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这边没派人去闻人家,就表示今日会回去,不过,在之前,韩氏就已经让人准备家宴了,不管回来与否,都准备上了再说,回来了自然皆大欢喜,不回来也没办法,毕竟是嫁出去了,所以,闺女为什么要嫁出去呢?
韩氏是万分庆幸自家闺女嫁得不错,经常回娘家这事儿,不管是女婿还是亲家都不在意。换做其他人家,纵使嘴上不说,心里意见也很大。
虽然已经从闻人泰伯口中得知小草他们都平安无事,韩氏还是有些焦躁,不能亲眼看到人,这悬着的心就不能落下。
“公主跟驸马回来了……”
韩氏闻言,二话不说就从屋里冲了出来,再多一时半会的都不愿意。
所以,在小草跟魏亭裕才从马车上下来,韩氏也到了大门口,三步做两步到了小草跟前,一把拉住了,仔仔细细的瞧了,小草也相当配合的转了两圈,韩氏眼眶泛红,她这闺女,如今的样子就像是最初回家的时候,如何叫她不心疼,不过,只要人好好地,慢慢的养回来就是了,将眼泪给憋了回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咱们进去。”
闻人家其他的人也陆续的出来,别说,这人还挺齐全的,包括嫁出去的其他姑娘也都带着丈夫儿女回来,只能说,依照小草如今的地位,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说“回来就好”,那个说“瘦了”,再不然就是“你娘可是担心坏了”,热闹得很。
韩氏携了小草走在前面,身边围着的都是女眷,魏亭裕他们这些大男人倒是落在了后面,之前迎接到入宫,一直都没有机会说话,这会儿闻人泰伯在询问魏亭裕北疆的事情,虽然之前也有书信往来,不过,那时候战局未定,私人信件少有涉及战事的,现在倒是不打紧了。
魏亭裕倒是没有隐瞒,知道闻人家的人最想知道还是小草被俘的事情,这一段也说得更仔细些。之前为了给小草造势,将她用药在对战六刈的事情中立了奇功的事情宣扬了出来,具体的做法,朝中的重臣都不怎么清楚。
这会儿听了,闻人泰伯沉默片刻,对六刈居然败在这种事上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呢,“萱儿临危不乱,擅于抓住时机,行事果敢,是多少人都不如的。”不过,闻人泰伯也清楚里面的危险,毕竟若是被六刈提前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魏亭裕点头认同,至于闻人泰伯所想的事情,魏亭裕自然也想过,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下次……不会有下次了。
“不过黎家养的那个女儿……”闻人泰伯皱眉不已,曾经开平皇城的第一才女,结果居然做出那些事情,想到那些惊才绝艳的诗词,就如鲠在喉。
魏亭裕似乎也知道闻人泰伯在想什么,“岳父倒也不必太在意,那些诗词,本就是黎若水窃取来的,她的年龄,阅历,才学无不说明了见识的局限,如何能写得出那些立意广博,意境深远的诗词?带着怀疑,小婿深入了查了一下,她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一本书古诗词,上面的诗人词人各不相同,还有一些没面世的,无不表示她只是个窃贼。”
在得知黎若水的作为之后,不仅小草深恶痛绝,魏亭裕同样如此,只是小草没有这方面的研究,记得的诗词远不及黎若水,也就只能用身份压人,而魏亭裕将那些诗词全部收录到一起,还从小草那里拿来一些没面世的,杂糅在一起,将书给做旧了,不用很严谨,也能订死黎若水窃贼的身份,毕竟,黎若水根本就经不住考究。
“竟是如此?”闻人泰伯脸色黑成锅底,作为文人,绝大多数对窃取别人作品的人都不齿,更何况黎若水如此不要脸。“这事儿一定要澄清,那些瑰丽的诗词,可不能被这么个女人玷污了。”知道不是黎若水写的,对那些诗词,闻人泰伯也就没了复杂的心思了,喜欢也就依旧喜欢。
“自是如此。”黎若水拿出来的那些诗词,到底传了多远,很难说,想要完全禁阅,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就只能纠正,让他们“物归原主”。
在大门口迎接的人,不包括闻人滢,进去之后倒是见着了,却原来是怀孕了,已经九个月了,临盆在即。
闻人滢出嫁的时候,还不到十六,小草就让她缓缓,索性陈家也没什么意见,如今倒也差不多了,小草给她把了脉,“养得还不错。”
“你出事儿那会儿,滢儿都惊得动了胎气,好在是有林神医,才保住了胎。”韩氏这会儿想起来,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小草有几分愧疚,也庆幸有养父坐镇皇城。
“娘,说这些做什么。”闻人滢笑嘻嘻的,整个人都圆乎乎,气色很好,瞧着陈家对她也是用尽了心思的。“我原本还担心孩子出生了,四姐姐都还没回来呢,现在好了。不过,四姐姐,我这个当妹妹的,嫁人在你前头,生孩子在你前头,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韩氏也下意识的瞄了瞄小草的肚子,“滢儿这话说得在理,之前在北疆就不说了,如今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你习医,妇科也极为擅长,很多事情都更为精通擅长,娘也就不跟你以过来人什么多说什么。”
这事儿,小草也没什么羞涩避讳的,“我跟亭裕在生育方面都没问题,等我养养身体,相信孩子很快就会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韩氏欢喜,心里想着,等有了孩子,她闺女总不至于还随随便便往外跑了,最好每隔两三年一个的,多生几个,绊住了脚才好,她死胎五个,可是最清楚是什么状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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