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当年云家的案子,母后也牵扯其中吗?
这个猜测,让赵焱震惊。
若牵扯其中,那母后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赵焱思绪之间,常太后的心里,也是有恐惧泛开。
想到当年发生的事……
常太后握着佛珠的手更是紧了紧,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稳了稳心神。
再次看向赵焱之时,目光更加严肃,“我再说一次,那件事情,不许任何人去触碰,不许再向任何人提及!”
不许任何人触碰……
“是,儿臣明白,儿臣一定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赵焱不敢再违逆常太后的意思,猛地收回思绪,面容恭敬的道。
常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转身看了面前的佛像一样,重新闭上了眼,口中复又念起了静心赋,可今日,无论她怎么念颂,那静心赋亦是赶不走心里的不安。
如此的模样,赵焱看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那妇人似终于平息了下来。
“以后,你给我好好的做你那无欲无求的闲散王爷,其他的事……”
寂静之中,常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归于平缓,
话未说完,但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赵焱一怔,脸色更是难看,下意识的看向常太后,闲散王爷?
母后她……
“母后,儿臣……”
第710章 失踪的人
“你退下吧。”
似不愿再听赵焱说什么,常太后冷声道,那语气,多了几分不耐,夹杂着无法掩饰的失望。
话落,便不再理会身旁的人,那木鱼声,继续在佛堂里响起,每一声都似在驱赶着赵焱。
赵焱看这情形。
母后……连他说什么,也不愿再听了吗?
心中那复杂的滋味儿涌上,赵焱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可思绪良久,那紧握的拳头却是松了,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母后心意已决,就算是自己此刻再说什么,或许也无济于事。
赵焱起身,到了佛堂的中央,看着常太后的背影,重新跪在地上,重重的一拜,“母后请保重身体,儿臣改日再来看母后!”
那背影,回应他的依旧是木鱼声。
赵焱退出了佛堂。
他这么久不曾进宫,今日来,就是为了让母后知道自己做成了一件大事,可却没想到,却犯了母后的忌讳。
长乐殿的院子里。
出了佛堂的赵焱,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佛堂禁闭的门,空气里,木鱼声回荡,阳光洒下,照着白衣男人的身影,明明是温暖的画面,可男人依稀的白,散发的气质,却让人感觉到寒冷。
刚才,母后对他很失望!
可是……
无欲无求的闲散王爷?
曾经,他压着*,压着野心,因为时机不成熟,他告诉自己,只能等待,只能用那闲散王爷的无欲无求,来伪装自己。
可天知道,那伪装是多么的痛苦。
如今……
他不愿再伪装下去,他想尽快……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想得到的!
权利……皇位……还有……
脑中浮现出年玉的身影,潜意识的着迷也好,单纯的征服欲也罢,总之,他要那个女人,跪在他的面前,承欢也好,臣服也罢!
想到今天的日子……
赵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眼里一抹坚定凝聚。
纵然母后的警告再是严厉,但今日他要做的事情,也势必要去做了。
他确定,过了今晚,明天的许多事情,又该会大变样了!
这盘棋局,他执子谋划,就是为了等待今日呵!
终于,赵焱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俊美的脸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那自信,竟是比今日的太阳还要耀眼。
一甩衣袖,白衣男人大步走出了长乐殿。
而长乐殿,佛堂里。
不知何时,那木鱼声却是停了下来,空气里,一片寂静,寂静之下,刚才残留的不安,就算是那静心赋,也无法驱散。
无数的思绪在脑中蔓延,终于,她做了一个决定……
……
日头渐渐高了。
今日,顺天府最是热闹的两个地方,一个当属大将军府,而另外一个……便是年府。
一大早,自第一波客人到了府上,之后陆续而来的客人便没有停下来过,年曜亲自在宾客之间招呼着,那一张脸上,兴奋怎么也无法抑制。
二姨娘陆修容和四姨娘徐婉儿招呼着女宾,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年夫人呢?怎么不见年夫人?”
女宾之中,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嘴,其他女眷也都顺着这一提,四处搜寻着那抹身影,可是好半响,似乎确实都没瞧见那南宫月。
谁都知道,那南宫月素来当成骄傲的女儿和骊王赵焱闹出的那件丑事才刚过了不久,那年依兰在骊王府,连个名分都没有,但这年家的二小姐,今日这阵仗……
单是看这宾客的众多,在场的人心中都明白。
年家二小姐是风光大嫁啊!
如此的对比之下,可不更让年依兰显得难堪了吗?
她年依兰难堪,可就是南宫月的难堪啊!
这个时候,那南宫月怕指不定在这年府的哪个角落,暗自咬牙,心生妒忌,又怎会出现在这众多人的地方,丢人现眼,自己给自己添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