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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将军府里,还是这般祥和热闹啊!
    这样的祥和热闹之下,赵逸该是还没有动手了,如此,她便更安心了些,毕竟,赵逸要按照他们的计划走,到时候那一出戏才够精彩,不是吗?
    正思绪之间,目光触及到某处,赵映雪赫然顿住了脚步。
    突如其来的停下,清河长公主微怔,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从另外一边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的二人,当下,饶是清河长公主的脸色也有些沉了下去。
    楚倾……和那苏家小姐!
    此刻,那一对男女并肩走着,楚倾器宇轩昂,风华卓绝,苏瑾儿团扇遮面,仪态端庄,不失大家闺秀的风雅,又有小女儿的娇美之态,众人簇拥之下,当真是一对璧人!
    可是……
    清河长公主伸手,再次握住身旁女子的手。
    那突然传来的温度,赵映雪心里一惊,转眼对上清河长公主眼中的关切怜惜,意识到什么,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失了仪态,依旧是强撑出一抹笑容来回应清河长公主,仿佛在告诉清河长公主,她没事。
    可即便是这样,清河长公主也不相信她没有事。
    同为女人,这些东西她经历过,又怎会不明白此刻玉儿心中的伤痛与苦楚,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身旁这个“年玉”,早早就不再是她所以为的那般模样!
    这一次,清河长公主没有出声安慰,只是转眼继续看着那一对新人的身影越走越远,仿佛间,那一对新人的模样,变成了另外的人,那谢运钦取代了楚倾,而他的身侧,一个又一个的姨娘一一闪现。
    只是一瞬,清河长公主皱眉,迅速挥开了脑中是思绪。
    眼底一抹清冷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嫌恶。
    她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先到他了?
    呵,那个男人……
    她是利落之人,既已放下,那些过往,便只是过往,甚至连一丁点儿的回忆,对她来说,都是多余的牵绊!
    而随着清河长公主的目光,赵映雪也是目送着那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渐渐的往大厅的方向而去。
    方才那一刹,她初见到楚倾和苏瑾儿二人,穿着新郎新娘喜袍并肩走着之时,她的心确实是抽了一下,就算知道今日这大婚,于那苏瑾儿来说会是灾难,她只管看好戏,可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的他们,她是羡慕的。
    自己虽成了年玉,成了楚少夫人,可那一次拜堂,所有的礼仪仪式都是年玉完成,她分毫也没有参与。
    而记忆里,她参与了的婚礼……
    脑海中浮现出当初自己嫁入年府那凄凉的画面,那场婚礼,就像是一个笑话,更是烙印着她的苦痛。
    那时,她走进年府,每走一步,她都带着恨,心如刀绞!
    她也想如真的年玉,如这苏瑾儿这般,走在楚倾的身侧,和他拜堂,接受众人的祝福和羡慕,可是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深吸了一口气,赵映雪在心中安慰自己。
    她现在已经是楚少夫人,今日之后,甚至连那个和她抢夺丈夫的女人也将不再是她的威胁,以后,有她赵映雪在,这大将军府就只会有一个楚少夫人!
    所以,她还在意那么多干什么呢?
    人终究是不能有太多贪念,亦不能事事都尽如人意,不是吗?
    如是想着,赵映雪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思绪之间,人已经和清河长公主一道,朝着前厅的方向,离那热闹的中心越来越近。
    大将军府的大厅,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入目之处,皆是喜庆。
    重要的宾客早早就入了席,整个偌大的厅堂里,许多的人都在望着大厅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等着那一对新人的出现。
    第1056章 好一对璧人
    今日这婚礼,是由元德帝亲自主婚。
    主位上,元德帝一脸笑意,身旁的皇后娘娘和绣嫔端坐着,一个尊贵威仪,一个端庄内敛,那主位的另一侧,则是大将军府楚沛和将军夫人相携而坐。
    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似乎对于这门婚事都甚是期待。
    “来了,来了……”喜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当下,众人看着门口的眼,更是目不转睛,仅是片刻,那一对新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二人踏进大厅,枢密使大人挺拔俊朗,身旁的苏家小姐双手端着团扇,步履轻盈。
    二人相携朝着厅里面走去,承受着众人的视线,敏锐如年玉,仅是一瞬间就已经不着痕迹的将整个大厅里的一切都扫视了一遍,那些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在,以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年玉目光往前,没有丝毫异样。
    可余光里,那素衣妇人的身影分外清晰,亦是分外刺眼。
    常太后……
    今日的婚礼,她竟然也来了吗?
    那个一贯只在宫里,就算是一些皇上办的宴会,她都不会出席,可今日……
    呵……
    苏家和大将军府的联姻,当真是好大的面子,竟是让她放不下,亲自出席,而她出席的目的……
    想到先前那些在脑中猜测的东西,似乎她的出现更是印证了什么。
    不只是常太后,此刻,宾客当中,那一袭白衣也是格外的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以赵焱那骊王的身份,在宾客中自是有座位的,此刻,坐在席间的他,那俊朗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笑意淡然,超凡脱俗,仿佛那些野心与龌龊从来都不曾沾染了他分毫的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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