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家好歹都去了,虽然挨了骂,挨了奚落,但是那意思是送到了。
你呢,一点儿脑子都不长。
下午再去一趟,必须把东西把送上去,咱们马家的态度必须表明呢。
不管你怎么说,必须得让他们都知道咱们家事亲自上门去了的,至于顾朝是个什么态度,那便是他顾家的事儿。
这理儿,咱们不能让别人给挑了。”
马家夫郎被自家妻主骂得哑口无言,他也觉得自己刚才是脑子没转过弯儿来。
既然出都出门了,竟然又给转了回来。
妻主说的没错,无论如何还是必须得像那几家一样,东西送上去,话再说到位。
那几家都去了,就他家没去,那岂不是更是将由头送到那姓顾的手上去了吗?
最后无法,下午的时候马家正君又只得带着重礼往顾家去。
顾寡夫本来是已经没想这事儿了,结果他正在睡午觉的时候,那人居然又来了。
门房可是得了自家老爷了吩咐的,只要是那家有人上门来,立马就去要去回禀老爷。
所以,在知道士马家的人来了,他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就上了后院去。
结果这回却没见着老爷,见的是老爷身边儿伺候的春风。
自家老爷的起床气有多大,春风是知道的。
而且老爷每天都要睡半个时辰的午觉,那是雷打不动的,谁也不能去打扰老爷。
所以,就只能让马家的人等着了。
转念又想,要不然去请宁正君?
于是春风又往主院那边去,也不巧,宁正君和奶奶睡午觉也还没起床。
主子们都没空,也就只能这样了。
门房再回去跟马家的人回话,“实在不凑巧,主子们都在午睡,小的也不敢打扰,您带着东西回去吧。”
门房嘴上虽然是说的敬语,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却没有一点儿恭敬的意思。
说实话,这跟顾寡夫比起来,那可是天差地别了,也是他运气好,遇上顾寡夫在睡午觉。
若时顾寡夫醒着的话,哪里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让他回去?早就已经开骂上了,说不定还会直接一凉水泼上去。
这回这马正君可是学乖了,上午的时候刘正君他们都是遭遇的什么待遇,他也清楚。
既然那姓顾的还没醒,这不是正好儿吗?
不过这东西,他可是不会带回去的。
“既然顾家的主子们还歇着,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我们马甲送给老爷子拜礼,还请老爷子手下。”
马夫郎说着话,他身边的小厮便手脚麻利的将东西奉上。
只是这东西门房可不敢收,没见到老爷可的说了的吗?那些东西他看不上,嫌脏。
更是怕污了他们顾府门前的地界儿。
所以,这东西啊,他可是一点儿都不能沾手的。
“马老爷,这礼您还是收回去吧,我家老爷发话不让随便儿收东西,我们顾家规矩严。”
这话又是啪啪往马正君脸上打呀,怎么?就你顾家规矩严,别人家就没规矩了?
这顾府上,果然一个个都是牙尖嘴利,没一个是善茬儿。
不管收不收,反正东西送到了,绝对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他今儿到这儿来,为的就是把这礼放这儿,至于顾府要不要,那便是他们家的事儿了。
马正君也不打算再与门房说下去,以他的身份与这门房在这儿掰扯,太过掉价。
给抱着礼盒的小厮使了一个眼神,就直接转身就走了。
小厮手脚麻利地把礼盒往顾府门口的台阶上一放,立马就转身跟上了自家正君的脚步离开。
门房看着门口儿放着的精美礼盒,再看看已经走远的马家众人。
嘴角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哼了一声。
这怕是打听之后再来的吧!
不过这东西,他可不收,而且也不能在顾家门口放着。
想了想,直接两脚就给踢远了去。
盒子被踢开,里边儿一个瓶子滚出来,咕噜噜滚出两丈远去。
最后磕在一块儿石头边儿上,碎了。
马家人自然也听到了那声音,不过他们却是连头也不回,直接就快步离开了。
东西是送了的,最后怎么处理他们不管。
马夫郎也正是因为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他早就已经将先前准备的礼物给换了一遍,这回送来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就算摔了,他也不心疼。
等到顾寡夫和宁素他们起床之后得知最后那一家人也上门儿来了,还有点儿遗憾。
宁素还稍稍好一些,倒是顾寡夫还为此叹了好几口气。
“这马家也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老子睡午觉的时候才开,这不是纯心膈应人吗?”
顾寡夫想的,但凡他要是来得晚一点儿,他还真得准备好一盆臭水给他泼上去。
听到春风说门房直接将他们送来的礼盒踢了出去,还将那个什么瓶子给踢碎了的。
顾寡夫当即又心气顺了,这才该是他顾府上的人,有他的风范。
“今儿这门房干的不错,老爷要好好赏她,去库房里边儿找两匹棉布出来给门房。”
两匹棉布呢,真是不低了,值不少银子,就算给一家老小做一身儿新衣服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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