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宁家用过午饭之后,这才赶着车回顾家村。
却发现,村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都是因为今天顾寡夫出门跟人聊八卦的功劳,在家关了大半个月没有出门,这一放出来,顾寡夫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讲。
不仅是他肚子里有话,村里的那些夫郎也有话要问他。
那天晚上,顾朝从外头回来,那一长串的马车,还有后面的一口黑木棺材可是让村里的人满肚子疑惑。
而且当时顾朝还说那是她新娶的夫郎,这不是更让他们心里边跟猫爪儿一样想要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顾朝已经有夫郎了,他们都知道,而且宁素都已经给她生了一个孩子了,她怎么还能再娶一个夫郎?
就算是有新人进门,那也是侍夫,不该是夫郎的。
而且,抬着黑木棺材进门,那人可不就是已经不在了吗?
村里的宗亲都挺关心顾朝的情况,这种事情他们自己不好上门询问,便只能支使自家夫郎去怎顾寡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夫郎的话,那可是要进顾家族谱的。
于是这一天,顾家村的人都知道了顾朝不仅又娶了一个平夫郎,而且还是京城将军府里的公子。
只是那人与常人不同,要说不惊惧,惊悚,绝不可能。
毕竟那可是与他们不同啊!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龚家的儿子不就是跟李家的女儿成了吗?还是大宝保的媒啊。”
“对呀,这样说起来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吧!”
“咱们大宝可不是一般人。”
“对对对,大宝既然把人娶进了门,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可不是,咱们也别危言耸听了,她那夫郎进门这么久了,看顾家不也好好的没事儿嘛!”
说到这里,众人齐刷刷地去看顾寡夫,见顾寡夫红光满面,比前头看着的时候还胖了一些,可见,什么事儿都没有。
顾寡夫横了他们一眼,得意洋洋的扬着头,“能有什么事儿?他还不就是跟咱们长得一样,就是看得着碰不着。
我这女婿呀,对我可是敬重的很,大家族里边儿出来的公子就是跟咱们这乡下小子不一样。
说话做事呀,都是有礼有节,每天早上都要来给我请安的。”
虽然今天早上韩钰没有来给她请安,但是顾寡夫如今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他现在在村里边说的可都是他哪儿哪儿都好,那些不好的话,他现在可是不往外边儿说了,可不能让人看到他的笑话。
只不过,今天他回去可要好生训一顿那个韩氏,大宝这才刚回来,竟然就缠着大宝。
还敢不来给他请安,真是反了他了。
得让他知道知道,就算他是官家公子,如今嫁进了他们顾家的门就是他们顾家的女婿。
他是他的公公,他就得敬他重他,敢不听他的话,非得让他尝尝家法的滋味儿。
呵!顾家哪里有什么家法?
况且他说的话做的事儿,什么时候顾朝是听了他的,他也就是嘴上过过瘾。
众人一听又是对顾寡夫一阵奉承,“哎呀,还是大宝有本事,可真让你给说着了,这可不就娶了一个大家公子的女婿回来了!”
“这可是咱们村头一份儿呢。”
“可不就是,看看这回,咱们全村的人可不都是沾着大宝的光。
若不是因为有大宝咱们还能有命在?
还不得跟其他村的人一样到处逃命去了。”
“对呀,对呀,都是大宝有本事。”
“哎,刘哥哥,什么时候把你那小女婿带出来,咱们看看呀?
这都进了咱们顾家的门儿了,也不说让我们见见人。”
顾寡夫姓刘,从前他们叫顾寡夫,如今已经改了称呼,叫刘哥哥。
顾寡夫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什么小女婿,可不是小女婿,是大宝的平夫郎,姓韩,叫韩钰。
哎呀,你们要见人哪,得到我家里边儿去,他出不了门。”
“刘哥哥,你家女婿他同意大宝娶平夫郎?他这才刚生了孩子。”
说起这个,顾寡夫更是得意,“他怎么不同意?我家宁氏啊,一向懂事贤惠,这事儿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哼!就让你们羡慕羡慕,谁家能有我家宁氏这么通情达理的女婿!
众人闻言这事儿竟然是宁氏主动提出来的,却是羡慕,更是感叹顾朝娶了一个好夫郎。
只是,那韩氏又是怎么回事儿?
“韩氏怎么了,还不能出门?”
“怎么,你还不让人家出门不成?”
“你这人乱说,哪里是刘哥哥不让人出门,人家是大家公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像咱们这些乡下老爷们儿,一个个随便到处乱串门。”
结果却看到顾寡夫摇头,“这回你们可都说错了,你们也知道他跟咱们不一样。
咱们家大宝在家里做了什么,嗯,那个什么,反正就是他能在家里边儿自由走动,看得见人。
但是不能出家门儿。
要不然就等着晚上,等天黑了,他再出来。”
一听寡妇说要等天黑了才能出来,众人连连摇头摆手,白天见着那还好,说是跟正常人差不多,他们还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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