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兄,有件事情臣妹想和你说一声,玉儿刚才救了清河和肚中的胎儿,这是莫大的缘分,臣妹想收年玉为义女,还请皇上吩咐礼官帮着安排一下。”诡异的气氛中,清河长公主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再次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年玉救了清河长公主!
所以,清河长公主才赐了她赦免令吗?
这小小的身板……大殿上,楚倾和赵逸看年玉的眼神,隐约多了几分兴味儿,就连骊王赵焱,看年玉时,眉峰也不由皱了皱。
清河长公主膝下无子,无数家族想把自家儿女送到长公主府,想认长公主为义母,可清河长公主谁也看不上,今天却偏偏相中了年玉么?
年玉诧异的看向清河长公主,对上那含笑的双眼,年玉恍然明白了什么。
皇室收义子义女,都要入皇家文牒,算半个皇室中人。
清河长公主是多么聪慧的人,她看出自己的处境了吧!
所以才再次相帮!
“谢长公主抬爱。”年玉朝清河长公主一拜,前世,她四处征战,和清河长公主的接触少之又少,只听闻她孤傲冷漠,谁也看不上,却原来这般亲善。
“自然是可以。”元德帝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年玉一眼,随后吩咐宇文皇后操持此事。
殿上的人陆续离开,年玉真切的感受着南宫月离开之时,看自己眼神里的愤怒,年玉一一承受着,前世,她会恐惧,这一世,她无所畏惧。
一抹黑色身影走过她身旁之时,年玉皱眉,低声道,“谢谢……”
谢谢他呈上了那枚玉佩。
楚倾听到她的话,微微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大步走出了大殿。
“呵,年玉,竟然是个女子!”长辈们都不在,赵逸也少了拘束,如刚才那般勾住年玉的脖子,拍了拍她的头,“本王就说嘛,本王不信你能做出那些烧杀抢掠的事情来,女人怎么能和女人做那档子事呢,你这女子打扮,可顺眼多了,哥,你过来看,这年玉是不是有些不同?”
哥?
沐王赵逸有两个皇兄,却并不亲近,可反倒是赵焱这堂兄甚是依赖,连称呼都和其他不同,只可惜……
想到前世赵逸的死,年玉皱了皱眉。
赵焱!
年玉心中念着这个名字,恨意在胸中流窜,随着赵焱朝她一步步的走近,越发的猛烈。
此时的赵焱,和前世此刻的他一模一样,一样的出尘脱俗,温和宁静,一样的双眸纯澈,与世无争,可他这样的伪装,能骗过多少人呢?
年玉不知道,但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一世,这个男人再也骗不了她,不仅如此……
她很期待,一步步揭开这个男人的伪装!
“能被姑姑看中,自然是有些不同。”赵焱也打量着年玉,瘦小的身子,看着十分娇弱,这样的她,能救了长公主和肚中胎儿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
成年礼的仪式,冗杂繁琐,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年玉回到年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进门,一股严肃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年玉看向大厅的方向,知道今晚,有人不会让她这么好过。
果然,很快年府下人就来传话,说夫人让她去大厅,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中,南宫月今天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怎么会不找她出气?
可现在的年玉,却不再是那个仍任欺凌的出气筒。
年玉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朝大厅走去,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
第9章 谁救了她
年玉刚一进大厅,南宫月就气冲冲的上前,一巴掌打在年玉的脸上。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在年玉的脸上蔓延开来,南宫月这一巴掌,是丝毫也没有手下留情。
不过往日,这瘦小的身体受南宫月的拳打脚踢早已是家常便饭。
眼看着南宫月又要一脚踹过来,这一次,年玉往后退了一步,恰好避开,却引得南宫月一个踉跄。
“娘……”年依兰上前扶住南宫月,南宫月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南宫月心里的怒气更是高涨,一张贵妇的脸,狰狞之下,分外难看,“小贱人,翅膀长硬了吗?你这扫把星,害得我儿被关入诏狱,那诏狱是什么地方,谁进去都得脱层皮,你这小贱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城儿也不会……”
年玉听在耳里,心中的讽刺越发浓烈。
她也知道谁进诏狱都得脱层皮,她不但知道,还亲身体验过那诏狱刑罚的残酷。
可南宫月口口声声说年城是她害的,年玉当真觉得好笑。
好似污了映雪郡主清白,烧了阁楼,毁了人家容貌的人,真的是她年玉一般。
甚至连这个家里,唯一对她和颜悦色的年依兰,看她的眼神,也添了许多埋怨。
年玉看在眼里,不紧不慢的道,“大哥被关进诏狱,玉儿也很担心,可大哥玷污了映雪郡主的清白,晋王府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事情的后果可大可小,夫人与其在这里责打玉儿,不如想想法子,该怎么救大哥。”
南宫月虽然愤怒,却不得不承认年玉说到了点子上。
刚才去晋王府打探消息的人说,赵映雪脸上烧伤严重,那张脸只怕是毁了。
失了清白,又毁了容颜,晋王府怎么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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