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煜恣风看着魏樱揪着他的小辫子,手里还拿着锥子的模样,红着脸道:“你这是在报复!”
魏樱咂摸着嘴,道:“这是在仿古人头悬梁,锥刺股,令你勤奋读书罢了。”
煜恣风气得近乎眉毛树立,道:“我呸!可我还没犯困,你揪得那么紧干嘛?”
魏樱勾唇道:“防患于未然。”
煜恣风:“……”
他当然不服,呲着牙试图夺辫,道:“那你拿着那个锥子,难不成真的舍得效仿古人,刺我的大腿?”
“当然不舍得刺你的大腿,”魏樱淡淡一笑,道:“我可以刺你的屁股。”
煜恣风:“……”
锥……锥刺尻?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用发颤的声音低声道:“你怎么不对我好了,难道我……我伺候你伺候得不好嘛?”
一提到伺候,魏樱将手又收紧了些,咬牙切齿地道:“我呸!每次你都那么快,搁别的妻主不都得按着再来?我怕你难受,就没再强制过你,你还有理啦?”
煜恣风唔了一声,别别扭扭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能怪他吗?
还不是因为他太喜欢妻主了。
不过倒也的确,哪家的妻主能够忍受呢?别人家的妻主,恐怕前脚满足不了,后脚就能买进十个八个小夫郎了。
魏樱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兴许是以前你总喝药落下的毛病,到时候喝药调理调理就好。”
煜恣风像小鸡仔啄米一样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觉倍感温暖。
妻主对他可真好呀……
然后,他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起来。
喝药?很苦很苦的那种?
第121章 生气的魏樱
次日, 忙碌了一整天的煜恣风是被摇醒的,顶着鸡窝头的他一睁眼,只见模模糊糊间, 一大盆苦药就递到了他的嘴边。
睡眼惺忪间,他就被按着头, 咕咚咕咚几声, 被灌了药。
这药很苦,他感到晕乎乎, 苦涩溢满鼻腔,只好手脚并用, 挣扎不断。
魏樱见状,更气了,道:“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
听后, 煜恣风才乖乖地端着盆喝了, 刚喝完,他就五官狰狞地躺了回去, 盖上被子,气得直哼哼。
妻主真坏。
就算是为了他二人的幸福, 也不能逼他喝药啊。
魏樱见了,默默翻了个白眼, 无奈摊手道:“想哪去啦?这是治你箭伤的药。”
煜恣风点了点头,从被子里伸出了光溜溜的腿,递到了她的面前,示意要她帮忙更衣。
魏樱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踝,笑道:“你怎敢让百户侯帮你更衣?”
煜恣风撇了撇嘴,道:“装什么装?”
魏樱想一巴掌拍到他腿上, 终究是不舍得,于是将他一个打转,拍了拍他的屁股,道:“装?食邑百户,身死才爵除,我何必骗你?”
煜恣风被打得在床上打滚,一脚踢到她的手臂上,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眯起眼睛疑惑地道:“所以你今天起那么早是去领奖赏了?就凭你去了一天?就一天?!”
魏樱咳嗽了几声,脸红了一片,压低了声线,道:“是啊……武忠兰派人上书我的功绩,圣上夸我勇敢无畏,就……”
煜恣风忍着满脸嫌弃,撇了她一眼,道:“所以,最后武忠兰编了个什么瞎话?”
魏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一旁开始煮药,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看着氤氲出的雾气,低声道:“她编的瞎话是,男尊国人派人和魏娥里外合谋,试图盗取女尊国的情报,我为了守护女尊国,就……”
煜恣风:“……”
离谱,离了个大谱。
男尊国人是块砖,哪里有脏水哪里搬。
魏樱竖起耳朵,发觉他没有再说话了,于是叹了声气,道:“官场腌臜,不去也罢。因为魏家长女的身份,已经牵连太多,有了这样的名头,从此可以专心于家务事,不也快哉吗?”
煜恣风抿了抿唇,小声道:“尊严是有了,可你这样的人,不干正事,闲的住吗?”
魏樱抿抿唇,盖上了锅盖,听着煮中药沸腾的声音,道:“我想好了,我将来可以隐居后,去教书啊。”
咕咚声愈演愈烈,魏樱抬眼望着他的侧颜,笑了笑,道:“和你一起。”
煜恣风一听这话,兴奋地搓着手手。
如果妻主当教书女士,那当妻主的夫郎,岂不是别人可以顺道喊他一句煜先生?
从前上学少,旁人都轻视他,这次倒是可以爽一把了。
没等他在臆想完,只听魏樱道:“刚好你也是要去学字的,刚好一起教了,还省时间。”
煜恣风:“?”
瞬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结巴道:“我当学生?”
“当然,”魏樱将药盛了出来,走到他面前,郑重地道:“不仅如此,你还得喝了这碗药。”
一股绵密的苦味直窜煜恣风的天灵盖,他怔怔地望着这碗黑乎乎且粘稠的药,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这又是什么?”
“治你肾虚的药,”魏樱一边说着,一边又走到柜子里拿出了好几罐药材,拍了拍,一一给他介绍:“还有给你补身子的药,你的脚总凉,是体寒的表现。大夫说了,这些药温和不犯冲,你可以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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