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五个人团团把她抱住,这才让她停了手。
过了一阵,阮老三冷静下来。
“行了,你们放开我。”
“你可不能再动手了。”其中一个抱住她腰的人抬头要再劝。
阮老三点头,“我不打了,你们放开吧!”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定她是真的不会再动手,这才放开她。
阮老三得了自由,跟几个朋友拱了拱手,“我回去了。”
然后就直接走了,她可没脸继续在这里待着给人当猴看。
至于那个芸郎,她是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对男人动手!
她几个朋友也没拦她,互相看了看,耸肩摊手,还是让她自己回去静一静吧!
发生这样的事儿,谁也劝不了。
看着地上的蒋老二,和早已瘫软在地的芸郎,还是几人好心去蒋府通知人来把他们带回去。
阮老三满心忿忿的回到家,看见自己夫郎,她突然有种心虚,并且生出还是自己夫郎最好的想法来。
虽然夫郎没能给她生女儿,但是好歹儿子们都是她的啊。
而且,她纳了侍夫郎也没有说什么,对她那两个侍妾也还大度。
果然,还是家里的才是好的。
晚间,刚吃过晚饭,她的随身丫头便进来跟她说南城院子里的那位请她过去喝茶。
南城院子是京城出名的私窑,她再那儿也梳拢了一个粉头,名叫香儿。
那小子长得娇嫩可爱,嘴巴又甜,每回都把她伺候的十分爽利,所以她时不时就要去一趟。
像今天这种上门来请她的,也有过几回,基本上她都是去了的。
阮老三的夫郎王氏,他正坐在边上给妻主沏茶,虽然丫头的声音刻意放低了他听不见,但是他大致也能猜得出她是为什么来的。
每回她们不想让他听得,又是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外面那些人要找妻主出去鬼混的。
他虽然心里不舒坦,但是谁叫他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女儿来呢?
所以,每回这种时候他都是装聋作哑,只要妻主还愿意回家来就行。
阮老三一听,当即就皱了眉。
冷言道,“不去!”
这丫头今天没有跟着主子出门,还不知道主子心里为什么憋着气呢!
阮老三今天本来就被外面养的人给伤着了,还伤的不轻,这时候让她再去,她当然不可能去,心中还隔应呢!
丫头先前看到主子心情不好,本想着若是主子出去快活快活,不定就高兴了,她还能得主子的赏。
结果,赏没有得到,反而遭了主子的冷脸,当下什么也不敢多说,心头倒是把香儿公子给埋怨上了。
王氏这还是第一次看妻主对这种事儿拒绝的这么爽快,不管妻主是为了什么原因不去,反正他心里是舒坦了。
只要妻主愿意留在家,不管在不在他的房里,都比被外面的狐狸精给勾走的强。
第二日,昨晚南城那边砸死了人的消息便传得满城皆知,而且是脑浆子都砸出来了,流了满地。
在京城之中死了人,这可是大事儿,自然也传到了阮老三的耳朵里。
当时阮老三正在夫郎的精心服侍下吃早饭,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汤匙直接砸在了面前的汤碗里,汤水顿溅了她满脸。
在她身边伺候着的王氏回过神来,赶紧掏出帕子去给她搽脸。
“妻主,这是怎么了?”
京里一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怎么就把妻主给吓成这样?
他却不知道,昨夜若是他的妻主出去了,砸死的那个就是她了。
阮老三脑子里回想的都是昨天那个道士最后跟她说的话。
她已经算到了香儿会来找她,而她一出门便会出事儿,所以才提醒她入夜之后不能出门。
也正是因为昨日她心中有气,这才没有出门,不然的话,死的那个,怕就是她了。
他爹的!脑浆子都流了一地!
阮老三打了一个寒蝉。
若是昨日她没有去找那个道士,她就不知道自己戴了绿帽,也不会憋气在家。
香儿来请她,她也肯定就要去了。
所以,是那个道士救了她一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用一顶绿帽子换回她一条命,值了!
阮老三拿过夫郎手里的帕子,自己胡乱抹了两下还给他。
满脸兴奋,激动的热血上头。
“快给我准备厚礼。”
昨天因为打击太过,又情绪低落都没有想这么多,阮老三觉得自己都傻了。
这种有真本事的高人,当然是要赶紧去巴结,打好关系,说不定日后用得上的时候还很多呢!
丫头和王氏都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愣住了,死了人,妻主(主子)为什么这么激动?
还要准备厚礼!
那人可是妻主(主子)的好友?
这么早就去吊唁恐怕不妥当吧!
阮老三一看他们两的反应就知道他们是误会了,这才又添了一句。
“我这是要去拜会高人,救命恩人的那种。
快去!礼给我备得厚些。”
王氏这才忙着去准备礼物,走了两步这才想起妻主话里说的救命之恩。
又折返回来,“妻主可是在外面遇上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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