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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属狐狸的吗?”孟鸿羽忍不住惊讶道。
    他怎么只瞧了一眼,就发现了?
    眼见着晏云抬手向香囊伸来,孟鸿羽立刻拍开他的手,在他怪异的眼神中,护住了香囊。
    “别碰,万一待会儿弄脏了怎么办?”
    晏云不明白,怎就去换了个衣裳,孟鸿羽就多了个宝贝香囊?
    待离开永泽宫,他都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回到了珑乾宫,方才那去寻孟鸿羽的宫女,向他禀报了她所听到的对话,他才恍然大悟。
    但知晓真相的他,并没有因困惑被解开而心情舒畅。
    他没想到,他竟然引狼入室,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觊觎着孟鸿羽。
    那人又做了什么,能在短短的时日内,就让孟鸿羽这般重视一普通的香囊?
    他皱紧了眉,整个人于一瞬间充满了戾气。
    袁才哲被晏云这随时会爆发的模样给吓到了。
    “陛下……”
    晏云黑着脸,掩下交织在一起的怒意和嫉妒,沉声吩咐道:“去给我调查清楚这位文三公子。”
    第9章 肖想多年,求而不得……
    长街上朔风萧瑟,裹夹着绵绵小雪,带来冬日的气息。
    文承年背着药箱,孤身向城门方向走去。
    待走到近郊处,一座破败的寺庙前,他停下了脚步。
    掸了掸身上的落雪后,他抬步向庙中走去。
    庙中已聚集了一些人。
    男女老少皆有,无一不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衫。
    见到文承年,他们都迎上前来,语含尊敬地道:“文大夫。”
    文承年点头致意。
    随后走向庙内一张简朴的木桌。
    从药箱中取出脉枕置于桌上后,他亲和道:“那我们开始吧。”
    自半年前回京起,每逢初一、十五,他便在这庙中,为那些穷困无依的百姓看病,且分文不取。
    今日人不算多,诊的也都是因入冬受寒而得的小毛病。
    他早有预料,事先就备好了伤寒药。
    病者们得了药,连连鞠躬道谢,方一一散去。
    文承年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来,便打算收起医药箱回府。
    才收拾到一半,便听得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他抬眼一瞧,发现是位带着护从的富家公子。
    这富家公子器宇轩昂,意气风发,不像是来看病,更不像是看不起病的。
    对上文承年疑惑的目光,晏云报以一笑,“在下听闻文大夫仁慈乐善,故而想要结识文大夫。若是文大夫愿意,可否同在下一同共用午膳?”
    对于陌生人的邀约,文承年没有接受的打算。
    他婉拒道:“多谢公子好意,但文某还有事。”
    “那就可惜了。”晏云似是叹息,却拿出了一本略显残破的书册,“原本在下还想着,若能结识文大夫,就把这本圣手孤本赠予文大夫的。”
    只一眼,文承年就辨认出,那是他寻觅多年的医书。
    他轻咳了两声,变了决定:“那文某就却之不恭了。。”
    于是乎,文承年随晏云一同去了京中最豪华的酒楼。
    二人也算是意气相投,一顿饭下来,谈天论地,好不爽快。
    当他们谈论到文承年的善举时,晏云问道:“文大夫既然有心想要帮助百姓,那我也愿出一份力。不如由我出钱,开一家义药馆,不以牟利为目的,专为穷苦人家诊治,文大夫意下如何?”
    “公子有这份心,我心领了。但我不得不辜负公子的好意。”
    “这是为何?”
    文承年坦诚道:“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京城,若真开了义药馆,为了公子的仁义和责任,我都走不了。而且当今圣上仁义英明,我想不久后,圣上就会解决百姓之苦,到时候应当也用不得我了。”
    晏云神色未变,又问道:“那文大夫可想过入朝为官?文大夫擅长医术,又博文多才,去尚药局做个奉御,应当也不是难事。”
    “公子谬赞了。”文承年谦虚一笑,“但我志不在此。我的毕生所愿,是能够行遍天下,研习各地医药学识。”
    晏云抬眼,眸中藏着一份试探,“那文大夫如今为何待在京中?莫不是有留恋的人?”
    文承年被晏云这直白的话语问得一愣。
    他曾打算在年前再去南方的一个小城,两个月足够他回来过年的。
    但正如晏云所说,他有留恋的人。
    与孟鸿羽的相遇,让他停住了步伐。
    晏云没有错过文承年那饱含缱绻的眼神。
    他眸色一黯,抑住心中情绪,调侃道:“看来文大夫有意中人了。”
    被才结识的人看穿了心事,文承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但是,他没有否认自己的感情,“公子聪慧,我的确心仪一位姑娘。”
    晏云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紧。
    杯中酒洒出些许,杯身也险些被捏碎。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似好奇地问道:“能被文大夫喜欢上的姑娘,一定是位绝代佳人吧?”
    “嗯,她很漂亮,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看的。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文承年想起孟鸿羽的脸,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
    “不过,我更喜欢的是,她认真倾听我说话时的专注模样。家里人不喜欢我在各地跑动,更不支持我学医,即便是我的妹妹,也总是听我说不到三两件事就犯困。只有她,总是撑着脑袋听我讲那些事,不厌其烦又总是充满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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