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们的妻主都想他们回来问一问,家中是什么时候与那位顾道长搭上的关系,竟然还能够上人家家里边儿去避祸。
从前顾朝的名字知道的人少,但是经过这场祸事之后,顾朝这个名字不知道的人,少!
又因为后来百姓们逃往京城避祸,又从京城之中带回了不少关于顾朝的传言。
原来去年的时候,顾朝便在心中出了名。
又因为这一次,那些道士在圣上的宴席上为了顾朝出言顶撞了几位大人,顾朝的名声就更大了。
当然,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顾朝娶了韩家的公子。
听京城当地的百姓说,那夜子时,外头阴风大作,大红的花轿从韩府之中出来,一直到顾府。
抬轿的人,送亲的人,都不是常人。
他们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因为那股寒气太甚,稍微近些便感觉后脊梁发寒。
听闻顾朝是亲自下了酆城去把韩家的公子给拉了回来。
不仅如此,还让酆城的差官亲自送亲,这等本事可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那顾朝恐怕也已经不是一般人了。
后来又听那些去顾家村避祸的百姓说,顾府之中确实有一个平夫郎,就是顾朝从京城之中带回来的。
说是回来那日呀,一长串的嫁妆之后,跟着的竟然是一口黑木棺材。
那棺材之中,躺着便是顾朝新进门的平夫郎了,
也有人听闻顾家村的百姓说,他们亲自见过哪位姓韩的夫郎,看起来就跟平常人不同。
而且他们该说,顾朝便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啊,就得了神通了。
能去那地方的人,还能是人吗?
这些传言,都在大街小巷传遍了,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百姓们无从分辨。
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无风不起浪,既然都传出来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空穴来风。
顾家村的百姓亲口说了,肯定不会有假。
只是顾朝的那位平夫郎到底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青面獠牙?甚是吓人!
到底是如何,等他们回家问过家人之后便知。
两人回到余家,发现小弟既然已经开始绣嫁衣,就更是着急。
“母亲,爹爹,您们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给小弟找了一个乡下的女子。”
“就咱们小弟这从小娇养这长大的,他哪里能够下地干活儿。”
余夫人看两个儿子一眼,这才不以为然得道:“谁跟你们说淼儿是要去下地干活儿的?”
两人听完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
“那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宁家不是在上河村吗?还能有什么变数不成?”
余夫郎拉着两个儿子的手拍了拍,安抚道:“你俩先坐下吧,别着急,且听爹爹慢慢跟你们说。”
“那宁家确实是在上河村,也确实是种地的,但是他们家是中的果园。
你们弟弟到了他们家去呀,用不着他干活儿。”
“就算是种的果园又如何,那也是在乡下的呀,哪能跟县城里的小姐们比!”
余家老大拿眼去看余淼儿,“小弟,怎么不说话?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于淼而被点名,垂着眼帘,面上染上绯红。
“我都听母亲的,其实宁家小姐,不错。”
余家老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小弟,“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什么小姐不小姐的!
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个米铺二小姐你都看不上,你还能看上她!”
余淼儿脸色更红,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看他这模样,都想要要动手掐他了。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这才从他们那儿回来多久?竟然就被一个乡下丫头给勾走了。
“你俩别急,听爹爹说,这不还没说完嘛。”
余夫郎接着说道:“那日老大来接我们,不是跟你们说了我们去顾道长家里边儿避祸吗?”
一提起顾朝,两人都来了精神。
“对呀,爹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咱家什么时候跟顾家扯上关系的?”
“什么时候?还不就是祸事儿的时候。
还就是那个宁安,若不是因为她,我们哪里能够去顾家避祸。”
两人听父亲这样一说,就更是疑惑不解。
那宁安不是一个乡下丫头吗?什么时候又跟顾家扯上关系了!
还能够接人去顾家庇护,这可是一般的关系能够做到的?
难道那宁家跟顾家还有什么亲戚关系不成?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家小弟嫁给那个宁安,这还差不多。
余夫人放下茶盏,这才开口说道。
“那宁家与顾家是姻亲关系,宁家的儿子嫁给了顾朝,是顾朝的正夫郎,还给顾朝生了一个女儿,宁安便是顾朝的大姑姐。
而且,宁家的果园便是顾朝给建起来的。”
这样一说,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看自家小弟的时候眼神都变了,“我就说你个小崽子,竟然能看上她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刚才也不说清楚,害得我跟大哥还担心,你个没良心的还在边上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
余淼儿脱口而出,“我可不是看在那些才觉得宁小姐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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