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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群芳殿,依兰本是要让那小贱人出丑,可没想到,她竟不知怎么的居然会弹琴?到头来,依兰伤了手,反倒是那小贱人得了龙鳞玉佩,出了风头,依兰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气急了才会如此糊涂……”
    一想到年玉,南宫月的眼神就变得凌厉,“今日的事情一定和那小贱人有关,不然皇后娘娘又怎会知道是依兰关上的门?还有芳荷……”
    南宫月脑海中浮现出芳荷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莫名一紧,依兰会不会也落得这般下场?
    想到此,南宫月下意识的望向南宫老夫人,却见她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些。
    “那个年玉,也不是个吃素的。”
    沉吟半响,南宫老夫人开口,分外严肃,“你啊你,她在你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五年,你时时压着她,竟不知道她的深浅吗?”
    第145章 兴师问罪
    年玉的深浅?
    南宫月皱眉,脸色越发凝重,“那个小贱人,我日日让人看着,本以为她翻不了天,可……”
    自那日成人礼,年玉那小贱人就似开始不受控制了,她怎么想也想不清楚,为何年玉会弹琴,而她身上的变化远远不止于此!
    而那变化,如今细细想来,竟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惧。
    “翻不了天?今日这天可算是翻大了,还有那日在乞巧宴上的斗琴,你以为依兰是怎么伤了手的?”南宫老夫人想到那一日,眸子不由眯了眯,“那年玉的琴技在依兰之上,甚至能掌控全局,若非她步步紧逼,依兰怎么会慌得断了弦,伤了手?”
    “你是说,都是年玉……”南宫月难掩震惊,目光闪了闪,她虽然吃惊年玉会弹琴,却没想到她能有本事在那样的时候,丝毫不动声色的让依兰伤了手,那个小贱人……
    想到什么,南宫月心中越发愤怒,赫然起身,“娘,那小贱人我不能这么放过她,她害依兰伤了手还不够,还要让她今日受这样的罪。”
    南宫月说着,杀气腾腾的往外走,南宫老夫人看在眼里,怒意更盛。
    “南宫起,拦住她。”南宫老夫人瞥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南宫起,冷声吩咐。
    南宫起本是想着年玉,听见南宫老夫人的吩咐,猛然回神,南宫月正好走到他的面前,南宫起上前一步,堵住了南宫月的去路。
    “让开!”南宫月满脸凌厉。
    “南宫月!”
    南宫老夫人的厉喝声传来,南宫月心中一颤,随即那拄着拐杖一下一下触碰着地面的声音朝着这边走近。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南宫老夫人走到南宫月身旁,声音不大,却丝毫掩不住话里的责备,浑身散发出的怒意与威严,瞬间让南宫月清醒了不少。
    “娘,我……”南宫月对上南宫老夫人的眼,想解释,却无法辩驳,“月儿知错。”
    “我知道你心疼依兰,你平日里冷静,可一旦牵扯到年城和依兰这一对儿女,你总会关心则乱,失了方寸,日后,依兰若真要嫁入皇家,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的事情,你这个当母亲的,更应该事事冷静,在身后为她出谋划策,你这个模样,当真是让人失望。”南宫老夫人冷冷瞥了她一眼,“纵然今天的事情和年玉有关,你也不能如此贸然的去找她的麻烦,且不说她是清河长公主的义女,身后有清河长公主撑腰,单是百兽园之事,她和宇文皇后牵扯在一起,你就更加不能因为此事去找年玉兴师问罪。”
    南宫月听着,渐渐恢复了些理智的她,虽然恨不得将年玉碎尸万段,可她不得不承认,娘说的不错。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月咬紧了牙,“那小贱人,竟是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强硬的靠山。”
    “强硬,那靠山确实是强硬。”南宫老夫人老练的眸中有一团雾气迷蒙,清河长公主可不是寻常的公主,“所以,对待年玉,咱们更要小心谨慎,切忌冲动,不能落了丝毫把柄。”
    “是,月儿知道了。”南宫月沉声道,想到什么,再次望向南宫老夫人之时,眼底更添了几分急切,“那依兰的事……”
    “依兰……”南宫老夫人敛眉,转身在房间内踱着步,半响,那身形一顿,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这情况,唯一能指望的,可能只有她了,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就好啊!”
    南宫月看着南宫老夫人的背影,不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可此番看来,依兰那里也终归是有了些希望。
    而年玉……
    南宫月脑中浮现出年玉的身影,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重叠,眼底的恨意越发浓重。
    她曾发誓,她的女儿,她会用一生来折磨,如今年玉反抗了又如何?
    她依然不会改变初衷,就算是有靠山,年玉也休想翻身!
    年玉一直骑马追随在楚倾身后,自出了顺天府,楚倾的马急如迅风,年玉先前还有所收敛,落后楚倾一大截,可细细想来,自己在这枢密使大人面前,暴露的已经够多了,倒也不怕再让他看到自己的骑马的技术。
    不过是片刻,年玉就已追上了楚倾,两匹马并驾齐驱。
    前世,她在马背上生活了许多年,和马的亲密,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前世,马是战友,她为了活命,她在马背上时时警惕,没有一刻放松过,此刻如此肆意的狂奔,倒是激起了她内心的热血,听着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年玉的心里格外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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