭裕虽然是情敌,本来魏亭裕丢丑他无需在意,但是,他在意小草,在他自己没可能的情况下,在小草本该风光嫁人的今日,他自然也希望一切顺顺利利,偏生有人在这时候故意找事儿,那就是在找死!
范无过跟穆北作为知晓魏亭裕跟小草过往的人之二,哪能不知道这所谓的前夫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因为清楚,穆北才知道自己没机会,不然怎么都会跟魏亭裕竞争,而不是轻易的放手,毕竟论综合条件,他怎么都比魏亭裕更优。
魏亭裕黑沉着脸,肩膀一动,将范无过肩膀抖开,转身,大步的往外而去。
后面,多少人都跟了出去。
魏亭裕出现在大门口,闻人家的其他人也陆续的匆忙赶来,一个个皆是面色沉怒。
与众人所想不同的是,闻人家并未急着跟魏亭裕解释什么,甚至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半点嫌隙,闻人家或许是有什么底气,所以心中不慌,只是这平阳侯世子也这么信任闻人家的吗?再不然,闻人家其实早就跟平阳侯世子通过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闻人家还算仁义,只是,这平阳侯世子为了攀附闻人家跟安国公主,就不是一般的能屈能伸了。然而,换个男人,也很难不会被安国公主带来的好处所吸引,而且,因着这一层原因,安国公主过门了,也没法理直气壮的约束自己男人,届时,放在一边当菩萨供着,半点不妨碍纳十个八个美妾,除了面子上有点不好看,实际好处却是大把的。
所以,不少人面上对魏亭裕嗤之以鼻,心里却骂他心机深,会算计,奸滑得很。
再看自称是安国公主丈夫的人,也就是普通人一个,丢人群你绝对找不着的那种,反观平阳侯世子,丰神俊秀,矜贵无双,两相对比,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若真是小草的前夫,只怕是要羞愧得无地自容。
今日这样的场面,此人自然不是一人独自来的,若是独身前来,有些话怕是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嘴拖下去了,这几十号人跟着壮胆儿呢。
跟随魏亭裕来的人,自然大部分都是站在他这一边,因为不明情况,不管这事儿是真还是假,闹起来都很难堪,若是真的……自然急于将事情压下去,要寻了兵马司的人,将这些人统统拿下,一个污蔑皇室公主的名头扣下去,也就足够了。
魏亭裕抬手拦了,直直的看着那为首的人,“冒充安国公主前夫……”倒也不见强烈的情绪,只是透着一股子冰渣子的凉意。
那人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止不住的有些哆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才,才不是冒充,我就是公主夫婿,才不是前夫,如今公主身份尊贵,瞧不上我这乡野小民,要另嫁他人也是应该的,只是在那之前,是不是该先把和离书写了?只是好若非有兄弟入皇城,无意中瞧见,还不知她的身份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这些都瞒着,都瞒着……”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竟是哽咽起来,“若是告知与我,岂有不是放她走的道理,因为悄无声息的离开,家里面的人都很担心她,数年下来,一直未曾停止寻找……”
听起来端是情深义重又通情达理,反衬得小草就异常的不堪了。
不管是府中的客人,还是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议论声都越来越大了。
以闻人泰伯为首的闻人家人脸色铁青,只不过,关于小草与魏亭裕的过往,便是闻人家知道的人也不多,其他兄弟侄子被闻人泰伯拦着,让他们放心,没事儿的,也就是生气有,愤怒有,就是没有放心,这些人既然敢来,定然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要说哪儿都不乏精明人,窥魏亭裕跟闻人泰伯的态度,这里面十有八九有问题,也就不急于跟着乱说嘴,免得平白得罪人。
小草那边自然也得了消息,原本她屋里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这会儿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觑着小草,倒是没开口,心思各异。
小草倒是稳得住,还在心里琢磨着,这搞事儿的人,是不是跟上半年加开恩科人是同一人,这一次又一次的,还真是不死心呢,只不过,这一回侥幸逃脱了,没被揪出来,就能保证再出手的时候,能再度的躲过去?
旁边闻人滢却是要气炸了,这位作为自家四姐姐的脑残粉,别说也是知情者之一,就算不是,那肯定也是无脑站自家姐姐这边,瞧着就是恨不得直接出去撕人。
甄牧遥如今倒不至于直接暴起打人了,但要以为她好惹,就大错特错了,拦了闻人滢,“不过是群跳梁小丑,哪能收拾不了的,闻人大人他们都在前面了,不用担心。”
小草安抚了家中其他姐妹,拉了闻人滢坐身边,“就当个乐子,听听就是了,毕竟这些人拿自己命来败坏我名声,这么份大礼,自然是要收下的,如此,这出戏也让他们唱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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