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宜走出盛家的时候,都还不自觉会想起方才盛钦一瞬间就冷下去的面色。
能让盛钦露出这种神色的,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她正想着,就看到前面不远处,靠近院子门口处,盛铎正等着自己。
温春宜走过去,盛铎抬起头来,大概是觉得有些没脸,声音都不如往日里欢快,也不敢靠前:“姐姐。”
温春宜往前两步,应了一声。
盛铎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渣的?”
“你自己知道自己渣就好。”
盛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温春宜问:“你是怎么和叶姿彤混一块儿的?”
“我们之前就见过几面,但也不算熟悉,就是认识。后来有一次我正好碰见她被小流氓欺负,我就出手帮了她一下,就这么熟悉起来了。”
居然是这么烂了俗套的英雄救美,也不知道是真这么巧合,还是被人安排。
温春宜心里头各种念头猜想一并交替闪过。
“爷爷去世之后,我有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就喝了几次酒,然后就和叶姿彤……”
盛铎忽然抬起头来:“但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怀孕,我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就容易怀孕了……我真的……”
温春宜打断他:“叶小姐下午来找过我。”
盛铎睁大眼睛:“什么?”
“我那时候以为孩子是蒋震的,我还劝她要好好像清楚。”温春宜的声音很轻,“我看叶小姐的态度,似乎并不愿意拿掉这个孩子。她是真的想要留下孩子的。”
“可是我都没到二十岁,”盛铎的表情痛苦,“我真的能负担起一个孩子的人生吗?我压根就没敢想过这件事。”
温春宜并不同情盛铎,也不打算安慰他。
他可以把这个孩子当成是酒后失智的产物,也可以为自己找几百条理由开脱。
但有一点,盛钦说的没错。
“我们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温春宜低声说。
事实上,她这几天心里头一直堵得慌。
一方面叶姿彤和蒋震的事情让温春宜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蒋震并不是真的单纯的像是对一个炮友那种心情,但另一方面,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卑微到去祈求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
被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纠结缠绕了好几天之后,温春宜却在这种情况下忽然得知,这个孩子根本不是蒋震的,而是盛铎的。
一时间,她说不上自己心里头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变得更加郁结。
她不知道蒋震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也不知道叶姿彤和盛铎的事情到底是真的缘分安排命中注定,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有件事,她很确定。
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蝴蝶效应,甚至整个局面都会发生变化。
温春宜回过头看了眼被夜色笼罩着的宅子,心里头仿佛压了块巨大的石头,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再一次回过神来,跟前的盛铎仍然是一脸颓然,温春宜说:“我走了。你回去吧。盛钦现在肯定在和你父母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你也应该去听听。”
转身没走出几步,盛铎忽然叫住她:“姐姐。”
温春宜回过头来。
盛铎问:“姐姐,你有想过结婚吗?”
温春宜微愣,随即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你心里头就没有自己喜欢的,让你会产生想要结婚的念头的人吗?”
温春宜笑了下:“你看看这栋房子里的几桩婚姻,哪个不是名存实亡,充满算计、欺骗和忍受的。”
盛铎说:“所以我也要成为那样的吗?”
温春宜这次很干脆:“对,因为你姓盛。”
但她不是。
她姓温,虽然曾经是这里的一份子,但她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车开出盛家院子之后,温春宜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劈头盖脸把蒋震骂了一顿,现在知道这事儿是冤枉了人家,怎么说也得给人道个歉吧。
温春宜给蒋震拨去了电话,电话立刻就被接通了。
电话一接通,温春宜立刻滑跪道歉,声音谄媚得简直能挤出水来:“蒋副司令,做什么呢?中秋节快乐啊。”
“温春宜,你下午刚把我臭骂一顿,现在跑来祝我节日快乐?你精神分裂?”
“嘿嘿,”温春宜干笑了两声,“我来亲戚了,心情不好,对不起。你说说,要我怎么补偿你,只要我能做到,悉听尊便行了吧。”
“你都来亲戚了,还悉听尊便?”
“下面不行,别的地方都还是好使的呀。”
蒋震大概也被温春宜的厚脸皮弄得有些无语,顿了两秒,声音都有些恶狠狠的:“小骚货,知道怎么拿捏我了是不?”
温春宜继续讨好:“不不不,这不月圆人团圆么?这种花好月圆的时候,我就特别想你,唔……小妹妹也想你……”
“半个小时后,去我那等着。”
去蒋震公寓的路上,温春宜还特意绕到自己店里,取了点儿东西,这才去了蒋震的公寓。
温春宜到了没几分钟,就听到公寓们打开的声音。
看起来蒋震也是刚从家宴中抽身,因而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穿着正式的军装,只是穿着随性的便服。
温春宜一看见他,顿时觉得这几日来积压在心里头的郁闷和纠结尽数消散,心里头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要从喉咙里头飞出来。
她小鸟儿一样飞过去,蹦跳着,搂住蒋震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啊?”
蒋震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下来,跟拎小鸡崽子一样把她提起来:“放了我几回鸽子了?”
温春宜心虚,嘿嘿笑:“也就一回吧。”
“还故意给我听活春宫,还去找鸭子,温春宜,你现在是挺能耐啊。是不是非得要把你肏得下不了地,你才能老实点?”
温春宜缩了下脖子,理不直气却挺壮:“这件事说起来,你也有错,我这乍一听到你和别人要结婚,孩子都有了,那我能不生气吗?虽然我不如人家出身名门显赫,但也是正经姑娘,我是绝对不能和有妇之夫厮混的。”
蒋震简直要被气笑了:“温春宜,你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你这个脸皮是真挺厚的。那你现在呢,怎么就巴巴跑来,要给有妇之夫肏?”
温春宜扭动身体,贴近他:“舍不得你的大鸡巴,也不想你的大鸡巴去肏别人。”
蒋震被这直白的调戏弄得一愣,想到这些日子来,接连被放了好几个鸽子不说,还平白被骂了好一通,真是越想越气,不能轻易饶过。
他抬起手来,在温春宜的屁股上接连拍了好几下:“骚东西!”
打完之后还觉得不解恨,右手伸到她的双腿之间,摸了一把:“不是说来亲戚了吗?”
温春宜坏笑着:“没有,亲戚刚走,小妹妹干干净净,来给蒋副司令肏了。”
蒋震的下身已经鼓了起来,他将她的身体往下按,让她跪在地板上,脸贴着自己的裆部:“小骗子,小骚货,我看你是逼痒了欠肏。”
温春宜的脸贴着他滚烫的裆部,顿时觉得下体开始淌水,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拉下拉链,将他已经挺立的肉茎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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