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事人魏樱则愣了一下,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胸肌和他坐下时微微顶起来的某处,立刻红了脸。
煜恣风红唇轻颤,努力装出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像是真的不懂得该在什么季节穿什么样的衣服似的。
他微微地扬起脸,似乎是感到有点冷了一样,喉结微颤,用指尖似有似无地捏紧她的衣角撩拨着,撒娇似的想要贴紧她。
感受到贴过来某个发烫的人儿,魏樱不免有些晕乎乎的,全身热得不行,默默脱下了煜葂套给她的披风。
一旁看着好戏的煜葂则又啧了一声。
没想到哥哥喜欢了魏樱这么多年,还真让他给盼来了。
而此刻,煜恣风也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会拒绝他。
特别是,他已经能够感到,魏樱身上温度急剧上升,并脱掉了披风。想必她也是等得猴急了吧~
哼~只要她提,他一定给~
好难受,自己这副身躯怎么这么……
不守男德……
而且,对方那温柔如水的好听声音也传了过来。
这一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因为魏樱说了句让他终生难忘的话:
“你、不、冷、吗?”
这四个大字在他脑海中不断旋转,令他后来每每想到时,都会哆嗦不已。
煜恣风生生地顿住了,嘴唇颤了颤,硬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此刻他的前面,就像一个绽放后迅速枯萎的花朵,蔫儿了。
这种感觉不亚于热得不行时突然被浇了冷水,他死咬住嘴唇,男子的羞耻心又上来了,他只羞得想哭。
偏偏,煜葂还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
随后,哈哈哈哈哈哈的声音传了过去。
晚风萧瑟,他只觉得他此刻就像是被随风吹倒的树叶,没人要没人疼,褪去那份儿心思,他此刻只觉血液凝固,身上冷得要命。
下一秒,他就被披上了一份儿温暖的大厚披风,毛茸茸的质感很是舒服,正是魏樱脱下来的那件。
他怔怔地看向她,她却淡然一笑,指了指窗外,柔声道:“天气冷了,该多穿点。等我再攒攒银子,一定给你买一套衣裳。”
幸灾乐祸的煜葂:“哈哈哈……哈?”
小丑竟是我自己?
冷风吹过,煜恣风攥紧那披风,听着妹妹的疑问句,他只觉那些不快一扫而空。
他就知道~魏樱可是最好的人了,那么体贴温柔,哼唧,一定是只对他一人才有的
……吧?
想到关键一处,他的眼皮一跳,那种不悦又回来了。
该死,这个女人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
看着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的他,魏樱只以为他是怕自己不还钱,于是急切地道:“你放心,我一定先还钱,再给你买衣裳,我不会借此赖账的。”
每次都被误解心意,煜恣风不免有些懊恼,拧眉怒道:“还钱还钱!你成天就知道还钱,我又不差你那仨瓜俩枣的!”
煜父连忙呵斥道:“恣风,怎么对你未来妻主说话呢?都不准再嚷嚷了,吃饭吧。”
这样,众人才开口动筷,煜恣风刚才被一呵斥,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再凶了,至少把人骗到手前,得装一装贤夫良爹。
想到刚才的行为,他有些后悔,于是拿筷子戳着米饭,悄悄观察着魏樱的小动作。
她吃饭时还是很小小翼翼,一小口一小口的,他咬了下嘴唇,夹了块鸡肉放进她的碗里,掐了自己一把,故作泪光盈盈地道:“我刚才不是有意吼你的,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弱小娇羞的。
只不过后半句话,他实在没有脸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不信。
感受到对方的灼灼目光,魏樱扒拉饭的手一顿,柔声道:“我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了,煜恣风就是这样暴躁易怒的性格罢了,倒不是故意的。
而此刻的煜恣风,却不知道魏樱所说的“知道”和他所想象的“知道”的区别,还以为自己装娇羞可怜模样装的特别好,只感叹她真是好骗,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
拨弄着自己的发梢,他眼波流转,就像是花朵迎来了二春般娇嫩欲滴,然后默默又给她夹了一口绿油油的小青菜,看似无意地问道:“是单给我一人买的衣服,还是给其他男子都买过?”
“只给你一人啊。”
得到答案,煜恣风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吃了起来,也是小口小口的,仪态极致优雅。
这看得煜葂笑死了,平常跟她干仗抢最后一个馒头的人又不是他了,于是调侃道:“嗯,今天的馒头应该够吃。”
这话听得魏樱的手一顿,以为煜葂说的是多了一双筷子,家里人不得不多做饭的意思。
难不成是她吃的太多了?可今天也没做馒头啊。
看着眉头紧缩的她,煜恣风以为是她撒了谎,所以才出现这种表情的,于是努力克制怒火道:“你是不是骗我的?那你什么青梅竹马呢?你没给他买过衣裳吗?”
面对三连问,魏樱十分淡定,舒眉一笑道:“我不可能给他买的啊,他和咱们这群小老百姓不一样,他穿的布料好,我给他买的,对他来说没用的。”
这正常的回话,却让煜恣风生生地感受到了几丝不悦:
原来她不给青梅竹马买是怕冲撞了对方,那么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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