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依然一直赢，另外三个人毫无还手之力。
    何之洲去厨房洗了一篮子草莓过来，给他们吃。做好后勤服务工作。
    崔哲溪还以为何之洲不给他吃，伸手去抓，何之洲送到他手边，他可不是崔哲溪想的那种人。
    【1号总把别人想得和他一样坏。】
    【哈哈哈哈，1号是这样的。】
    一直赢也不太好，毕竟过年，要有个赢面的彩头。
    到了十一点，山山开始放水，给裴泽赢两把，然后给崔哲溪赢两把，再给俞嫣然赢两把。
    之后掩着嘴巴，打个哈欠，收工休息。
    【高端牌友，不让对手输得太惨，下次咱们还能继续打。】
    【算下来怎么山山今晚赢了小几百万了。】
    【哈哈哈哈，厉害啊。】
    【过年打麻将算是我们传统项目了，嗷嗷，收工了吗？晚安哦。】
    今晚直播间一支开着，开到了十一点半。
    太晚了，外面地都结了冰，刚刚仙女出去拍摄外景，都摔了几次。
    山山让俞嫣然睡在这里。
    俞嫣然脸红红的，“姐姐可以吗？”
    【哈哈哈哈哈，姐姐给个姬会。】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有传闻说山山和俞嫣然是堂姐妹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百度百科上两人的家乡也是一样的。】
    【管他呢，反正两人感情现在好就行啦。】
    山山一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俞嫣然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脸也热热的。
    虽然两人是堂姐妹，但是山山从小在农村生活，她在小县城生活，一年见一次面这种。
    关系不是很熟，她现在很后悔，小时候没有多照顾照顾山山。
    那时候她在干嘛呀，和同学比美去了，不太懂事。包括一个半月前，她都不太懂事，直到后来走出“死胡同”才慢慢明白了，有些东西注定自己拥有不了的。
    不如用有限的能力做有限的事情，目标不必太高，人不必太累。
    晚上直播间还在开着。裴泽和何之洲在厨房烧水。
    刚刚晚餐的盘子，工作人员都洗干净了，厨房也被他们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顿年夜饭，居然一点剩菜叶子都没有，全部吃光了。
    晚上用火灶烧的水，大铁锅白天用来炒菜，热水难免会有油腥味。
    他们男人用大铁锅的水洗澡，旁边的汤罐里的水是作饮用的，一般他们会留给山山洗澡用。
    之前直播间拍摄时间没到这么晚，这是直播间第一次拍到他们的用水情况。
    山山提着水桶来厨房接热水。
    崔哲溪站在火灶旁边，从汤罐里舀热水给她，一瓢瓢的热水倒入山山的桶里。
    山山说了谢谢，然后提着水桶走了。
    之后何之洲来了，崔哲溪舀大锅里的水给他，热水的水面有一层薄薄的彩色，是淡油。即使烧水之前清理过一遍铁锅了，但难免会有油脂。
    他们早已习以为常，有热水洗澡就够奢侈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啊，原来他们会给山山用汤罐里的水。】
    【过年了我回男友农村家，我发现我婆婆也是诶，给我汤罐里的水，我男朋友就是大铁锅里的，味道有点腥。】
    【有热水就不错啦，还要什么自行车～】
    到了裴泽洗澡，崔哲溪也是给他舀大锅里的水。
    崔哲溪最后一个洗澡，揭开汤罐的盖子，淡定地从汤罐舀水洗澡。
    【我说1号这么积极给别人舀水，原来是好的热水留给自己用。】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就知道！！！崔哲溪一定是用汤罐的水洗澡的，哈哈哈哈。】
    【这表情也太淡定了吧哈哈哈。】
    【怎么了，今晚我哥哥烧水的，他用没有油腥味的水洗澡，不应该吗？】
    【裴泽还帮忙劈柴了怎么不说。】
    晚上山山和俞嫣然躺在床上，俞嫣然觉得太软和了，在睡在白云上。
    准备再看一看架子床的床顶，眼睛不争气地眯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问她，“山山，你去哪里过年呀？要不要去我家。”
    其实她家里也是一地鸡毛，爸妈找她要钱养老，还有个二胎弟弟……过年回家不知道又要包多少红包……
    “我就不去你家里了，我过年还有事情。”山山平躺着。
    俞嫣然一听，不去她家里更好，他们老家那边有习俗，年长的赚了钱的要给小孩子包红包，也要给长辈包红包，山山如果去她家，肯定要给她弟弟还有父母包红包的，不值得。
    只是山山一个人会很孤单，山山没有父母，爷爷也去世了。
    去年俞嫣然的爸爸象征性地打山山的手机问过，问她要不要来过年，山山在学校没回来。
    “你今年不在学校过年吧？”俞嫣然又问道。
    “不会的。”
    “嗯，到时候你给我发个微信吧。我们家里事情太多了，一地鸡毛，我就不劝你去了。要是我爸给你打电话，你还和去年一样拒绝就好了。”
    “好的。”山山翻了个身，“赶紧睡吧。”
    明早七点的飞机，他们五点半就得起床了。
    山山闭上眼睛，枕着头发，闻到了发丝的幽香味，过年对每一个中国人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是今年，她好像的确找不到人一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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