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忠兰赶在她上楼前,攥紧了她的手腕,正色问道:“敢问您忠的是哪一皇女?”
魏樱只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道:“你在小倌馆里谈国事?”
武忠兰却觉得理所应当,点了点头,道:“是啊,不然呢?”
魏樱:“……”
武忠兰看她沉默,便笑着解释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但出其所料的,我竟莫名对你很感兴趣,所以还不想以敌人之姿相见,便特意来问问你的想法。”
听到这话,魏樱不免觉得好笑,道:“那您没必要问这个问题,我就是个窝囊废,成不了气候的。”
武忠兰却不这样认为,摇摇头笑道:“女子大夫人寄居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有这样的才能,为何不报效国家?”
魏樱将手腕硬是扯了出来,看见红红的一圈,也不恼,只低声道:“国境连绵战乱,我岂会不知?有心杀贼,却有心无力罢了,听闻您此生最大的愿景便是成为将军,我祝您早日实现理想。”
武忠兰点了点头,笑道:“你的事我都打听了,魏樱,我相信你只是没有机会,我会帮你的。无论将来是否是敌人,那是将来的事,今日你我的报国之志,都是一致的。”
魏樱没放在心上,直接道了谢,就想走,却又被她像橡皮糖一样黏住了。
武忠兰拦住她,笑道:“您没有回答我最初的问题呢,您忠的是哪一殿下?”
魏樱只感更加莫名其妙,道:“自然是太女殿下了,自古以来,太女就该继承大统,否则将朝纲霍乱。况且听闻太女殿下也是唯一一个有仁爱之心的殿下,为何不忠?”
武忠兰的眸光幽深了些,道:“我便知道你会这样说,你素来死性,坚信的道理绝不会变,可惜你不在宫中,有所不知。太女殿下虽然仁爱,却总犹豫不决、不懂用人之道,恐怕终究难当大统啊。”
魏樱冷声道:“臣子忠诚主子,与主上待她怎样无关。既然主上待黎明百姓有仁慈之心,即便她有缺憾,那也没何不可的。我忠的不是太女殿下,而是天下人。”
武忠兰又是笑了,没有说话,反而轻声道:“好,魏樱,祝你我高处见。总有一天我会真正彻底赢了你的,令你心服口服。”
魏樱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我只追求内心的自处与心安,旁人怎样,与我何干?输赢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没有再过多解释,她顺着阶梯,跑到了阁楼之上。
武忠兰就看着魏樱走的越来越高,身躯渐渐拉远,消失在楼道间的阴影处,而她则在低矮的楼下,沐浴着阳光,轻轻一笑。
相比于魏樱此刻在三心二意地忖度腹诽,煜恣风则显得单纯的多了。
他早已默默把腰带松开,把亵裤脱下,赤.裸着下.身,只盖上一层薄被,等待魏樱的到来了。
他就不信,都这样了,魏樱还不要他。
第50章 你想占我便宜?
纵使这实在不守男德, 也实在显得他浪荡不安分,可比起魏樱再反悔这件事,煜恣风宁可丢弃那一份儿羞耻心。
以魏樱的性子, 只要要了他,铁定是不会再反悔的了。
而且, 他都打算好了, 等魏樱来,他就假借“亵裤脏了, 我脱下想换的时候你正好进来了”之名,来使这件事看起来合情合理。
他都这样了, 肯定没有一个女人能顶得住。
思及此,他不免看向自己身躯。
像一朵幼嫩的花瓣,红扑扑的,又翘又挺, 被人采摘时就会微颤, 水珠打落上去,他就会被滋养的更加诱人。
想到这, 他甚至又迫不及待到要忍不住了。
终于,魏樱琢磨着武忠兰的话, 默默推开了门,也来不及细想, 就恍惚间走过去,将装满桂花糕的盘子递给了煜恣风。
煜恣风:“?”
忍耐了好久,见她又愣神了,煜恣风还是扬起一抹微笑,努力试图将她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于是他轻声笑道:“哥哥不饿,你先把这点心放到桌子上吧。”
魏樱终于理解了, 重重地“嗯”了一声,将盘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径直坐了下来,开始吃起了桂花糕。
煜恣风:“?”
但念在毕竟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他便没有大动肝火,反而好声好气地道:“哥哥难受。”
一听到这四个字,魏樱立马什么也顾不得了,把刚刚的对话抛之脑后,直接跑了过去,柔声道:“哥哥怎么了?”
见她紧张无措的脸突然近距离出现在眼前,感受着她说话时的热气儿再带着一点儿桂花香喷薄到他的脖颈间,煜恣风又脸红了,不好意思再暗示的太明显。
扭捏了一会儿,他指了指脱下来的亵裤,小声道:“哥哥的这个脏了,我就脱下来了,刚进来的时候,你就来了,你......你懂哥哥的意思吧?”
魏樱愣神了下,咽了一下口水,点了点头,道:“我懂。”
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头去双手严实地捂住眼睛,轻声道:“哥哥你换吧,我不会看的,若是你还介意,我就出去好了。”
煜恣风:“?”
忍着想骂人的冲动,煜恣风僵硬地笑道:“不不不,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你转过来,我告诉你。”
魏樱听话的立刻转过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满是单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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