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定要问了做法,试着给督主做。
分开半日,也不知他现在到了京城没。
“夏姑娘,你早就知道是西跨院住的是张氏?!”
“唔,对呀。”
彩凝:...
“没关系嘛,西跨院跟郡主住的地方又不算很远,你就当捎带着绕一圈了。”
“夏姑娘你料事如神这点真是像极了少爷,我的确是全府绕了一圈。郡主那边王爷去看过,说是种了一种怪毒,太医那边暂时无解,只能先控制着。”
小郡主虽然跋扈,恶名在外,细想却是个可怜孩子。
生母被人害死,凶手还没找到,郡主又被下了毒,暂时无解。
“如果少爷在,可否能调制解药出来?”彩凝问。
婵夏递给她一块茶点。
“我师父又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能办得到。。”
督主虽有各类常见病处方,对这种罕见的毒却不见得有解,业精于专,师徒二人对死人这块比较熟,活人之事却不太好弄。
若是督主能解,前世就解了。
何须让沫儿受尽病痛折磨,活活脱了相。
“彩凝,你只看郡主为人,觉得她怎样?照实说,不许隐瞒。”
“这...属下远远看着,她在院内大吵大闹,还摔了东西,却如传闻那般。”
外界都传郡主被王妃娘娘宠得嚣张跋扈,所有贵胄圈无人不知。
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却还没定亲,那些巴结王爷的王妃看不上,看得上的又被郡主刁蛮的名声吓得望而却步。
“根据我之前收集的情报,原本王爷是意属忠国公家的孙子,忠国公听闻连夜与尚书家的千金结了亲,唯恐慢一点便让王爷捉了去。”
女子名声坏到这个地步的,也是罕见。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许只是别人想让你听到的。”婵夏高深莫测地说了句。
“郡主闹脾气时,刚好被王爷看到,王爷当着郡主隐忍不发,出了门大发雷霆,狠狠斥责了郡主身边的一众丫鬟婆子。”
婵夏嘲讽道:“她晕倒时,王爷不来,她为亲娘哭哑了嗓子,王爷不来,她发脾气时王爷却刚好出现,可真是够巧的。”
“夏姑娘,你是觉得——有人故意引王爷去的?会是谁呢?”
“自然是那些不想让她好过的,彩凝啊,有时你也不要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尤其是本案,这府里每一个你所见到的人,都未必是她们表现出的那个样子,包括王爷。”
丫鬟就进来通报。
“夏姑娘,王爷请你去听雨轩一聚。”
彩凝正要跟着,婵夏却把她按在椅子上。
“你就留下继续吃茶果喝新茶,一会有人过来,甭管是给你送礼还是跟你套近乎,你一律应着——哦对了,若有人送你礼物钱财,只管收着不必上交,若是问起案情,你便一问三不知,总之,我们原则就一个。”
“什么?”
“收了的银钱,坚决不退。”
“...”
...
婵夏到时,王府内的灯已然点起来了。
白惨惨的灯笼露出一股森森的气息。
听雨轩内,魏王背对着窗户,负手而立。
“本王叫你来,一是问问案情,二则是——”魏王转过身,长叹一声。
仅半日不见,像是沧桑了许多。
“若王爷想让我彻查郡主被毒一事,但我师父让我来,只查王妃,师命不可违,还望王爷见谅。”
“说出你的条件。”
“两千两纹银,只收现银,不要银票,最重要的是——”
魏王皱眉,他还没见过这般见钱眼开的女子,魏王以为她必要提出什么过分条件。
“重要的是,此事万万不能让我师父知道。”
魏王没想到她竟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时不知如何答复。
“我师父的为人,魏王你应该知晓一二,若只我为钱查案,回去必要重罚。”
“你倒是爽快。”
魏王哼了声,贪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也是罕见。
婵夏笑道:“水至清则无鱼,我虽爱财,却不取那不义之财,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本就是凭本事吃饭,王爷若觉得我不值这些,便当我没说过。”
她了解这些达官贵人。
心里瞧不起她这贪财之辈,却是更愿意与她合作,银货两讫,总好过欠下人情。
果然,魏王虽眼带不屑,蔑视她这见钱眼开只为蝇头小利斤斤计较的,却还是命人取了银子过来。
就见婵夏熟练地掏出个大布口袋,将银子一股脑地装了进去,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王爷这般爽快,我便买一送一。”
魏王不解。
“除了彻查郡主被毒一事,我再送王爷个免费开棺验尸,不,验骨。”
“你要验谁?”
“从绣楼跌下来的那个丫鬟,算起来,她这会应该已经成为白骨了。”
“你查她做什么?我只让你查是谁给郡主下毒以及爱妃死亡真相,谁让你多管闲事?”
王爷沉下脸,声音骤然变冷,身上也有杀气释出。
沙场归来的人,平时不怒尚有余威,这生起气来,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寻常人只看一眼便要瑟瑟发抖。
但婵夏并不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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