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没好气的让人把时融跟张氏叫过来,让两人看看她们的好女儿。
这事肯定瞒不住,最多三天就会有结果。
时家把宾客都送走后,时喜还睡得像头猪。
时鞠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喝茶醒酒,李氏扶着李父他们去休息了,这屋子里坐的是时融一家。
张氏面露担忧的说,“喜儿迟迟不醒,不会也被人迷晕了吧?”
“我觉得您说的对。”时清赞同的点头。
张氏惊喜的看着她,“清儿也这般觉得?”
时清表示,“要不然怎么睡得跟头猪一样。”
时融跟时鞠解释,“喜儿自幼懂事,肯定不会干出这种混账事,定是有人陷害,等她睡醒一问就知。”
“还等她睡醒?”时清这脾气。
她让蜜合打盆冷水过来,兜头泼在时喜脸上,激的她一哆嗦,瞬间清醒。
“行了醒了,不用等了。”时清无视张氏杀人的眼神。
“她可是你亲姐姐。”张氏心疼死了,赶紧拉着还发懵的时喜站起来,“若是浇坏了怎么办。”
“她脑子全是水,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区别。”时清抗拒,“您可别说她是我亲姐姐,人畜有别。”
时融拿出长辈的身份,“时清,怎么说话呢。长幼有序,注意分寸。”
时清从善如流,“行啊,等明个上法场的时候,希望大姨母您能记住这句话,让时喜走我前头,我殿后。”
时融被噎的一愣,瞥着时鞠的脸色说,“也没这么严重吧。”
“严不严重您说的算?”时清做出请的姿势,“那您去给长皇子解释,让他真出了事后就当沈郁被狗啃了,他要是说事情不大,那就不严重。”
“到时候我买八十盘炮在您门口放个三天三夜,恭喜时喜入了长皇子的眼,庆祝我时家出了您这张能开光的嘴。”
“……”时融沉默。
“爹,出什么事了?”时喜还有点懵,被张氏拉着换了身衣服。
张氏脸色难看的给她把事情说一遍,“喜儿,你这是被谁灌了酒啊。”
时喜微怔,眸光闪烁,“没、没谁啊。”
“你就说实话吧,”张氏快哭出来,“这事若是被追究起来,你也难逃嫌疑。”
完全可以说是时喜雇人把沈郁骗过去。
时喜脸色发白坐在湿漉漉的床边,“常淑姐她们不可能要害我。”
最多就是跟时清不对付,小打小闹的,总不至于要害整个时家。
时喜瞪时清,“不会是你要害我吧!”
时清笑了,“我说你蠢都是抬举你了,蠢至少得有脑子,你连脑子都没有。”
“到现在了你还想着我害你,你这进士的功名是梦游时考的吧?但凡你醒着答题都发挥不到这个水平。”
“你脖子上那玩意就是个摆设,我从池子里捞只王八上来,它都比你有看头。”
时喜气的站起来,拎着拳头就要打时清,“我看就是你要害我。我跟常淑姐关系那么好,她为何害我?”
“这刚过完年,我害你有什么用,宰了烩白菜吗?”
时清坐着不动,嫌弃的看她,“你跟常淑就是对卧龙凤雏,她不想活,你要是跟着想死就找条河死远点。”
“上回常淑害沈郁长皇子是没拿到证据,你就等着看这次吧。三日之内不出结果,我管你叫姐!”
时喜被时融拦着往外走,嚷着,“咱俩等着看,你铁定叫我姐!”
她被时清怼的一肚子气,也没意识到哪儿不对。
一路坐着马车回府,都到家门口了才反应过来:
时清本来就得叫她姐!
第28章 “奇变偶不变的下一句。”……
新婚当夜,时家忙的不可开交,常家也不例外。
街坊听闻,常家考上状元的那个女儿,晚上吃完喜酒回去就开始吐血不止,勉强撑到常家门口才晕过去,人看着就跟不行了一样。
常母拿着牌子到宫中请的御医来看。
“淑儿如何?”常母满脸焦急担忧,弯腰站在床尾朝床上看。
常淑唇色苍白躺在上面,呼吸微弱。
御医收回把脉的手眉头紧皱,“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唯有肺腑受到重创,这种情况属实诡异,我行医多年还是头次见到这种情况。”
也不知道是什么利器内力能做到不伤人肌肤直击内脏的。
常母皱眉询问常淑身边伺候的下人,“回来路上可曾碰到什么事情?”
下人早已吓得脸色刷白,抖的像个筛子。
常淑作为主子,她要是出了点事,最难的还是她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人。
“回大人,没有啊。”
她仔细回想,“我们从时府出来后,主子就开始吐血,起初还说没事,可是越走越严重,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
若不是当时天上没打雷下雨,她们看常淑那个样子都以为她被雷劈了似的,浑身发颤口吐白沫,最后一口血喷出来,紧接着人就像烂泥一样瘫软下来。
这些话下人不敢乱说,只规规矩矩回答常母的问题。
御医给开了几副药,临走时告诉常母,“这回性命无碍,只是内脏脆弱,可经不得下一回了,不管发生何事,还请大人问清楚的好。”
常母作揖,再三谢过御医并且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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