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里面甚至连亵裤都没穿,就是为了方便她动手动脚的,其中心思,却是和半点仙气儿都无关了。
魏樱见状,却道:“恣风,明日我就去镇上买个被褥,铺垫地上,免得扰了你的好梦。”
煜恣风傻眼了,连忙道:“不必浪费那一份儿钱,床又不算小,我只有个安身之地就够了。”
他倒是明白的,那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和他睡一块儿了说,只怕碍于他是男子罢了。
于是他又补了句:“你不必碍于我是男子,我信得过你。”
魏樱点了点头,熄灭了油灯,默默爬上了床的一侧,道:“那我今天睡在这侧可以吗?”
“好啊。”煜恣风答着,也默默爬上了另一侧。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二人的呼吸声彼此交接,显示出一种诡异的静谧与暧昧来,只令二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煜恣风只感到自己要窒息了,偶尔还会刻意加重喘气声来诱导她。
他此刻就像是一朵即将在最美时刻绽放的花朵。
花儿瞧着路上最美丽的姑娘,等待那人把花儿摘下享用,摸着最隐秘高挺的花芯儿,然后将香气与气息留在深处,与之纠缠融合。
魏樱难得地了解到了此刻他的不适,于是难为情地道:“恣风,你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是……是不大舒服。”煜恣风的嘴微微张开,只感到整个人都迷离徜恍了。
热浪直冲心底,他只感到忍不住了,可耻的感受偏偏又不肯放过他。
算了……不守男德又能如何,只要魏樱喜欢……
于是,他默默将胳膊伸向了魏樱。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难耐,于是魏樱皱眉道:“要不去带你看看大夫?胸腔憋闷可不是件好事。”
煜恣风:“?”
憋闷的感觉真的憋在了他的胸口,可他又不能承认,只得收回胳膊,尴尬地笑道:“没关系,老毛病了。”
此刻,他才发觉出二人同床的不好来,他再也不能像昨日一样看着她的脸,然后进行自我疏解了。
要是被发现,他岂不是将心思和本质尽数暴露了?
“真的不用跟我客气。”魏樱爬起来,将手伸向他的头,刚触碰到时,就被烫得惊呼了一声,结巴道:“你好像发烧了。”
在他的严词拒绝下,魏樱还是立马穿上了鞋,脚下生风地跑出了房间,严肃道:“这怎么能行?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此刻,魏樱还在想,我终于能帮上他的忙了。
煜恣风则百口莫辩,看着她远去,将话卡在了喉咙里。
也不知道大夫一会儿把脉能不能把出来他是由于那个原因,于是他连忙也下了地,用冷毛巾擦了擦身子。
他这才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鲜花,变回了往日的宁静。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把完脉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忖度道:“你有些肾阴虚,其它倒是还好,许是房事不加节制所致。”
煜恣风又傻了,只觉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偏偏魏樱就在旁边,她听去了会怎么想?
她到时候肯定觉得他不知廉耻,客人接的多了,把自己的身体造成了这副模样,肯定还会觉得他身子脏,被其它女人碰过太多次了。
他颤声道:“上次检查我也没有这个毛病啊,再说我没有和女人那个、那个的很多。”
魏樱站在他身后,默默抓紧了他的肩膀,但他感受到了,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大夫有些疑惑,只得试探性地道:“那难不成是你自我抚慰的多了,伤了元气?总之,那事儿上要克制些,也不要再喝些壮阳的药,伤身体呢。我给你开剂药,每天熬了喝就好。”
开完药后,魏樱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仅有的钱,然后送大夫离开了。
徒留煜恣风一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羞得钻进了被子,难过到一颤一颤的。
魏樱回来后见他如此,也没有多说,只吹了灯上了床,手想伸向他的肩膀拍拍他,但最终又缩了回来。
而煜恣风则突然想到被子只有一条,于是便翻过去,将被子套在她身上一半,然后才转过去又开始低低啜泣起来。
这种最不堪的一面被当着心爱之人揭开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于是煜恣风嗫嚅道:“我没有不知羞,我没有……”
第30章 哄哄
魏樱柔声哄道:“恣风只是喝药喝的多了才会这样, 这是那些有钱人对男子的羞辱与盘剥,恣风得了这样有点儿难以启齿的事情,并不是你不好, 而是那些女子的问题。”
煜恣风吸了吸鼻子,翻过身小心翼翼地钻进她的怀里, 揽住她的身子, 嗅着她好闻的香气,哽咽道:“我是不是很脏啊?”
面对他的突然靠近, 魏樱身子一僵,并不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而且能够感到他身上烫的吓人。
此刻,魏樱只觉呼吸都要停滞了,心中又心疼他的处境,于是并未推开, 反而小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轻声道:“没有,恣风一直都很干净。”
“你就是嫌我脏, 呜呜。”煜恣风抹了一把眼泪,控诉地哭泣道:“要不然为什么你都不肯搂紧我, 给我一点儿安慰?”
“可女男有别……”
没等她虚虚地申辩完,煜恣风就又闹脾气地道:“可我是你哥哥呀, 再说了,你不是不在乎别人怎样看你吗?既然你我二人的心是坦诚的,又何必在乎那些死板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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