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尹夫人再想对婆婆不敬,靖南侯都不干的,除了他是长子,齐家族长之外,太夫人守寡多年,拉扯大靖南侯兄弟。
太夫人的贞烈同贤惠,连皇上都听说过。”
温暖笑盈盈说道:“老夫人,皇上重用靖南侯,无法让您儿子在身边尽孝,特意说过,您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同您儿媳妇说,尹夫人如今无需在外忙碌生意,专心伺候您一个。倘若她做得不好,或是您受了委屈。
靖南侯不管她,偏向尹夫人的话,您只管去宫中求见,陛下一准为您做主。”
太夫人眼睛特别亮,底气可是足足的,“劳烦陛下还惦记着我,哎,对这个儿媳妇,我真真是……一言难尽,若不是陛下英明,我只能做个又聋又哑的婆母了。”
“皇上怎么可能怎么说?温暖,你假传口谕,是想满门抄斩吗?”
尹氏深深感到温暖的恶意,怒道:“胡乱编排陛下,你被治罪,你爹等人也好不了,安阳长公主除了教你本事之外,就没教你一些规矩?你……就算你爹将来尚主,你也不是她亲生的,你做不了公主!”
温暖笑道:“我也说过,我从未想做公主啊,尹夫人见过皇上几次,我爹可是时常陪在陛下身边的,您若是不信皇上说过这些话,不妨以我假传陛下口谕的罪去宫中告我!
对了,我险些忘了,没刘嫔娘娘帮衬,您是进不去皇宫了。
陛下以前欣赏您经商的天分,知晓你脑子里只有银子,没有爱国情怀,剥削贫苦百赚银子之后,对你大失所望,说过,没想到您会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女子。”
尹氏:“……”
“皇上看重孝道,当儿媳妇伺候婆婆不是应该的?怎么到尹夫人这就成了我在胡说八道,假传皇上口谕?
您真会给我加罪名,其实我得代替我爹多谢你,改嫁之恩,您终于可以去祸害别家去了。
自从离了你,我爹重入仕途,祖父封爵,祖母每日都过得开怀顺心。”
温暖看了一眼尹氏,“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快些还钱,你还能保留一分体面,好好送走我带着银子出门,非要惹我,您到底何时才能明白,您惹不起我,而我无心同段位相差太远的人浪费时间。”
到底谁惹谁?
尹氏一直被温暖碾压欺负,好不好!
温暖明知道有命妇小姐看着,一进门就很不客气,同尹氏泾渭分明,不是母女,而是仇人,这立场摆出来,尹氏以后再想蹭温暖同温浪的好处,任她说得天花乱坠,都没人会相信了。
魏王敲了敲扶手,淡淡说道:
“温大姑娘说完,该本王说两句了。来人,赏尹夫人十个耳光,罪名是妄意姑姑婚事!
别说姑姑尚未归京,对温将军并非男女情分,如今,姑姑可是北蛮大汗的王太后,身份地位贵重,手下可有几万精兵呢。
尹夫人上门婚事失败,将怨气发泄到北蛮王太后身上,诽谤姑姑,爷不能当作听不到,万一北蛮借此兴兵南下,尹夫人就是破坏睦邻友好的罪魁祸首。
到时候,难道尹夫人想亲自同北蛮大汗解释?尹夫人有此意,大汗未必肯看你一眼!”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直碾压局从未被超越
“魏王殿下一直力主出兵北蛮,不惜为陛下筹粮筹款,在您眼里,北蛮何时同朝廷的友好邻邦?安阳长公主怎会成为大汗的王太后?
这是对长公主的羞辱,我知您……您对母亲颇有看不上,故意歪曲母亲的意思,只为教训母亲,您是非不分,无故责打重臣之妻,羞辱靖南侯府,就不怕忠臣寒心,不怕世人说您公私不分,为了取悦温暖,犯下大错,辜负陛下对您的信任!”
齐柔站住出来护着尹氏,微扬下颚对抗李湛。
她眼底满是痛楚失望,表情丰富得惊人,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眸似隐含着千言万语,以及不得不出面的苦衷。
温暖摸了摸下颚,自己同魏王越来越像是话本中仗势欺人,狂妄无知的反派了。
看看,把尹夫人等人欺负成啥样了,逼迫齐柔这样婉约的女子都战出来反抗。
魏王笑道:“你怕是误会爷了,方才对尹夫人小惩大戒,并非是公私不分,爷若是真正嚣张跋扈,尹夫人同你还能全须全好的站着?
何况,爷特想试试看,爷惩罚尹夫人,靖南侯会不会心寒,他心寒了,爷才要弹劾靖南侯藐视皇室,越过父皇同长公主,随意决定姑姑的未来婚事。
一个小小的靖南侯夫人就敢随意决定姑姑召谁为驸马,知道的,说你狂悖大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父皇还贵重。”
尹氏:“……小柔,住口,我说错话,该领罚的。”
此时此刻,她绝不能再连累靖南侯被隆承帝厌烦了。
因她嫁过来,温浪重新崛起,原本备受隆承帝信任看重的靖南侯渐渐被温浪迎头赶上,甚至远远超越。
靖南侯的根基始终在隆承帝这边,此时横跳到武王那边,武王未必相信重用靖南侯,就是跟随武王已久的武勋们都未必答应,必要遭受排挤。
尹氏同顾娴的交情,只在银子上,虽然武王对她曾多有欣赏,可看隆承帝还不明白?
温浪没崛起前,隆承帝也是欣赏她的。
如武王同隆承帝对她的欣赏到底有几分?
尹氏自己都拿不准了,就算武王肯听顾娴的,接纳靖南侯,她同侯爷又能带给武王多少的利益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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