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爱吃不吃!你要是吃这个,就管够,不吃就饿着!本来家里还是有肉的,还不是你的杰作,都给我霍霍光了。”
魏樱察觉到话头不对劲,立刻噤了声。
还是不要惹他生气了吧,免得他再凶一顿。
真是奇怪,竟然又活回去了,明明前阵子还是她春风得意,他委屈得哭唧唧呢。
一边想着,她默默一边横扫着饭。
煜恣风看她吃瘪,兴奋得多吃了两碗大米饭,后来又一次感觉事情不对劲了起来。
她怎么做到的,干吃饭还吃了五碗?!搁着报复他呢是吧?!
见她还有胡吃海塞的打算,煜恣风一把将她的筷子拍掉,啪的一声,筷子坠地,魏樱委屈地垂下了头,不满地戳着肚子,以示抗议。
煜恣风怕她肚子晚上胀痛,又怕她会找什么她练过武不会有事的理由,于是只得叉起腰,故作凶狠地道:“不准吃了!家里都给你吃穷了!”
魏樱红了脸,头简直快缩到桌子下面了,倔强顶嘴道;“可以叫武忠兰给我钱。”
煜恣风气得头发树立,戳着她的脑门,凶道:“你竟然想当别人的小白脸,不要脸脸!”
魏樱被戳得直往后倒,而后攥紧了他的手指,小声道:“那我可以当你的小白脸啊,前提是你得管饱。”
煜恣风:“……?”
他憋得脸通红,腮帮子都一颤一颤的,咬牙切齿地道:“行,吃完去爬山!”
魏樱的眼神更可怜了,小声道:“你要把我扔下悬崖嘛?”
“扔个屁,”煜恣风简直要豁开她的脑子,看看她脑子里装的啥,凶道:“去挖野菜!”
*
冰冷无垠的广袤草地,此刻秃秃的,连半根杂草都没有,就像公鸡被扒光了毛,漏出了它原本的模样,灰黄土色,偶尔还会扬起沙尘,魏樱觉得,煜恣风或许在框她,哪有什么野菜可挖。
于是,她一边懒洋洋地嘟囔着哪有什么野菜可挖,一边被牵引往前走。
走到一半,她已懒得不行,就想回家,而煜恣风则兴致盎然,并解开了腰带,将她的手捆绑了起来,拉着她往前走,而她只能累得直哎呦。
“哥哥,我腰疼。”魏樱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扶着自己的腰,愈发唉声叹气。
“你还有脸做女人?”煜恣风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凶道:“女人,不能说腰不行。”
魏樱抿了下唇,低声道:“挖菜不行,做别的还是行的。哥哥,这冰天雪地的,我是怕你冷着。”
寒风呼啸,煜恣风与她穿着貂皮大袄,却仍冻得不行,脸部皴裂开来,冻得红红的。
见她兴致缺缺,煜恣风压低了声线,为她系好围脖,笑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魏樱勉强打起了精神,心想煜恣风铁定是要送她礼物了,心中小鹿乱撞,少女怀春的心思微微漾起,于是哼起了小歌。
她的手缩进了袖筒里,煜恣风就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胳膊,愈发觉得她像只笨笨的猫咪,可爱又温柔。
于是,他也跟着她哼起了小歌。
一路上,二人心情都很不错,魏樱对其终点的期待也更甚了。
到了地方,她沉默了。
看着略高于她身子的深石窟洞穴,她低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去处?”
煜恣风看着她,正色地点了点头,道:“是啊。”
魏樱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舔了舔唇,发现四下无人,点了点头。
虽然这样有点羞耻,但二人情投意合,在这里自愿委身彼此,倒也不错。
于是,她兴奋得瞳孔放大,明明迫不及待,却仍面上正经,低声道:“嗯,那我们快进去吧。”
煜恣风听闻,也是一笑,唇角微微勾起,心想他的目的达成了。
二人走进去,发现这洞穴开阔,外表黑漆漆,进去后却有萤火虫作伴纷飞,很有意境,似等待来人的窥探,这洞穴别有洞天,越往里走,地热愈暖,温热暖活,让人倍感舒适。
走到近处,那里有一片温热的泉,佸水从青石上流淌下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让人觉得心神宁静。
魏樱已然迫不及待了,听着潺潺水流,只感自己的心也犹如那潺潺水流哗啦作响,看着煜恣风那浑然天成的俊美侧脸,只觉甚是喜爱,既是妻夫,怎能不行妻夫之礼?
于是,她大手一捞,正要将他揽入怀里,只见煜恣风兴奋地跑了出去。
魏樱:“?”
她怔怔地呆愣在原地,好似被雷劈了般,被这莫名而来的状况雷得外焦里嫩,只见煜恣风跑到泉水旁,拿起伞柄蘑菇,冲她嘿嘿一笑,道:“妻主,这里是我意外发现的哦,这里很适合种菜,哪怕冬天也暖融融的。”
魏樱:“……”
她咬了咬牙,还是温和一笑,暗示道:“恣风,你不觉得佳人在侧,此情此景,正适合做些别的吗?妻主向来懂得你的意思的,对不对?我理解的对吗?”
煜恣风呆呆地望着她,下意识地道:“我知道,你放心。你若是不想做那件事,我就等你想做了再做,我要的,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眷恋。”
见他不解其意,魏樱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胸腔剧烈起伏,还是忍了忍,心想他应该是故意的,以此报复她,于是低声道:“才不想和你怎样!男子有的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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