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已没有前世的她,阿英带回来的消息,安阳长公主并未怀孕,自然也就是生不出漠北女王。
“你们兄弟的身手我见过,年轻有朝气,无所畏惧,忠勇伯又为你们挡住了背后的算计,你们可同我爹一样,只做个纯粹的武将,耍心眼,玩手段的事,用不上你们费心。”
温暖轻叹:“对旁人,我尚需要考验一番,对你们,忠勇伯的儿子,我无需再浪费时间,若是我爹不值得你们追随,尽管背叛就是了,我绝不会怪你们。”
“就凭着上次……”老大按了按肩膀,被温暖打过的地方还是挺疼的。
“不是上次,也不是前世,而是你们方才的话。”
温暖笑道:“我已无需再考验了,你们若是骗了我,那就骗一辈子吧,何况我爹那性子,存有一分兄弟袍泽之情的人,都会听他的命令,轻易不会背叛他。”
“国师……天,竟然是国师来了?!”
在惊呼声中,国师缓步走到靖南侯府门口,靖南侯听到消息,连忙迎出,太夫人也被搀扶着迎到府门口。
国师是来抓妖孽的?
齐柔莫名有点紧张,抓紧了帕子。
国师依旧仙风道骨,开口道:“靖南侯世子与我有缘,他引下诸多的桃花孽债,唯有方外之地能净化其心,我收他为记名弟子,待洗清孽债,他再回靖南侯身边尽孝。”
第二百三十六章 痴情错付
杀招!
这才是李湛的大杀招。
绝杀之招!
忠勇伯府两兄弟暗暗庆幸,他们没纠缠温大姑娘。
被魏王盯上了,随国师上山修道,过着苦刑僧的日子,吃不上肉,看不到亲人。
国师记名弟子看似高贵,皇上只册一位国师,观天观的人中有好几个国师弟子,就算论资排辈,齐衡别想继承国师的衣钵。
何况真有人能活过国师?
不提国师观天的本事,先帝时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国师几乎没有多少变化,连衣服仿佛都没变过,真正有神仙手段。
“国师抬爱犬子,本侯不该回绝,齐衡是本侯唯一血脉,又是陛下封的世子,本侯不希他离家去同国师苦修。”
靖南侯正色又带着一分的谦卑,“今儿,本侯已让魏王殿下出气,并未阻止女子们,魏王还需要为报复齐衡,请动国师?”
“侯爷既舍不得他,为何不曾仔细管教世子?让他招惹诸多的桃花孽债,招惹不该惹,也不该算计的人。”
国师笑容飘然,不紧不慢,大有靖南侯看破又如何?
“我收他为记名弟子并非受谁的命令,当世之人,纵是天子亦无法命令我,侯爷,令郎离开侯府,随我清修,于他于侯爷都有益处。
你疼惜他,强留他在侯府,反而害了他,万事有因必有果,罪恶之因,必有灭门之祸,此时正是侯爷仕途上最为关键的两年,行差踏错,不止侯爷仕途不顺,家宅怕是保不住。
侯爷的心思甚重,您所求之事,所求之人将渐渐离侯爷而去,侯爷越是拼命追赶,用力去抓紧,流失得越快。”
靖南侯面色变了,不自在抿了抿唇角,他被国师看透了?
“国师知本侯的心思?”
靖南侯下意识握紧身旁尹氏的手腕,尹氏被捏得很疼,娇嫩的皮肤上留下指印,难得见靖南侯紧张,不敢喊疼,也不人心喊疼。
保胎,安胎,给靖南侯生下儿子尹氏才能扭转不利的局面,她指望着靖南侯帮自己抵挡来自太夫人的恶意。
以往她都能出银子喂饱太夫人,如今她欠着五十万银子,花银子时做捉襟见肘,不舍再花随意花银子满足太夫人的胃口。
尹氏到底是继室,对齐衡一向很好,但她如今怀孕了啊。
不为她自己,还不能为儿子着想?
毕竟儿子还没出生就背负着她亏欠下的一笔巨债,有利息的,温暖绝不会仁慈到不要银子!
尹氏不觉得有私心有错,又不是去争世子位置,盼着靖南侯多疼疼自己生的小儿子嘛,多给自己生的儿子机会。
齐衡迟早都会回到侯府,爵位还是齐衡的。
尹氏忍着疼,轻轻摩挲安抚靖南侯的紧张,却是不曾开口,说多多错,她只关注靖南侯就好。
国师笑道:“我不在红尘,自不知晓情爱之事,不过,侯爷着急做了错事,再强留齐衡,侯爷便是一错再错。”
“……”
靖南侯沉默良久,“去把齐衡叫来,给他收拾行李,送他随国师去观天观。”
“……你送走齐衡?是不是疯了?!”太夫人刚失去齐征,就指望大孙子齐衡,一把抓住靖南侯,“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眼看着他被人糟蹋?”
“母亲,随国师一起修炼,并非糟蹋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纵然离开侯府,依旧是世子,爵位继承人,您看到了外面纷乱,您忍心让齐衡深处舆论漩涡?
八卦言论也能杀人,还不如先躲出去一段日子,去静一静心绪,没准世子另有收获,鄙俗得艳妓不至于再缠着他不放……”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齐衡不是你亲生的,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知心疼他!”
太夫人狠狠打了尹氏一巴掌,“说得好听,爵位是齐衡的,他是在乎爵位的人?他最好的年华去了观天观,两年,三年,十年,他再下山回到侯府,到时候你的儿子也长大了,他还如何坐得稳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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