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二皇子是个真小人,那这个三皇自己就是个假君子了。
都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更何况还是个伪君子,所以云舒在面对三皇子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谨慎和小心。
“见过三皇子殿下。”
云舒行了一礼,绝口不提刚刚在大殿上三皇子也帮腔说话的事,反正不用这两位皇子开口,老皇帝也会给他们很多赏赐,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将这个可有可无的恩情提到明面上呢?
对于朝中的储位之争,老王爷没有兴趣,风吟没有兴趣,她也没有兴趣,只要对自己没有任何损害,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
见她如此客气,敖子庾眉头便是轻轻一蹙,不过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一边的二皇子敖子庆当先笑了起来:“哈哈,三弟,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我还以为因为六弟的关系,宁安妹妹会对你不一样呢!”
敖子安跟云舒一起合作做生意的事,看来二皇子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敖子安是三皇子的经济来源。
既是这样,那身为三皇子母妃的淑妃真的会不知道那套小猪佩奇的茶具是出自云舒之手吗?
两位皇子的口舌之争打断了云舒的思绪,只听三皇子又道:“二哥不必岔开话题,方才你不是还在说宫宴无聊又乏味吗?难道二哥忘了这场宴会就是贵妃娘娘操持的吗?若是二哥嫌贵妃娘娘操持的宫宴无聊又乏味,不如,明年的宴会便请贵妃娘娘退位让贤,三弟的母妃肯定能准备一场让二哥喜欢的宫宴。”
二皇子敖子庆是个点火就炸的脾气,当即便不留情面地哼了一声:“退位让贤?本王只怕淑妃娘娘没有那个能耐将宴会办起来。本王参加过的宴会多之又多,自然会觉得乏味,可不是母妃办得不好。三弟,你这样故意歪曲本王的意思,究竟是何居心?”
“居心?三弟可没有什么居心,只是顺着二哥的话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二哥如此小肚鸡肠,竟然说三弟有别的居心,呵呵,三弟我真是冤枉啊!”
三皇子依然笑盈盈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冤枉可诉。
二皇子气得不得了,怪不得庞先生总是提醒他不要跟三皇子打嘴架,现在终于明白缘由了,这个三皇子看似良善,其实嘴巴厉害的不行,他根本说不过。
被敖子庾怼得无话可说,敖子庆只能急得干瞪眼,一双拳头攥得紧紧地,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打人了。
看着两个皇子打嘴架,云舒觉得这个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像自己这么幸运的,只是这样的幸运她一点儿也不想要啊!
正想着怎么找借口溜走,某人犹如神兵天降般来到了身边。
“两位殿下可是觉得我这娘子脾气太好了,所以都来她面前吵架?莫非,是想要请我娘子帮你们分辨分辨?”
来人正是风吟。
风吟一露面,便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云舒的手,还小心机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儿。
云舒脸颊微微一红,低声咳嗽了一下。
风吟勾勾唇角,看向斗嘴的两位皇子又道:“不过若说起来,这宴会的确不怎么样,但为了陛下和贵妃的面子,总该是不能背地里说人的。二殿下不用担心,方才出门时臣已经在陛下和贵妃娘娘面前帮殿下说过了,殿下既然觉得乏味,不如就去偏殿休息吧!”
敖子庆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你,你说什么?!你居然跟父皇母妃说我,说我嫌弃宫宴无聊?你真是够了!”
狠狠地甩了甩袖子,二皇子气急败坏地走了。他可是贵妃的亲生儿子,连自己的儿子都嫌弃宫宴无聊又乏味,贵妃的脸就别要了。
二皇子走了,三皇子满心欢喜地看着风吟,一手背后一手在身前握拳,温文尔雅地笑道:“还是妹夫有办法,只是这么几句话就将他给打发了,妹夫你……”
“妹夫?”风吟十分不客气地摆摆手,看着云舒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哥哥?我怎么不知道?等咱们成亲的时候,大舅哥准备送多少嫁妆?按照京城的习俗,夫家出多少彩礼,娘家便要出双倍的嫁妆才行。我看爷爷年纪大了,你下边还有个妹妹和弟弟,这些嫁妆便不要让爷爷和岳丈大人出了,既然有人抢着做你的哥哥,不然便请大舅哥出这份嫁妆好了。”
这才刚刚赐婚,甚至连成亲的日子都没有定下来呢,风吟居然就想到了嫁妆和彩礼的事了,云舒的脸颊红得像是被火烤过一样,嘴角抽得都能赶上三皇子敖子庾的面皮了。
敖子庾还是十分注重自己的脸面和修养的,即便被风吟怼成这样了依然保持着笑容,道:“妹夫真是爱开玩笑,不过我也觉得妹夫说的不错,只要妹妹看得起,这份嫁妆我来出也是好的。”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风吟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终于肯拿正眼看他了,又道:“既是三皇子给自己妹妹的嫁妆,那就不要假手于人了。刚刚听二皇子的意思是殿下您经常需要六皇子接济?啧啧,如此说起来,妹夫倒是有些担心殿下能不能亨受得了了。”
这是不想让三皇子将这份嫁妆转嫁到敖子安头上了。
但若是不让敖子安出这份钱的话,凭三皇子的实力可拿不出多少银子来的。他一向自诩贤德清廉,从来不在外边置多少家产,就连老皇帝赏赐的东西也总是以各种明目贡献出来,要么是捐献给受了匪患的百姓,要么是赠送给边境受到北戎侵扰的民众,再要么就设棚施粥,总之什么样的事能换个好名声他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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