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在厂卫看着于瑾这一本正经的冰块脸已经很解压了,回来还要对上一张小冰块脸...
婵夏一拍腿,再生一个像自己的女儿,二对二不就得了?
拉特已经被于瑾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了,于是夫妻俩把目标对准了南夷,伐南夷,创造了丰功伟绩的同时,顺手把二女儿于微生下来。
生完孩子婵夏特意忍着困意,仔细瞅了瞅,发现眉宇之间有几分像自己,这才满意地睡去。
总算是有帮手跟那大小冰块脸打擂台了,满足啊。
然而高兴了没两年,婵夏发现这个长的像自己的闺女,性格还是...像她爹!
比老大的话还少,最可怕的是,这孩子好像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有一年为了救小皇帝,于微从树上摔下来胳膊骨折了,当时小皇帝差点没吓尿了,站在那嗷嗷哭。
比他还小几岁的于微用看二傻子的眼神默默关爱了小皇帝一番,然后抽出银针封住痛感,在小皇帝目瞪狗呆的表情里,自己拿布把骨折的胳膊吊起来,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看的小皇帝头皮发麻。
从头到尾,一声没哭。
婵夏和于瑾对此十分惊讶,这孩子才六岁而已,怎么会针灸和复位?
于微用跟她老子一般云淡风轻的口吻淡淡道:阿娘在国子监讲课的时候,她在窗外玩时,“顺耳”听了几句。
国泰民安,验尸的案子越来越少,婵夏闲着没事儿,就在国子监办起了验尸学堂,全国各地只要是掌管狱事的官员,定期都要过来培训。
于瑾这套先进技术推广后,冤狱越来越少,只是因为课程颠覆了仵作行当常规内容,入门极为困难,许多官员都被教得提泪纵横,感觉自己科了个假举。
好在婵夏足够耐心,一遍遍的教,推广开来大有裨益。
那么多科考上来的官员都要花费大量时间背诵学习的知识,被个六岁小娃熟练掌握了,婵夏还是挺受打击的。
她当年也学了大半年才懂啊,这丫头一听就会了?
大概看出夫人受刺激,那个数十年如一日护短的大太监和蔼地把闺女抱起来,充满父爱地说道:不愧是我闺女,阿爹这就带你把医书临摹三遍。
感觉怀里的小糯米团子僵成一坨,于瑾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小丫头还想欺负她阿娘,早了几年。
教育完闺女要懂得彩衣娱亲,晚上又过去算计媳妇,看,没你男人我帮你镇着,你连咱家老二都比不过,更不要提出了名的大燕神童于循小朋友了。
婵夏再次受打击。
二对二的计划又落空了!三个冰块脸站一排,集体鄙夷她的智商?
她这天下第一仵作的地位,有点保不住啊!
虽然她不死心,还想再生一个,可是无论怎么使劲都怀不上了。
于瑾觉得频繁生子对她身子不好,直接做了点手脚,俩孩子对他而言足够了。
前世他在孤身一人,从没想过会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家庭,有那么可爱的夫人,还有两个聪敏的孩子,有儿有女,人生足矣。
一晃小皇帝龙性初成,大婚在即。
对历经了两代太上皇驾崩的大燕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
京城四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唯有督主府内阴沉沉的。
这股阴沉沉的压力,全来自于瑾,这个掌握了大燕近二十年的第一大太监,此刻正板着脸,冷眼看着那黄衣少年。
“师父,您就别生我气了,我这不是舍不得您吗?”
卑微的小皇帝小心翼翼地揣测于瑾的脸色,连尊称朕都不敢用,见于瑾脸绷得跟什么似的,忙给师娘使了个眼色。
师娘帮我啊!
到底是婵夏亲自接生的孩子,婵夏一看小皇帝给自己使眼色了,忙笑道:
“相公啊,关于陛下亲政这事儿,你看要不要再缓缓?”
“你闭嘴!一个妇道人家,干涉朝政,成何体统?!”于瑾罕见的跟爱妻说了狠话。
边上坐着的于循于微兄妹同时垂眸,就连嘴角那嘲讽的弧度都跟他们老子一模一样。
阿爹又在那装了。
这人前吼阿娘一句,人后指不定要被踹多少次呢,老男人嘴有多厉害,晚上阿娘拎着刀追的时候跑的就有多快——你有能耐撩狠话,有本事别跑啊。
对于自家爹是什么尿性,俩性情稳重的孩子看破不说破。
毕竟阿爹除了对阿娘怂了点,对他们还是很下得去手的。
“大哥,妹儿,你们俩替我说两句啊!”小皇帝没了师娘的支援,只能压低声音对看戏的于家兄妹求助。
于瑾已经连续一周在朝堂上请旨,自称身子不行,要趁着小皇帝大婚时荣休,将朝政归还给小皇帝。
小皇帝连续驳了他好几次后,他索性称病不上朝了,急的小皇帝直接登门拜见,就差跪地上给他磕几个了。
“前年你非得把兵符扔给我,今年连督主都不想做了...师父!你不能不要我啊!”
小皇帝差点嗷一声哭出来,大喊一声,师父,我一人承受不来啊!
于瑾太阳穴跳了跳,他让阿夏多跟小皇帝亲近,明显是错误的决定。
几个孩子是一起长起来的,这小皇帝就是婵夏抱大的,跟婵夏自己的儿子也差不多,性子也像婵夏,没脸没皮,嘴还特别甜,从小就学着婵夏抱于瑾大.腿,撒娇起来就没完没了,脑袋一根筋也像婵夏。
--