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小草很无语。
闻人滢两个月前就卸货了,是个大胖小子,唉唉的叹一声,“现在这表兄妹是没发成亲了,不过这么一来,就跟亲兄弟姐妹没差了。”
实际上呢,打孩子注意的,又何止是这些因为感情好而来的,冲着利益的就更多了,谁让小草现在的圣眷那是盖过了其他所有人,再加上上回宣仁帝直接弄死了诚王,其他皇子那蠢蠢欲动的心就被灭杀得差不多了,端王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帝王,而若非小草,端王大概依旧是瞎子,还谈什么帝位,所以呢,等端王登基,安国公主成为安国长公主,地位依旧不可撼动,跟她结了儿女亲家,这好处啊,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这还是个胚胎呢,小草冷脸都打消不了某些人的热情,然后就直接躲了,躲宣仁帝哪儿去,就没人敢继续往前凑了。
宣仁帝偏生还跟看乐子似的,小草很哀怨。
“你这丫头性子还是太软了,是他们巴着你,你不搭理就完了,你是金尊玉贵的公主,甩了脸子,他们也没谁敢怎么样,强硬的时候也强硬到底,你脸皮薄了,那些厚脸皮就以为你脾气好,得寸进尺,只要你明确表示自己不高兴了,多来几回,他们自己也就识趣了。才从北疆回来那会儿,就挺好,现在是又回去了?”
“父皇教训得是。”
后面,小草在遇到这种情况,但凡有一点沾边,就面无表情,多看对方几眼,对方语气自觉的就弱了下去,然后消音,果然几次之后,都算是摸准了,不敢再提。
所以呢,有些人就是贱皮子,好言好语听不懂。
出宫回侯府之后,小草就进入养胎日常,头三个月,她也知道其他人会跟着紧张,所以呢,工作基本上都放下了,平日也多是看看书,下下棋,听听曲儿之类的,不管是韩氏,还是姐妹好友都常去侯府看她,魏亭裕没事的事情,更是寸步不离。
妊娠反应有一些,但是并不严重,随时也都有人陪着,心情比较舒畅,情绪也就比较平稳,这头三个月过了,小草也就准备继续正常工作了,前世,那些职场女性,可有怀上就啥都不干的?没那回事儿,且就小草这性子,要她老老实实的大半年,那不得逼疯。
魏亭裕表面上对她的决定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内心却陷入了莫名的焦虑。
而小草身边的人就更直接了,孕期怎么能劳累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不仅是孩子遭罪,自个人也遭罪,所以呢,好好歇着,等孩子出身再说。
小草没太放在心上,照旧出门去了医院,医院里不让她看病,就担心过了病气给她,也行吧,小草直接扎进了“实验室”,她准备弄一些比较大众的,可以普遍使用的成品药。
不过还没三天时间,韩氏就杀了过来,相比其他人,韩氏这个亲娘可就没这么客气了,直接将小草从“实验室”里拉出来,噼里啪啦的一阵数落,原本还精神奕奕的小草,顿时就蔫了,想要说什么,就被韩氏凶巴巴打断了,“别说什么你是大夫,你自己清楚,我瞧你就是不肯消停,故意找借口糊弄我们。”
小草在被韩氏“压着”,要送她回侯府,没几步就瞧见了魏亭裕。
小草脸色顿时就臭了,孕期体内激素改变,本来就可能造就各种情绪问题,有时候会变得很不可理喻,小草这会儿想都没想,直接将黑锅扣到魏亭裕头上,就是他将她娘找来的。
魏亭裕看小草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有苦说不出。
小草倒是回去了,不过一直闷不吭声不搭理魏亭裕,胃口似乎也大减。
魏亭裕伏低做小,小心的劝着哄着,她要是生气,别闷在心里,骂他打他都可以。
小草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闷了一晚上,隔天就出现了严重的妊娠反应,吐得昏天暗地,别说是魏亭裕各种心疼各种焦躁,伺候的人也跟着急得不行,急急忙忙的将林神医请来,不仅是惊动了平阳侯夫人,韩氏也很快得了消息。
韩氏就说她是累着了,之前还不肯听话,见小草精神恹恹,魏亭裕忙阻止了韩氏,让她别说了,事实上,他大概知道问题在哪儿,而后,也差不多从林神医那里得到了答案。
魏亭裕好言好语的哄着小草,“萱儿,你要做什么,我不拦你,但是时间不能过长,其他的你也要听我的,这是底线。”
小草这才终于正眼看向他。
魏亭裕心里微微松口气,抚了抚小草的脸颊,“不过你现在情况确实不太好,所以,吃两剂药,休息两天,你再去医院好不好?”
韩氏瞧着,这到嘴边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小草吃了药之后,到底是缓和了不少,之后两三天,除了吃喝休息这些,她该干什么干什么,精神反而恢复得挺快,韩氏因为担心没回去,如此两三天也算是看出来了,她这闺女就是劳碌命,让她干巴巴的歇着养胎,才是要她的命,瞧着魏亭裕也是亲力亲为,鞍前马后的,瞧着她很是多余,索性甩手走了,省得闺女还幽怨的看着她。
韩氏走了,小草又恢复了日常,精气神回来了,食欲也回来了。只不过吧,魏亭裕将她的时间卡得很死,该做什么的时候,可谓是分秒不差,小草都怀疑,开平卫是不是被撤销了,他才这么闲的时时刻刻围着她转悠。
只是之前说好的,所以,有时候被打断了,小草也只是不高兴的看他两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