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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倾感受到她的视线,面具之下,一脸严肃。
    “绣贵人看着倒挺好,模样和善,丝毫没有宫里主子的架子,在这宫里倒是少有的……”年玉低低的说着,言语之间,添了几分试探的意味儿。
    可话还没说完,楚倾就停下了脚步,年玉跟着他一顿,随即,楚倾的目光便看了过来,那眼神里的认真与严肃,让年玉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开口,“子冉……”
    “这宫里的人,没有什么和善的,那个绣贵人,你以后少和她有接触。”楚倾直视着年玉的双眼,自年玉认识楚倾起,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警惕一个人。
    警惕轻染吗?
    经历了前世,她自然知道,这轻染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前世,她的手腕儿,甚至连宇文皇后都在她手里栽过。
    可楚倾呢?
    他对轻染这样的防备,又是来自于哪里?
    年玉看着楚倾那双幽深的眼,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可在年玉的视线之下,仅是片刻,楚倾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年玉跟在他的身旁,自始至终,那握着她手的大掌,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第562章 对她不一样
    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年玉的手,那宽大的手掌明明没有用力,却仿佛有极大的力量,将年玉的手握着,不知为何,年玉竟是莫名的觉得安稳。
    跟随着楚倾的脚步,从御书房到安庆门的这一段路,分明有一定的距离,但好像只是片刻,二人就到了,年玉脑中思绪着刚才心中的疑问,直到到了安庆门外,楚倾的马前,楚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缓缓回过神来。
    “需要我帮你吗?”楚倾的声音就在头顶,格外的近,可年玉一时之间闪了神,却是没听得清楚。
    “你说什么?”年玉望着楚倾,许是在楚倾身边,越来越不自觉的放松,让她少了往日里的紧绷与警惕。
    那无辜的眼,楚倾看着,眉心微皱,但仅是一瞬,眉峰舒展开来之时,那面具之下,俊美的面容之间,浅浅扬起了一抹笑意,竟是没有察觉,连看年玉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想也没想,楚倾握着年玉的手一松,那温热的触感褪去,年玉皱眉,似乎有些怅然若失,但下一瞬,男人却是突然逼近自己,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气在鼻尖萦绕,格外好闻,年玉还未反应过来,一双大掌便到了她的腰间,随即,一个力道托着她,顷刻间,整个人腾身而起,回过神来之时,年玉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而那个将他抱上马的人……
    年玉看着楚倾,那双露在银色面具外的眼,似乎带着笑意。
    突然之间,楚倾心情颇好,看了年玉一眼,自己也径自翻身上马,丝毫也不顾许多人在,坐在了年玉身后,一男一女,男子英伟神武,女子娇柔温婉,男人的长臂正好完美的将女子圈在怀中,一眼看去,羡煞旁人。
    这一幕看在安庆门外守门的侍卫眼里,每一个的脸上都是震惊。
    他们所知道的枢密使大人,从来都不近女色,甚至听说就连在将军府的小院儿里,里面也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这样的情形,若非枢密使大人的威仪在那里,坊间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关于枢密使大人性向的流言蜚语,怕早已传得满天飞。
    可现在……
    枢密使大人看那个年家二小姐的眼神,分明就和别的女子不一样,那眼里的柔和,一时之间,让他们有些恍惚,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枢密使大人?
    听说,年家二小姐是皇上赐给枢密使大人的未婚妻,看来,枢密使大人对这门亲事,是相当满意的。
    渐渐的,看着马上的两个人,侍卫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
    骏马之上,年玉的背紧贴着楚倾的胸膛,仿佛能够感受得到他心的跳动,一时之间,脸上竟是一抹绯红,那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传进年玉的意识。
    珍姑姑一出了安庆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当下,心中一怔,但瞬间回过神来,眼底一抹了然,竟是有些不想去打扰那二人,可想到皇后娘娘的交代,珍姑姑眉心微皱,终究还是走上前。
    “玉小姐……”珍姑姑到了马前,笑笑的唤道,看了楚倾一眼,恭敬的福了福身,“奴婢参见枢密使大人。”
    “珍姑姑?”年玉被那声音拉回了神思,对上珍姑姑含笑的目光,竟是有些不自然,可仅是片刻,年玉就已经恢复如常,“珍姑姑是来找玉儿的吗?”
    聪慧如年玉,自然猜得到珍姑姑找她,该也是奉了宇文皇后的命。
    只是,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珍姑姑暗道这年玉聪明,想到寻她的目的,珍姑姑便也没有拐弯抹角,亦是没有避讳那马上年玉身后的枢密使楚倾,看着年玉回答道,“玉小姐,奴婢来是有一件事情禀报玉小姐,刚才,玉小姐去了御书房那会儿,长乐殿发生了一些事,奴婢虽是没有亲眼看见,但长乐殿的人都听见了,说得绘声绘色,据说,我们走后不久,那南宫月和年依兰母女,久久没有出来,没多久,那茶室里就响起了一种声音,像是打耳光的声音,呵呵……”
    珍姑姑说到此,呵呵一笑,顿了一顿。
    年玉听在耳里,聪慧如她,自是明白珍姑姑的意思。
    那挨打的人会是谁?
    不用想,年玉也猜得出来。
    这一次,常太后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且不说赵焱受了那么重的责打,甚至还失去了在朝中好不容易谋来的权利,那母子二人,怎么咽得下这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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